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渾身上下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而且頭頂上還帶著一頂帽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巫師,尤其是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冰冷而又邪惡的氣息,讓人感覺陰森森的不說,並且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串不知道用什麼骨頭做成的項鍊,更是滲人。
男人一直在觀察著檀宮別墅的動靜,當看到羅剎女將所有人都給殺了走進別墅之後,這個男人便知道格爾夫已經不可能完成任務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一個問題。
一個宮商妤都已經夠格爾夫喝一壺了,在加上一個羅剎女,想活……
這個男人可不相信。
隨後男人從身上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用一種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說道:「老闆,格爾夫失敗了!」
「失敗了?」電話另一頭的人顯然很是驚訝。
「你們太小看華夏的武者了,之前我就給你說過,任何很有可能會失敗,你偏要一意孤行。」男人陰森森的說道。
「那就按照你的計劃來!」電話另一邊的人咬了咬牙說道:「一個格爾夫而已,死了無關輕重!」
「我知道了!」
男人話音落下,便掛斷了電話,慢慢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繁星點點的星空。
這一刻,可以模糊的看到這個男人的臉,不過卻很嚇人,這張臉幾乎沒有一點的肉,有的只是皮,完全的皮包骨頭,而且那雙眼已經徹底的陷了進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魔鬼。
隨後,男人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計劃開始!」
話音落下,男人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男人的嘴角慢慢的勾勒出了一道陰森而又嗜血的笑容:「永夜大帝,武神,咱們慢慢玩!」
話音落下,男人猶如幽靈一般,飄忽的消失在了天台之上,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對於檀宮別墅的事情,薛辰不知道,此刻的他依舊在慈善晚會之上,只不過此刻的慈善晚會慢慢的已經變了味道。
晚會之中完全充斥著一股壓抑沉悶的氣息不說,並且夏侯君竹和徐錦江兩個人完全的跪在了地上,更為準確的說是被薛辰給打斷了腿,讓他們跪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的夏侯君竹,目光惡毒而又陰沉的盯著薛辰,恨不得將其給生撕活剝。
面對夏侯君竹如此的目光,薛辰根本沒有理會,而是看向了於明浩,這個如同瘋狗一般,逮誰咬誰的男人身上。
這一刻的於明浩在看向薛辰的目光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不僅僅只是於明浩,就連其他人也是一樣。
薛辰實在是太狠辣了,尤其是在斷夏侯君竹和徐錦江雙腿的時候,整個人就如同惡魔一樣,殘忍無比,根本沒有絲毫不忍。
「你……你想要做什麼?」
看到薛辰朝著自己走來,於明浩整個人如同抖篩糠一般,不停的抖動了起來不說,同時眼角的肌肉瘋狂的抽動了起來,由此可見他內心之中到底有多麼的害怕。
就在薛辰要到達於明浩面前的時候,中途離場的華鵬終於捨得走了出來。
其實也不是華鵬想要出來,而是他知道事情快要落幕了,自己不出來不行,而且他若是出來怎麼說也能夠拖延點時間,讓晚會遲點結束吧!
華鵬在看到面前的一幕之後,故作驚訝:「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我去了躺廁所的功夫發生了這種事情?」
不得不說華鵬絕對是一個演技實力派的選手,無論是聲音還是臉上的表情,都顯得十分的到位。
「薛少,這……這怎麼回事啊?」華鵬仿佛沒有看到薛辰陰沉的要吃人的臉色一般,冷冷的說道。
「滾!」薛辰不善的說道!
