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有弟弟了

  我和尹木林不搭腔被尹家父母和趙芝雅看到了,他們心情很好的讓家庭工作人員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臭男人黑著臉坐的離我遠遠的,我們倆本來就坐在下首位,他這一拉開距離就靠近了趙芝雅。小娘皮得意的挑釁我,一邊「木林哥哥,你嘗嘗這個」,一邊往臭男人身上貼。

  尹木林擺明了要氣我,端起碗津津有味的吃起來,還夸趙芝雅:「謝謝小雅,這道菜很不錯。」

  趙芝雅小娘皮仿佛受到了鼓舞,熱情的自己不吃了也要伺候尹木林個賤男人。

  你看你看,眼中小心心都快飛出來了!身體軟滑地跟個妖精一樣在賤男人身上蹭,不被吃的豆腐會過期嗎?會嗎?挺著個大NN故意貼賤男人胳膊上,發春的小婊砸!

  尹母也不放過我,「念念啊,你看木林工作那麼忙那麼累,你要多關心他。不能亂耍小性子,要心疼自己的男人知。嗎?你看小雅,多乖巧懂事,心疼木林,伺候他吃飯。你再看看你,臭著一張臉,哪個男人受得了!男人都喜歡乖順的,要家庭和睦。」

  尹木林配合的大口吃飯,給我氣笑了!在我們自己家裡沒吃飽過是嗎?我虐待過你嗎?那麼喜歡別人伺候是嗎?

  我被氣的腦子嗡嗡的,混亂不堪。

  啊!氣死了!

  盛夏的風裹挾著太陽的餘溫,溫熱的擾人心緒。

  別墅前後除了蟲鳴只剩下了靜謐,沿著青石板磚鋪就的小道獨自散步才平靜下心來。

  自從和尹木林認識以來還從未吵過架,不過,好像我從小到大也沒和人紅過臉。也不知道今天的架到底吵贏了還是吵輸了。

  古人望月懷鄉,我卻在盤算輸贏的小九九。不過仔細想想也不明白到底做錯了什麼才讓他這麼生氣。他吵架時候也不說,就等著我猜。

  煩悶地踢開長大青石板的綠葉,要說就說,不說拉倒,我要是能猜到原因就不是我蘇念念了!

  不知不覺走了一大圈又回到尹家,客廳里燈光明亮,尹木林站在柵欄圍成的小院門口。

  走近時,他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旁,冷著臉不說話。停下步子瞪他,結果他還冷哼一聲,不知所謂!

  進了房子,趙芝雅又嗲聲嗲氣的「木林哥哥,快來吃些水果。」

  我看向尹木林,他只是猶豫片刻就咬住了遞到嘴邊的蘋果,故意表演給我看。趙芝雅溫柔地替他擦拭唇邊的果汁,暗戳戳地對我炫耀。

  突然覺得他們也是人,少了那些算計使用下作手段時和普通的壞人沒什麼兩樣。

  看的糟心索性上樓回到臥室直接鎖了門,眼不見為淨。

  半夜聽到擰門把的聲音,我那會還坐在床頭,心想你道歉我就開門,不道歉別想進來。可是外面擰了幾下就捶在門上,然後傳來一串使勁走路的咚咚咚聲音。

  我快速深呼吸幾下壓制心裡的火氣,跟腦殘生什麼氣,不值得不值得。

  為了賭一口氣我白天裡更努力的學習,學做一個優雅的女人。藝術品鑑科目,我實在沒有天賦,老師講什麼我就記什麼。

  學了那麼久,老師心血來潮,一臉期待的讓我說說自己的心得。我看著他憋出一句:「他們真厲害!」

  老師沉默了。

  他沒再期待和我有藝術的共鳴,反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和趙芝雅相見甚歡。老師說:「小雅小姐真是才情兼具,修養極高。」

  老師們相互之間交流,本來給我準備的家教成了和趙芝雅的學術、商業交流。所以尹家出了兩個學生,一個好學生,一個吊車尾。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縱然這些人掩飾的再好,那抹嫌棄還是時不時的泄露出來。這種氛圍帶動了整個別墅的人,尹家父母、別墅工作人員,我能見到的人無不鄙夷。

