姜雨潮:我崽生氣的時候好攻我好愛!
「主子,玉陵王和你說了什麼,他是不是要給你出氣啊!」蘭橋見她帶著笑走回來,興奮地問。
姜雨潮臉一拉:「肯定是你告密了對不對?下次不許。」
要說以前蘭橋還挺怕這個不愛搭理人的主子,可相處這麼久她完全不怕了,只要是對主子好,哪怕做了什麼錯事,主子也不會責罰,最多就是拉著臉不理會人而已,所以她可不怕。
「好好,我不敢啦~」蘭橋指指燉著的兔肉,「主子你聞聞,這個兔肉好香啊。」
姜雨潮:「啊……兔肉。」所以說還要不要給愛豆送一份?
在愛豆眼中她竟然是個喜歡小動物的人設嗎?有點羞愧啊。姜雨潮一邊羞愧一邊掀開蓋子,戳了戳裡面變成醬色的兔肉,調料放的好,味道好香,不愧是愛豆抓的兔子,味道也比一般兔子好。
她們在帳篷里開完小灶,外面忽然響起了一聲狗叫。
姜雨潮現在一聽狗叫就條件反射想起愛狗天使自家愛豆,馬上掀帘子出去。她看到了七隻大狗在外面,對著自己吐舌頭,愛豆是不在的,只有狗沒有人。
領頭那隻狗姜雨潮還記得,她叫黑金,是自家那隻桂花糕的媽媽。黑金上前來嗅了嗅她,仰起脖子給她看。她的脖子上繫著一根被封住的竹管,裡面有信。
厲害了,愛豆竟然還派狗來送簡訊!
姜雨潮拆開信看,然後又瞅瞅那些狗,有點無言以對。狗確實是愛豆派來的,說用來保護她,因為派右武他們那些護衛過來對她有影響,又太扎眼了,所以讓大狗們來。他大概覺得淳喜郡主和她結了梁子,不會那麼容易放過她,所以派出這七員大將做守門神。
可是關鍵是,派壯漢保護很惹人注意,派這幾隻大狗,不是更引人注意?
就像姜雨潮想的那樣,她這原本偏僻的營帳,在進駐了幾隻大狗之後,引來了許多關注。當天夜裡因為天色太暗還好,等到早上人來人往的,這幾隻狗連帶著姜雨潮的營帳就成了焦點。
「那不是玉陵王的狗嗎?怎麼守在那帳篷外面,那是誰的營帳?」
「莫非玉陵王在裡面?」
「這裡面住的人和玉陵王什麼關係啊?」
不僅是路過的官員女眷家屬,那些看上去目不斜視站崗的將士們,也忍不住把目光定在那些大狗身上。除了一個黑金在帳篷里躺在姜雨潮腳邊,其餘的大狗就躺在外面,眼神警惕地看著四周。
連蕭相國也被這幾隻狗吸引了過來,進了帳篷跟姜雨潮說話。他說話就說話吧,眼睛還瞄著帳篷內那些能藏人的地方。
姜雨潮:「……」怎麼著,您還以為我愛豆藏這裡面呢?
