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行走的ATM
鴨志田的城堡是欲望的象徵，所以到處都充斥著粉紅色。
斑目的藝術館是貪婪的象徵，所以到處都是粗俗的土豪金。
那麼，這位金城的世界是怎樣的呢？
答案是……看不太出來有什麼變化。
街頭巷尾的風景還是看慣的風景，只是天空一片灰暗，整個世界都仿佛暴雨前的大陰天一般，充斥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氣氛，以及那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
中國有一句古詩「【黑雲壓城城欲摧】」，大概是最能體現出這個認識空間的風貌的了。天空之中濃重的黑雲將整條街道籠罩起來，偶爾天空悶雷似的閃一下光，街頭巷尾昏暗的街燈根本點不亮這份窒息感。
雖然沒有風，但是卻能看見輕飄飄的紙片騰空而起，沒入高空，姜天蔚伸手抓住一張看了一下，那是錢。確切的說，是一萬日元的紙鈔，澀澤榮一的臉仿佛在哭一樣。
這種錢幣飛天的景色隨處可見，無邊無際的這幅景色，實在是讓人震撼。
（所以……澀谷的要素我明白了，銀行呢？）。
姜天蔚這麼想著。
「啪！」
雨宮蓮拍了一下手掌，把錯愕的大家拉回思緒，不用他說話，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該調查了。
在這個壓抑的澀谷街頭，看不見任何一個人。
因為……你能看見的，是ATM機。
就是近年來，為了方便儲戶存取款，幾乎每家銀行都能找到的那台四四方方的機器。只不過，機器畢竟是機器，再怎麼厲害也還得需要人工輔助。所以經常能遇到，沒錢了啊，卡鈔了啊，吞卡了啊，吞錢了啊等等各種問題。
這些ATM機長出了手和腳，顯示器就相當於臉，在街頭巷尾漫無目的的走著。
「金城那傢伙，把澀谷街頭的人類當做是行走的ATM機嗎？！這混蛋……」
喜多川佑介咬緊牙關，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大約是這種不恥行徑讓他想到了自己那個貪財的老師，不由得怒火中燒。
有一些ATM機人類甚至倒在街頭，屏幕一閃一閃的，就好像沒有能量一樣，就算你上去搭話，也只能聽到「我實在是沒錢了……」「爸，媽……救命啊……」之類的咕噥，不用說也知道，這就是被金城不斷敲詐勒索的人，最後的下場。
「真是不可原諒，這個混蛋！」。
龍司怒罵了一句，骷髏面具下的臉扭曲了起來。
「那個，各位前輩，我有一個問題……金城的扭曲，不是把澀谷當銀行了嗎？這個所謂的銀行要素是什麼呢？」
芳澤堇乖巧的舉起右手發問，一身漆黑，戴著面具，十分可疑的造型，和她這幅乖寶寶的性格內在形成了鮮明的反差。這話一出，大家都是一愣，心說：對啊，這哪裡像是銀行呢？
對比一下之前的幾個人，鴨志田把學校當做城堡，那宮殿就是字面意義的城堡。斑目把破房子當做藝術館，那宮殿就是字面意義上的藝術館。那，憑什麼金城把澀谷當銀行，卻完全看不到一點銀行的要素呢？
「……我想我知道了……」
姜天蔚伸手又抓住一張紙鈔，表情凝重——不過因為他戴的面具是素色的全覆蓋式面具，大家也只能看見一雙眼睛而已……
他指了指鈔票飛天的方向，大家抬頭看去，就看瓊樓玉宇之上，雲海洶湧之間，一個巨大的近似於飛碟的東西緩緩在城市上空巡視，無數的紙幣仿佛被吸引了一樣，飛到了那飛碟的底端。
有人看過電影《獨立日》嗎？就跟那裡面的外星人母艦懸浮於城市上空的感覺差不多……
「那是啥玩意啊？！」。
龍司發自內心的感慨了一句。
確實應該感慨，不管是誰，看見這麼一個東西，飛在半空之中，都是不可能不驚訝的。
以往的宮殿，不管防守多嚴密，至少都有切入路線，就算沒有，最起碼也都是你物理層面能過去探查一番的地方。誰成想，這一次的敵人，居然漂浮在半空之中？！
「可惡的金城，看起來，在他的認識之中，自己是在絕對安全的地方，不斷的吸收澀谷的金錢的……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物理層面到不了的地方……」
摩爾加納最了解這邊的世界，給出了一個讓眾人信服的解釋。
「那，要我上去看看情況嗎？」。
芳澤霞自告奮勇，她說著話，還是扇動了一下自己背後大大的妖精翅膀，和皮克西融合的她，是眾人之中唯一擁有飛行能力的人。
「不，還是我來吧。」。
姜天蔚看似漫不經心的打斷了她。
自從上次和魔人地獄天使戰鬥之中，芳澤霞受傷之後，他就不敢讓她一個人去執行這種危險的任務了。就算要執行，也完全有可以替代的嘛！
姜天蔚打開APP，隨手召喚了仲魔天使，要他飛上去看看情況……
然而，還沒有等天使真的飛到飛碟上面，就看半空之中，它的身體化為一團藍色的火焰，消失了。
這是因為，這些惡魔是寄宿在姜天蔚手機的app里的，雖然能召喚出來單獨行動，但並不能離開姜天蔚太遠。
姜天蔚咋舌，打了個響指，那台拉風的火焰摩托仿佛聽話的馬匹一般出現在姜天蔚身後，他一步跨坐上去，身體外面展開繼承自所羅門七十二魔神之一的埃力格的赤紅盔甲。
「這小子，是不是越來越拉風了？！」
龍司看著這台金屬巨獸越看越覺得眼饞，只要是男孩子，總歸是對機械啊之類的東西抱有一分骨子裡的好感，尤其是是當年《終結者2》風靡全球，擁有一台帥氣的摩托，是多少少男的夢想啊！
但是喜多川佑介的感想卻跟龍司不太一樣：「為什麼！為什麼要換成這種千篇一律的盔甲！明明那套很有中國味的服裝那麼好看！為什麼要換成這種爛大街的庸俗之物！」
「重點是這邊？！」
高卷杏不由得吐槽了起來。
無視了隊友們的吐槽，姜天蔚擰動把手，發動機發出咆哮，就看姜天蔚的摩托直直的沖向了面前的高樓……
還不等怪盜團的大家尖叫，就看那火焰摩托以一種反物理的姿態，整輛摩托以九十度的大直角直接攀上了高樓的外壁！
這個姿態，最接近的樣子，就是魔戒裡面的戒靈騎士。可以無視地形和重力的那種特質，像極了姜天蔚現在所騎乘的摩托。
火焰車輪在鋼筋混弄土的樓壁上留下焦黑的痕跡，不消一刻，已經把高樓大廈當做跳板，一飛沖天！
「伱這也太誇張了吧！？那是什麼牌子的摩托啊！」
龍司也是男人，當然最能理解這種金屬座駕的魅力……
然而，下一個瞬間……就看那漂浮在空中的ufo上，閃爍著奇妙的光澤，仿佛還伴隨著轟然爆炸的聲響，緊接著，那城堡外壁飛出無數的炮火，向著姜天蔚飛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