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7修改完畢,這個世界前五章有修改可能導致段評錯位,寶寶們抱歉抱歉。本世界男主第六章之後出現。】
【以下正文】
009休眠了。
因為幫南潯竊取權限,被主系統鑽到了空子,能量損耗巨大。
它休眠之前給了她很大權限,包括自己選擇世界。
小九不該如此草率的。
因為她骨子裡就是個瘋子,所以她選擇了這個世界,為了從人外男主那裡獲得能量幫009加速脫離休眠。
這是一個結局是人類一方毀滅的世界,如果她作為劇情人物參與了劇情卻無法改變結局。
她也會死。
血腥味和某種惡臭隨風傳入鼻腔,彰顯著危險的預兆。
南潯環視著周圍漆黑的夜色,胸腔里壓抑著孤注一擲的衝動和愉悅。
如果沒有搭檔的話,以後的世界一個人玩有什麼意思。
達不到目的就去死,這才是她一直以來的原則。
儘管別人將這稱之為瘋了。
血液在不斷蔓延,流淌到南潯腳下,尖叫聲已經逐漸消失,只剩下怪物咀嚼的聲音格外可怖。
她似乎來晚了,這裡已經淪為了煉獄,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白色小皮鞋踏出,踩在粘稠的血液上,發出了讓人生理性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一個轉頭,畸形的怪物不知何時出現,就在不遠處注視著她。
那是研究的實驗失敗品,沒來得及回收,所以在混亂區肆虐。
南潯也回視它。
冷風呼嘯,他們都沒有動。
這是一本暗黑人外文,背景是被財團控制的混亂聯邦。
被稱為「源體」的人外男主的出現猶如神跡,被財團們研究了數百年,獲益良多仍不滿足。
女主則是下一代「Y計劃」的接班人。
她從母親曲唯、也就是聯邦研究所所長的手中接過這個計劃,身後有著頂級財團謝氏的家主謝容,這個深情男配的強力支持。
她手下誕生了第一個被改造成功的人形兵器,那少年就此成為她最鋒利的刀刃。
然後,她和人外男主產生感情,利用權限放走了他,財團與他們戰鬥不休,到最後人類失敗。
毫無疑問,這個世界的女主是比起之前那些都要「強大」的基石,男主同樣。
而南潯與男女主天然對立。
她要偽造身份、要破壞劇情、要規避死亡,還要拿到人外男主的能量。
真是、刺激。
她需要一個低調的、同時又重要的角色,剛好這裡已經無人生還。
死者里,有一個萊斯家族的棄子,當年曾和女主的母親曲唯有過一段。
她會成為女主的「姐姐」。
也會利用謝容得到這個身份——作為一個低調又無害的「獵物」。
這樣才不會引起世界意識的警覺。
她很快入戲,就像是瞬間融入了這個世界,成為了同樣恐懼怪物的聯邦公民。
唯一的監控明明滅滅在閃爍。
怪物並沒有自我意識,但是可以察覺到她身上強大的氣息一下子變得極弱。
飢餓感驅使著它向她衝來。
像是撞到了透明的空氣牆,硬生生停在與她一拳之隔的距離。
被道具篡改到只剩下後半段的監控里,她捂住頭蹲下,同時,精神力爆發。
無形的衝擊波擴散。
轟的一聲,怪物像是被刮去鱗片的魚鱗般簌簌瓦解,只剩下一塊核心爛肉掉落在地。
「怎麼會……」
柔弱無依的女孩跌倒在地,對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感到不可置信。
她撥打了聯邦警局的電話,語氣顫抖:
「死了、他們全都死了,我的父親也是。」
「我沒有家了,可不可以幫我聯繫我的母親,她是曲唯,是聯邦研究所的副所長,我知道這可能很荒謬……」
「我的名字?」
