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倪克斯篇3 老師是什麼？
第978章 倪克斯篇3 老師是什麼？
「老師是什麼？」
夜裡，好奇寶寶倪克斯再次開始了她的人類學研修。
估計是這次窺探到了跟川上貞代相關的回憶吧？她今天登場就開始詢問姜天蔚這個問題。
跟其他的問題不一樣，這個題，姜天蔚他還真的會！
「【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者也。】」
作為天朝學生，背課文可以說是從小到大的必備技能，本著「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的傳承至今的古代哲學思辨，既然熟讀唐詩都這麼有效，那背誦豈不是更有用了？
所以，姜天蔚也被逼著背下來了不少的千古名篇，韓先生這篇關於老師的文章，自然也在其中。
本以為他忽然冒出一句中文會讓倪克斯混亂，但倪克斯並沒有。
對她來說，姜天蔚說的語言，並不怎麼重要，她和姜天蔚的溝通方式，更接近於心電感應，只要是姜天蔚自己也能理解的東西，倪克斯也會隨之理解。
「教導……知識……就是老師？」
寶寶倪克斯試圖總結，姜天蔚點點頭，心說今天還真是快啊，直奔主題，看起來能早點睡覺了。
只不過，有過教導經驗的人應該都明白，不管是教師還是家長，總會在「這下應該結束了吧？」的時候，忽然遭到回馬槍，孩子總會冒出各種各樣奇思妙想的問題來。
「那麼，你就是，我的老師？」
倪克斯試著學以致用。姜天蔚愣了一會，反應過來：「你是說，因為我在教導你關於人類世界的知識，所以你覺得我是你的老師？」
「還有……戀愛也是。想要向你學習。戀愛是什麼。」
倪克斯較好的容顏搭配一張完全沒有表情的臉，看上去就像是冰雕出來的美人一樣，古代形容女人，有一個詞叫做冰肌雪膚，沒想到今天看到真的了。想來，金老爺子筆下的段譽世子，在琅琊玉洞裡看見的「神仙姐姐」的雕像，大概也就是這樣的感覺了吧。
姜天蔚沒能理解，為什麼她會忽然冒出一個戀愛學習的理由……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人……
坂本龍司！
這傢伙！難怪頂著一頭黃毛，在這種孤男寡女深夜私會的場景，居然還能有機會提到他……這傢伙肯定是屬牛的。
最近能讓倪克斯對於戀愛這個話題感興趣的，就只有前不久龍司兄弟那失敗的戀愛學習。沒想到啊沒想到，迴旋鏢繞了一大圈，居然以這種形式毆打在自己的心靈上！
「人類的精神，很有趣。」
倪克斯發出如此的感慨。
仔細想想，這好像是很罕見的，她會做出帶有「表情」感覺的表述方式。
根據桐條財團的各種隻言片語和推測，好像是說，倪克斯在亘古時期曾經和地球碰撞，精神留在了地球，身體則去到了月球。而倪克斯的精神，在亘古時代，就曾經被那個時候的人類給封印了。
甚至，有一種說法是，人類之所以演化出這樣複雜的精神，就是為了防止被倪克斯的精神給同化。
所以，對於姜天蔚認識的這個倪克斯（身體）來說，人類這種複雜的情緒表達，是一種很新穎的存在。
別說她了，連身為人類的他自己都覺得人類很複雜，更別說身為外星友人的倪克斯了。
「我想了解，人類。」
倪克斯又說出了一句很有人類風格的話。
橫向對比一下，前不久，姜天蔚跟她的對話還是：「你為什麼要毀滅人類？」「沒有為什麼。」「不毀滅人類行不行？」「好。」這種根本感受不到執念的對話。
但現在，她已經開始主動的探求起來地球上人類的各種事情了。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食髓知味吧？越是了解，就越是想要了解的更多——每一個宅，都是這樣一步一步滑到深淵的。
「所以，我很好奇，人類的精神行為。戀愛，是什麼。」
「……這……
是啊，戀愛是什麼呢？姜天蔚也很想知道這個東西的具體定義是什麼。
而且，他總覺得，自己的經驗，完全不能派上用場……畢竟，自己的戀愛真的是……那個……很不夠典型。拿自己當人類的典型來看待，那是對全體人類的褻瀆啊！尤其是對那些純愛黨的褻瀆啊！
就在姜天蔚猶豫的時候，倪克斯已經脫掉了自己的長裙，姜天蔚一怔，問道：「你在做什麼？」
「戀愛，不是應該，不穿衣服嗎？」
「你為什麼會得出這種結論？！」
「你記憶里，那些女孩子，都是這樣的……」
「噓噓噓！說到這裡就可以了！」
姜天蔚自己也被她的唐突給嚇到了，趕緊把她滑落的紗衣拉上去，同時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芳澤霞，還好，她完全沒有察覺到這邊的事情。
倪克斯道：「這裡，不是現實中的時空。用你們的知識來說，就是影時間。只有你，和我。這裡，是我們共同的夢境。」
姜天蔚一聽夢境這個詞，嘴裡一個勁的發苦：自己之前確實說過，會把自己的夢境分給倪克斯一半。這還是得多虧了他曾經喜歡的手遊裡面的情節，一位很遭人恨的擅長使用千里眼的魔術師，用幻術製造出夢境，困住了魔獸母神提亞馬特。
姜天蔚就想來一個反向的，讓倪克斯陷入睡夢，然後如果她甦醒過來覺得寂寞，也不要來地球，可以直接聯絡自己。
但現在想想，可能地球人類對【夢境】的理解，和倪克斯這個地外生命體對於【夢境】的理解是不同的。
哪有人天天做夢的……
而且每次的夢，都這麼現實，而且這麼單調無趣——生活這麼單調無聊，做夢還這麼單調無聊，那這夢不是白做了嘛！
看樣子，倪克斯理解之中的「在夢中相會」，不是自己做了個夢，然後幻想一個姜天蔚來陪她幹什麼，而是她真的投射到姜天蔚的世界裡，跟他溝通對話，這根本就是找了個陪聊嘛！
而且，現在這位好奇寶寶，問題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尖銳，姜天蔚實在是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