一直以來,薛辰對華鵬都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在知道華鵬還是師雪鄢以前的男朋友時,更是讓他內心之中十分的不舒服,而且他內心之中總是隱約的覺得這個華鵬那裡有些不對勁,可是到底那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華鵬在聽到薛辰的話後,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臉上掛著一道笑容:「薛少,你看,今天是慈善晚會,無論什麼事情咱們慈善晚會結束了再算成嗎?」
華鵬沒有說讓薛辰給自己一個面子,因為他知道,這貨絕對不會給自己面子,說出來只能夠是自取其辱。
薛辰隨意的掃了一眼華鵬:「如果我非要現在算呢?」
華鵬一時間為之語塞,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沒你事,給我一邊待著去。」薛辰雖然對華鵬不爽,但是也沒有藉機要收拾華鵬:「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插手就能夠插手的!」
華鵬的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姜娥皇冷冷的說道:「華鵬,別不識好歹,讓你滾一邊去,就滾一邊去!」
聽到姜娥皇的話後,華鵬頓時沉默了下來,仿佛在思考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薛辰一把將華鵬給推到了一旁,繼續朝著於明浩走了過去。
「你……你不要過來……」於明浩滿臉驚恐的看著薛辰吼道。
看著滿臉驚恐的於明浩,薛辰臉上充滿了冰冷之意,這個於明浩的嘴實在是太臭了。
下一刻,在於明浩那驚恐的目光下,薛辰直接掄起右腿直接踢在了於明浩的身上。
「砰!」
「咔嚓!」
悶響聲和骨頭的斷裂聲幾乎是在一瞬間為之響起的。
「這一腳,是你的嘴太臭了!」
說著薛辰又給了於明浩一腳,而且還給了一個理由。
瞬間,薛辰就連續踢了四腳,每一腳都有他的理由,每一腿踢出都會傳來一道骨骼的斷裂聲。
在場的客人,看著殘忍無比,如同魔王一般的薛辰,不少人都開始打起了冷顫,在望向薛辰的目光之中更是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小雜種,有本事,你殺我了,殺了我……」於明浩在被薛辰給一腳踩住腦袋之後,也不再求饒,而是滿臉猙獰的咆哮道:「你要是不敢殺我,就是婊?子養的雜種,就是狗娘養的雜種……」
他於明浩活這麼大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屈辱,求饒過。
如今他求饒了,可是薛辰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每一次都會踢斷自己身上的骨頭,讓他痛不欲生,而且現在還用腳踩在了他的臉上,將他踩在了腳下,用一種他根本無法接受,他認為最為殘忍的方式狠狠的踐踏他。
這一刻,他生不如死,使得他整個人變得無比癲狂了起來。
聽到於明浩的罵聲後,薛辰的臉色陡然一變,那眸子之中徹底的被殺意給充斥,同時身上那由無數鮮血和屍體堆積而出的殺意陡然爆發而出。
對於他來說,母親是一個神聖的字眼,是一個不可侵犯的字眼。
雖然他從來沒有享受過母親的愛,但是卻不代表,他可以允許別人這樣罵他。
不止是薛辰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就連姜娥皇和沈雪凝也是如此,而且一旁的步千軍和林嘉華的臉色也是陡然為之一沉。
唯獨知道薛辰身份的陸天賜在聽到於明浩的話後,心中冷笑不已。
在陸天賜看來,於明浩完全是在作死。
薛辰可是連白家都敢夷為平地的大爺,敢對張雲野那老頭動手的大猛人,你罵他母親,說他是雜種等之類的話題,不是找死是什麼!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薛辰的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之中傳來的一般,冰冷刺骨,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
於明浩在聽到薛辰這冰冷刺骨的話後,整個人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但卻依舊死鴨子嘴硬:「有種你就殺,只要你不殺我,我發誓,我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
於明浩歇斯底里的吼叫著,仿佛在發誓一般。
「那我成全你!」
說著薛辰掄起右腿,作勢要將於明浩的腦袋給一腿踢爆。
就在這個時候,數道聲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為之響起:「不要……」
於明浩雖然翻不起什麼大浪,但這裡可是慈善晚會,這麼多人都看著呢,要是薛辰真的將於明浩給殺了的話,那麼薛辰便會背上殺人犯的罪名,同時還是在挑戰華夏的法律。
就在這個時候,卡羅拉會所的門口緩緩的駛來兩輛保潔車,停了下來。
執勤的保安漫不經心的舉起了電棍,懶洋洋道:「收垃圾的等會兒再收,裡面辦酒會呢,閒雜人等不准進入,你們過幾個小時再來吧。」
保潔車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名三十四來歲的中年人,穿著環衛工人的衣服,帽檐壓得很低,下車後並不急著上前,而是警覺的環視四周,觀察了一下卡羅拉會所的地形,然後嘴角緩緩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這位大哥,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可以嗎?」
保安掃了一眼這個環衛工人:「去去去,一邊去,這裡不允許任何人待著……」
「大哥,您看,這旁邊也沒有能夠停下來的地方……」說著這個環衛工人急忙從身上摸出香菸遞了上去,並且給其點燃。
保安看了一眼這個環衛工人:「那好吧,你們將車停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去吧……」
「謝謝您,謝謝您啊,大哥!」這個環衛工人滿臉感激對著這個保安鞠躬感謝。
就在這個環衛工人鞠躬的時候,一把雪亮的軍刺仿佛如地獄裡冒出來的鬼手,直接穿破了這個保安的喉嚨。
軍刺上特製的三角凹槽令保安的頸部瞬間釋放出大量的鮮血。
保安瞪著驚恐的目光,哼都沒哼一聲便軟軟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