蕭相國帶著一點微妙的遺憾走了,姜雨潮想去獵區看愛豆,她一起身,黑金就跟著她,等她走出帳篷,其餘的狗也跟著她,七隻狗前前後後走在她身邊,看上去氣勢驚人。連蘭橋這個貼身奴婢都只能跟在狗後面。
雖然路上的人都盯著她看,但姜雨潮是什麼心理素質,壓根沒在怕的。
獵區旁邊的空地已經有不少人聚集了,有的在一旁比射箭,有的牽著馬指著林子裡的方向說著什麼。姜雨潮走近,聽到有人在說他們發現了熊的蹤跡,正準備進林子裡去獵熊。
今日玉陵王沒下場,一身光鮮地坐在皇帝身邊喝茶聊天,場上昱王獨領風騷。雖然臉長得不錯,是男主標配,但姜雨潮想到自己看的原著,就覺得這傢伙要害愛豆,對他提著十萬分的警惕。
昱王打馬走到姜雨潮附近,看到她身邊那些狗,眼中現出厭惡之色,他抬了抬下巴,大聲道:「女人,如果我今日為你獵一隻熊回來,你便回來繼續做我的王妃。」
聽到他說話的人都驚呆了。而姜雨潮淡定地朝他大聲喊:「當然不行啊,做夢去吧你。」
眾人:「???」
遮陽台子上的奚琢玉:「噗嗤。」
見皇帝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己,奚琢玉喝了口茶,掩飾臉上的笑意。
皇帝:「不像話!」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昱王發現自己如此低聲下氣,還是被人拒絕了,氣得不行,面色一冷:「你說什麼?!」
姜雨潮就毫不猶豫再拒絕了一次。
昱王大怒:「你是為了玉陵王拒絕我的?」
姜雨潮:嘿,這戲精突然給自己加什麼戲呢,瞎帶我哥哥出場幹嘛?不約,我們不約,抱走哥哥不跟這種人捆綁。
昱王走近姜雨潮,壓低聲音,邪魅狂狷狀問她:「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了他,嗯?」
姜雨潮:「首先是臉。他的美貌神顏舉世無雙,這個大家有目共睹毫無異議對吧,然後是他的性格,為人寬厚心性善良能為他人著想,他還愛護小動物,喜歡狗……渾身都是優點數都數不過來,告訴我,你哪來的自信跟他比,嗯?」她說著擺了個和昱王同款的邪魅狂狷表情。
昱王頭一次覺得這個邪魅一笑,非常令人噁心,甚至有點想吐。他扭頭走開,查詢了一下感情偏移度,確實沒有偏移。既然沒偏移那蕭錦月這個馬屁精狀態又是怎麼回事?
「系統,你是不是又在搞我?這偏移度其實已經百分之百了對不對?蕭錦月這女人不是已經和奚琢玉搞在一起去了?」
——「沒有哦,她們還是純潔的男女之情~」
「呵,什麼純潔男女之情,我不信。」男女之間哪有什麼純潔感情,肯定是這破爛系統又騙了他。
綠化系統:好冤喏。
——「好叭,你不信就算咯。」綠化系統說。
昱王:艹。
昱王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他這一日果然獵回了一頭熊,大大出了一場風頭,然後帶著熊肉去找姜雨潮。
「怎麼樣,你該回心轉意了吧。」
姜雨潮懷疑他可能腦子有問題,聽不懂人話。「我說過,不。」
然而霸道系的一大特點就是自我,從不聽別人講自己不願意聽的話。
「不?」昱王冷笑:「本王容不得你三番兩次地拒絕,跟我走。」
他抬手一下子把姜雨潮攬起來,整個人扛在肩頭上就要往自己的營帳走。可他還沒走出去兩步,突然悶哼一聲,把肩上的姜雨潮摔了下來。姜雨潮手裡拿了把沾血的匕首,她剛才用這把綁在手臂的匕首扎了犯罪嫌疑人的屁股。
反應過來的大狗們露出兇相,迅速攔在了姜雨潮面前。咆哮和怒吼聲驚天動地,引來了一群駐守士兵。士兵們緊張地跑過來,就看見昱王屁股上紅了一片。
這事很快淪為了笑柄,都傳是昱王想強迫人家,結果強迫不成反受了傷。
……
「這是何必呢,既然要這樣糾纏,當初為什麼休棄人家?」皇后很是不理解。
皇帝臉色也不好看,自己兒子鬧的這叫什麼事,把他當老子的臉都丟盡了。他原本不想管,可眼看這事鬧得風風雨雨,昱王這邊糾纏不休,淳喜郡主那邊又狀況百出,他不出面管管都不行了。
「也罷,這事還得處理了,否則一直讓他們這樣鬧下去像什麼話!」
皇帝讓人找來了昱王玉陵王還有姜雨潮三人,連帶著蕭相國也過來了,畢竟是人家女兒的事,一起聽聽才好。
「我問你們三人,究竟是什麼打算?」皇帝威嚴肅穆,開門見山。
奚琢玉、姜雨潮:「……?」什麼打算?