  我能看出來這是尹家聯合趙芝雅和家教老師的打壓,但在這兒,我的圈子就那麼點。唯一能幫我的人除了在跟我冷戰就是被尹家安排的明明白白早出晚歸。

  這就像一個小小的社會,我被排擠被嘲諷,久而久之心態難以持恆,開始自暴自棄,也萌生了逃離的念頭。

  也就在這時,唯一的女性老師,形體禮儀老師卻站出來維護我。人爭一口氣,其他的不行,我想至少在禮儀上我要更下苦功夫。

  老師所教成了我的模板,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不刻意保持。

  老師很欣慰,告誡我要時刻遵守,即使在最親近的人面前。

  我信了。

  跟尹木林冷戰半個月後才讓他進了臥室。兩人冷戰久了有些尷尬,那天他買了一束花,好像初春新開一樣嬌嫩和清香,我喜歡的很。

  我決定跟他重修於好,夫妻間總不能一直沒完沒了的鬧矛盾。

  下意識地把學到的端莊用了起來,尹木林很快黑了臉。

  他解開襯衫上面最上面的扣子,胡亂鬆開領帶,然後又惱怒的掐著我的下巴。「蘇念念,你能不能正常點?我們是夫妻,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來了尹家就變了呢?」

  我被他捏的很疼,但一看到他眼底的漆黑就覺得慌亂,更難反抗了。

  到底是為什麼,他眼中的隱忍到底因為什麼。

  我小心翼翼的面對他,討好的笑著想安撫他。尹木林一下推開我,暴怒壓抑的質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多虛偽,這不是我的老婆,不是我的念念。」

  說完把我推倒在床上,粗魯的扯爛我身上的睡衣和內衣,咬著牙發泄般的說:「我看你在床上還裝不裝!」

  沒有任何前戲,好像單純為了發泄。

  好疼,我想他大概發泄出來就好了,就能原諒我無心之舉了。

  一夜折騰他消了火氣,摟著我睡到了太陽升起的時候。陽光透過窗簾,明晃晃的,臥室里常年恆溫絲毫不覺得炙熱。

  我想讓他多睡會,就輕輕的起床穿好衣服。在樓下親手為他做了早餐,想著老師私下教的溫婉再溫婉,我把早餐端到了臥室。

  尹木林睡醒時看到我端的餐盤,眉頭又皺了起來。他沒好氣道:「你這樣顯得很假,而且別墅里有傭人,不用再多你一個。」

  我被他一盆冷水的話語澆了個透心涼,失魂落魄地看他穿上衣服後出門去上班。

  樓下尹母和趙芝雅看到我的模樣,當著我的面咬耳朵,就連工作人員也切切的嘲笑。

  我有種被逼瘋的感覺,想不通到底哪裡出了錯。突然又覺得他們這群人好可怕,我以為他們本意是嘲諷我打壓我,手段拙劣,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但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就像當初趙芝雅陷害姜襲月和我一樣,無聲無息。

  這座別墅讓人恐懼。

  我和尹木林又開始了冷戰,他扔下一句:「蘇念念,你好好想想自己錯哪兒了!」

  我不想猜了,直截了當得問他:「那你說!我自問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更沒有故意惹你,是你一直在誤會我。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們像剛戀愛的男女,非得爭個對錯,我即使問他也不覺得自己做錯過什麼,而他也認為自己沒錯。

  又回到了原點。

  尹木林開始加班夜不歸宿。

  他不在,別墅里更冷漠了,我除了上課就是待在臥室里不想出門,茫然的過日子。

  七月底,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爸爸打來的。

  「念念,你媽生了,男孩!你有弟弟了!」

  那天我哭的像個淚人,為什麼哭我也不知道。

  但我突然很想回去看看,就給爸爸發了一條信息:爸,我能回去看你們,看弟弟嗎?

  他隔了很久才回:行,晚上過來,看看就行。

  我回: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