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秦塵的詢問,老道士則是一臉嘆息道:「別提了,那個男人太厲害了,我這忘我境境界,就被他一招差點宰了!」
「若非是我當年得到一門奇物,名為九九生生蓮,保住我魂魄肉身不散,我早就死了。Google搜索」
秦塵看著老道士,笑眯、眯道:「你來自北雪天?」
「嗯……」
「北雪天,封天宗宗主詹凝雪,和你什麼關係?」
聽到秦塵此問,老道士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很快消失不見,笑道:「那位可是北雪天的天主人物,更是被稱為陣仙的絕世佳人,雪之聖女,北雪仙子,本身更是一位變境強者,我能跟她有什麼關係啊。」
「是嗎?」
秦塵卻是笑道:「可是據我所知,九九生生蓮這等奇物,只有北雪天才有,而且本身價值珍貴,似乎位於北雪天極北之地的寒山之巔,非變境強者不可入,老道士你忘我境,如果登臨寒山,只怕到了一半高度,就被凍成冰雕了,你怎麼得到這九九生生蓮的?」
老道士嘿嘿笑道:「僥倖,僥倖……」
「是嗎?」
秦塵微微一笑,隨即道:「不說就罷了。」
「也虧了這九九生生蓮,否則你早就死了,這九九生生蓮救了你的命,也保住了你的根基,這幾日問趙家索要幾門藥材,我為你煉製幾門丹藥,應該就沒問題了。」
「哎呀呀,秦公子果然是好人啊,我就知道,當年紅山一遇,你就是蓋世奇才,無所不能,天降英才,老道士認識你,真乃是三生有幸啊。」
「得了得了。」秦塵隨即擺擺手道:「你既然來自北雪天,那我問你,可知道《陣跡》?」
聽到此話,老道士當即道:「《陣跡》一書,乃是兩萬多年前,在北雪天名動中三天的封空至聖所著,也就是現今這位陣仙詹凝雪的師父所著,誰人不知,老道士我對陣法有些涉獵,自然知道,知道的……」
秦塵隨即道:「那你可知道現在《陣跡》在誰手中?」
「這還用問,自然是詹凝雪手中了。」
「確定?」
「當然了!」老道士隨即笑道:「秦塵公子可能不知道,詹凝雪所在封天宗,可謂是北雪天霸主,而封天宗,老道士可以說,是整個北雪天,甚至是整個中三天大地,最為不可攻破之地,就是到達變境極致的老怪物們,也不可能硬闖進去。」
「這麼多年來,不知道多少強者,甚至是陣法師們,對《陣跡》都是心懷覬覦,可從未有人成功過。」
戰靈芸此時在一旁插嘴道:「我聽聞中三天的強者們,將《九元丹典》《陣跡》《萬器譜》《體書》四門並稱為中三天四聖書,丹術、陣術、器術、體書,這四門記載,可謂是囊括萬千。」
「九元丹帝、煉天大帝、封空至聖、通天大帝這四位,真的是這幾萬年來,劃時代的四位人物了。」
「只不過,這四位大人物都是曇花一現,從崛起到功成都是一萬年多時間,真是令人唏噓……」
戰靈芸提及這些,見識自然是非凡,說起來也是唏噓不已。
李閒魚卻是道:「說不得是涅槃重生呢?」
此時,秦塵岔開話題,繼而道:「現如今,九大天局勢如何,可曾出現過什麼變故?」
在上元天內,對外界了解的信息都比較少。
而西華天內武者層次,顯然是比上元天更高,對其他天的事情了解自然也就多一些。
「變化?」戰靈芸隨即道:「那倒是沒什麼……」
「還是有一些的!」此時,老道士開口道:「這些年來,我也是雲遊四方,到過各個天域,整個中三天內,都有一些暗藏的東西,我所料不差,應該是魔族。」
魔族!
戰靈芸登時道:「對哦對哦,提起魔族,之前西華天北域,也出現過魔族,而且據說都有變境級別的強者出現,不過華家位於北域,基本被華家解決了,聽聞因此,華家還損失了一位變境老祖!」
「而且這些年來,在整個中三天之地,聽聞一些消息,都是或多或少出現過魔族……」
「這些妖魔鬼怪們,殺戮之心極強,保持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心態,殺了太多人了。」
聽到此話,老道士再度道:「不止如此,老道士我所看到的,不少魔族和我們中三天內的人,都有合作的。」
老道士看向秦塵,繼而道:「秦公子您也知道,上元天內出現的天目魔族,和上元天內天罡神門,巨靈宗勾結,這只是展現出的冰山一角。」
戰靈芸當即道:「什麼什麼?上元天出現魔族了?」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聽到這話,老道士卻是笑道:「上元天這些年越來越沒落,關注點自然就少了,再加上,不到變境,是很難跨越各天之間的空間壁障,只有通過傳送大陣,而傳送大陣又不是隨處可見。」
戰靈芸隨即問道:「是什麼樣的魔族?我之前見過魔族,全身都是黑黝黝的,而且身上長著鱗甲,和獸族人族完完全全不同。」
老道士懶得跟戰靈芸解釋。
看向秦塵,老道士繼續道:「近些年來,赤霄天,四象天,無相天,都出現過魔族霍亂,雖然結果都是被撲滅,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魔族並未退卻。」
「也不知道這些混帳是從何處而來,殺人如魔,簡直是比獸族更恐怖更血腥……」
秦塵沒說什麼。
按照如今的情形來看,這中三天大地,並不比下三天安全多少。
他眼下需尋找到雲霜兒,然後折回上元天,看看子卿、青竹以及李玄道他們如何了。
還有身在北雪天內的徒兒,身在赤霄天內的徒兒,以及……神龍見首不見尾,到處沾花惹草的徒兒!
凡事總是要一步一步來。
現如今雲霜兒並無危險,秦塵對這東天山脈的宗門遺址,也是極為好奇,還是決定先看看再說。
接下來幾日時間,秦塵每日裡撲在丹爐上,廢寢忘食,煉製著丹藥。
而老道士每日裡則是嗷嗷待乳的嬰兒一般,等待著秦塵出爐的丹藥。
這期間,趙東天每日早晚都是偷偷摸摸的前來跪安,每日非要聽到秦塵回答一句:我安好,他才肯離去,若非如此,秦塵覺得自己煉製丹藥的速度應該快很多。
直到這一天,秦塵衣衫凌亂,長發亂糟糟的從房間內走出,老道士才真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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