這兩人都不知道皇帝叫他們過來幹什麼的,奚琢玉以為皇帝叫自己是為了他先前所說懲戒淳喜郡主一事,姜雨潮以為皇帝叫自己是為了自己先前用匕首扎昱王屁股的事。
只有昱王在狀況內,直接說道:「這是我與玉陵王之事,我願與他比一場,若誰贏了就娶蕭錦月。」
奚琢玉:「!?」什麼,為什麼要娶老鐵?
姜雨潮:「?!」什麼,誰娶誰?我愛豆誰都不娶你搞搞清楚!
奚琢玉:「等一下,這事不妥。」
昱王:「你怕了?」
哪怕是奚琢玉也想罵髒話了,怕你個頭啊?先不說為什麼突然就說到要娶妻的事,隨便把人當賭注有想過別人怎麼想嗎?
昱王:「如果你不敢,日後就不要介入我與蕭錦月之間,她本就是我的王妃,回到我身邊是理所當然的。」
姜雨潮:「昱王殿下,我這輩子不可能再進昱王府。」如果不是皇帝皇后和蕭相國還盯著,她能把這頭傻逼氣得在地上亂爬。什麼東西,當人是球嗎,不想要了丟掉,想要了再撿回去?
皇帝頭疼,揮揮手:「好了,蕭家姑娘都這麼說了,玉陵王你願不願意娶她?」
昱王上前一步:「陛下!」
皇帝呵斥他:「行了,糾纏一個對你無意的女人,丟人,給朕閉嘴。」
奚琢玉看看同樣顰眉的姜雨潮,深吸一口氣,「可否讓我和蕭三姑娘單獨說幾句話?」
兩人走到外面,奚琢玉說:「事到如今,我只好先娶你……」
他還沒說完,姜雨潮哭了起來,「不,我不能,我怎麼能做這種事。愛豆要結婚了,我不答應!」
奚琢玉:「……」你清醒一點朋友,我要娶的不是你嗎?
姜雨潮:「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仙凡有別,神仙和凡人在一起是沒有好下場的。」
奚琢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個時候竟然還笑出來了,「時間不多,你先別逗我笑,冷靜一下聽我說。」
姜雨潮:「再給我十秒鐘時間冷靜。」
奚琢玉:「好,那我開始算了,十、九……一。好了,結束,我開始說了。」
「我是個獨身主義,從上輩子就沒想過結婚,這輩子也是,兩輩子情況都比較特殊,我也沒遇上喜歡的人,所以我本來也是不打算娶妻的。只是陛下太關心我,我可能遲早也要娶妻,你這個情況其實和我很像,你應該也不想嫁給昱王,如果我娶你,我們的問題都能解決。」
奚琢玉有理有據地分析:「如果你不嫁給我,首先昱王就不會善罷甘休,還有淳喜郡主,可能也會再找你的麻煩。這個世界對你沒有那麼友善,以後你可能會被蕭家嫁出去,我覺得你應該也不喜歡這樣。」
姜雨潮表情肅然地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想到要嫁給你,就覺得要窒息了,還有種罪惡感。」
奚琢玉笑了下,「你可以這麼想,名義上是嫁給我,但是實際上你就是進玉陵王府來給我做助理,我還給你發工資。在我的王府里,你會很自由,我也多了個有相同話題的朋友。我只是想給你一點幫助和照顧。」
姜雨潮明白他的意思,「哥哥真好!但是我很厲害的!」
奚琢玉:「我知道生薑老酒很厲害,但是再厲害的人也會有需要幫助的時候。」
姜雨潮被神仙哥哥戳的心窩子都熱了,感動地說:「我要嫁給哥哥!我要給哥哥生猴子!」
奚琢玉笑著擺擺手:「誒,後面那個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