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們聯合

  「噔噔噔……」放學鈴一響,飛鳥游音背上書包正準備離開,卻被喜多川祐介攔了下來。

  「你的氣息產生了變化,發生了什麼?」喜多川很嚴肅地問道。

  「哈?氣息?」飛鳥有些詫異。

  「之前的你給人一種與周邊事物格格不入的感覺,但是現在這種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和諧的美。」喜多川看著飛鳥,沉悶地說道,「雖然這不妨礙我畫出你的氣質,但是我還是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仿佛換了個人?」

  「啊,這個的話……人總會成長的不是嗎?我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我現在嘗試著用更積極的態度對待生活了,喜多川同學。我們終究是要向前走的,停留在原地只會讓自己溺斃,不是嗎?」飛鳥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讓喜多川有些出神。

  「就是這樣了,喜多川同學。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飛鳥拎著包走出了教室。

  喜多川站在原地,仿佛變成了一根石柱,過了許久,喃喃道:「留在原地只會讓自己溺斃嗎……」

  飛鳥到達地鐵站,在他尋找路菲爾的身影時,一道聲音從遠處響起。

  「喂,飛鳥游音,在這裡。」

  飛鳥向聲源處望去,一隻紅黑相間的貓頭鷹站立在路邊的長椅上,金黃的眼睛像太陽一樣熠熠生輝。

  「啊,路菲爾。」

  「你果然還是來了,吾等你很久了。」路菲爾點了點頭,繞了飛鳥一圈,隨後直接轉進飛鳥的肩包里,「書包空蕩蕩的,這沒幹勁的感覺剛剛好……這裡面很舒服啊。」

  「你就繼續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動作太大的話,會引起周圍人警覺的,而且吾有件事需要跟你說明。」

  「什麼?」

  「吾在你周圍感受到了深受『宮殿』迫害之人。」路菲爾小聲說道,「吾在下午觀察你的時候,察覺到了,你身旁的那位藍發學生有被陰影壓迫的跡象。」

  「喜多川嗎……」飛鳥有些驚訝,沒想到路菲爾居然直接感受到了喜多川的狀況。

  「你可能不理解『宮殿』,吾來……」

  「啊,不用,我知道『宮殿』。」

  所謂宮殿,便是印象空間中那些執念深重的陰影脫離了印象空間,利用執念開闢出來的與印象空間有所不同的獨立空間。換句話說,『宮殿』是新地圖,而『宮殿主』就是Boss怪。

  路菲爾很驚訝,「唔……既然如此我也直入正題了,那位藍發同學正在遭受迫害,而吾有著強烈的信念,就是希望人們的欲望不要過於強烈,如果絕大部分人的欲望太過強烈,會打破某種平衡,使得印象空間完全與現實融合。」

  「從現實中阻止,雖然可以短時間內製止,但是這無法阻止他的內心深處對他人壓迫的想法,對吧?」飛鳥反問道。

  「沒錯,所以吾等要潛入『宮殿』中,偷走某樣東西,這也就是為什麼,吾將這份工作稱之為『怪盜』。」

  「而這個『東西』,吾稱之為『秘寶』。」路菲爾點了點頭,「但是在此之前……」

  路菲爾從包里探出頭,向外看看了看確認周圍沒人後,從包里飛出,直視這飛鳥。

  「如你所知,異世界裡有很多謎團和危險,還有陰影這樣的存在,你……真的做好準備,和吾一起工作了嗎?」

  飛鳥望著這雙燦金色的眼睛,回憶著印象空間中的經歷,又想起了喜多川在P5中被老師壓迫的痛苦,輕笑一聲,「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不是嗎?我既然擁有了這樣的力量,那麼我也得做出什麼才行。」

  「而且,按你的說法,如果不去阻止,印象空間會和現實融合不是嗎?這樣的話,世界會毀滅吧?為了這個世界,我也得努力啊……」飛鳥沉聲說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決心。

  「不愧是吾選擇的商業夥伴。」路菲爾點點頭,「那麼我們開始行動吧。」

  「對於宮殿,吾等首先要知道宮殿主的名字,其次是他將某個『地點』當作了什麼『東西』,這樣異世界導航才可以鎖定宮殿。」路菲爾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以及,吾等在印象空間和宮殿內,需要稱呼『代號』,因為無論是宮殿還是印象空間,都是人類的無意識具象化後形成的空間……」

  「如果稱呼真名的話,會在現實中產生影響,對嗎?」飛鳥打斷了路菲爾。

  「正……正是,因此,吾等需要代號來隱藏身份,對於你的代號,你有什麼想法嗎?」

  「……Soldier,如何?」

  「戰士嗎?不錯。你就叫吾『Cattle』吧。」路菲爾點點頭。

  「『Cattle』?牛?」飛鳥有點疑惑,「為什麼你一隻貓頭鷹要取名叫牛?」

  「吾也不知,只是吾的直覺告訴吾,『Cattle』就是吾的代號。」路菲爾搖著頭回應道。

  「那麼首先,吾等得去探索,讓那位藍發同學遭受迫害的人是誰……」

  「沒必要這麼麻煩了……」飛鳥搖了搖頭,點開了異世界導航,「人物:『斑目一流齋』,地點:『破房子』,以及……『美術館』。」

  「開始為您導航。」伴隨著導航的提示音,空間開始扭曲。

  飛鳥站立在那座金碧輝煌的美術館門前,覺得有點荒謬。

  本以為遊戲裡斑目的宮殿已經夠誇張了,沒想到還是過於保守了。

  誰家美術館比一個體育場還大啊喂!

  飛鳥忍住了自己的吐槽,望向了有些呆滯的路菲爾,「如何?」

  「……不愧是吾的商業夥伴,那麼,吾等先去探索一下周圍吧。」路菲爾回過神來,語氣中略帶驚訝。

  「OK。」

  飛鳥點了點頭,比了個ok。

  一段時間後,飛鳥來到美術館門口,看著門口寫著『閉館』的牌子,拉了拉門把手,大門紋絲不動。

  「果然還不行嗎……」飛鳥有點遺憾。

  「大概是因為現實中他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吧,吾等還未獲得他的關注,因此,這位『斑目一流齋』先生的內心,也無法對我們敞開,所以吾等無法進入這個美術館。」

  「能從旁邊進去嗎?」飛鳥問道,指向了一個方向,「就比如從那邊的窗戶?」

  路菲爾順著飛鳥的手指看去,一個個方塊樓層像階梯一樣排列著,而在第三個樓層的邊角處,有一個小窗子打開著,看樣子大小剛好足夠一個人爬過去。

  「吼,眼神很好嘛,不愧是Soldier。」路菲爾對飛鳥的表現表示了肯定,「那麼,讓吾等開始潛入吧。」

  「先去探探路,不要急,我們需要一個計劃。」飛鳥沒有急躁,對著路菲爾說道,「路菲爾,我們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