在監控看不到的角度,她的笑容緩緩勾起。
「我叫、南潯。」
「南潯……」
謝容看著手下人傳來的監控數據,手指停留在暈倒女孩的畫面上。
他無意識撫摸著食指上戴著的戒指,上面印著紺色的謝氏家徽,幽靈蛇栩栩如生。
「罕見的精神力爆發者,是老師的女兒?」
*
「混亂3區全是社會的邊角料,這件事本該隱瞞下去!」
「怎麼會有倖存者?怪物是誰殺的!」
「不知道啊!」
一無所知的警督們互相甩鍋。
「別吵了,管理所的人來了!」
「為什麼要通知管理所?!誰通知的?」
「因為那個倖存者,她說、她是那位曲博士的女兒。」
「誰來碰瓷你都信嗎?」
「可是我們查過,她的父親是真的和那位有過一段,竊取基因樣本人造胚胎這種事並不是沒可能。」
「等等,那位,所以……這次來的是誰?」
他們不敢相信那個結果,比瀆職可怕千萬倍。
「來的是那位的學生——謝容。」
隨著顫抖的尾音落下,他們在討論著的人也踏過了門檻。
大家腿一軟。
警督懼怕至極的謝容,不僅一點也不凶神惡煞,反而簡直是溫潤如玉的君子。
但他是財團負責人。
身處金字塔尖,無視聯邦律法的財團負責人。
被無數聯邦公民唾罵又嚮往懼怕的人物。
即使身後跟著的數十個管理所特勤制服筆挺、裝備齊全,也半點壓不過他身上的氣勢。
謝容無視了所有人,只將目光投向這警局當中最顯眼的人。
正在女警督的安慰下垂淚的柔弱女性,無論是五官還是氣質都毫無攻擊性,卻無比吸引人的視線。
臉頰未擦乾的血跡、凌亂的髮絲,美麗臉龐上時刻湧起的後怕和恐慌,簡直像是天生的被掠食者。
柔弱的獵物。
卻疑似精神力爆發,殺死了怪物。
「你就是老師流落在外的女兒?」
她抬頭,清澈眼瞳水潤無比,像是珍珠一樣的淚水滑落,將臉上的血跡暈染開來。
美得像幅畫。
「我不知道,只是父親說過,我的母親是曲唯,聯邦研究所副所長。」
「那個男人的信息滯後了,老師現在已經是所長了哦。」
謝容彎下腰來為她擦拭淚水,察覺到她想往後躲的意圖,依舊強勢朝她靠近。
直到指腹觸及她柔軟的臉頰,將那血液與淚水拭去。
那觸感奇特且陌生。
「你一定很害怕吧?走,我帶你去做一個全面的心理與身體檢查。」
她沒動。
謝容環視周圍一圈。
「哦?難不成你更信任那些無能的聯邦警督?」
被直接當著面罵的警督們敢怒不敢言,紛紛低下了頭。
他笑意吟吟,分開了她與女警督緊握著的手,就像是切斷了她的所有退路。
「我是老師的學生,是你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他看見她的眼神逐漸動搖,眼淚掛在眼睫之上,就像是清晨的露珠。
「初次見面,南潯。」這個名字由他叫來如此溫柔繾綣。
「我叫謝容。」
「謝、容……」
南潯終於說話,低弱的聲線,茫然又可憐。
「對,謝容。」
謝容笑弧擴大,把她帶進懷裡,任由昂貴的綢白衣物被她身上沾染的血跡弄髒。
如同一張白紙般的新生精神力者,是他率先發現。
無論她是不是老師的女兒,她都會是。
出乎謝容意料的是,她伸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腰。
即使他對她並不反感,但過於陌生的、與異性的親密接觸還是讓他皺眉。
遲早要習慣的,這是拉攏和控制的手段,為了全然掌控她、利用她。
「我會把你打磨成最出色的鑽石。」
伏在他懷中的南潯,臉上也緩緩浮起笑意。
她會成為最出色的鑽石。
擁有著純淨的外表,足以割傷所有人。
她是獵物,也是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