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陵想要戰陳天涯。
他並不認識陳天涯,眼見此人居然來闖一元之舟,便心念一動,想要會上一會。
張道陵雖然是方外之人,但喝酒吃肉並不忌諱,而且性烈如火,長劍在身,時刻都有殺敵之心。
軒正浩立刻阻止張道陵,他笑笑,說道:「此人並非真的敵人,他是陳揚的父親。我與他舊日有怨,今日便要好生較量一番。道長在一旁觀戰便可!」
「他居然是陳揚小友的父親?」張道陵微微一怔。隨後,他心中不由暗暗佩服,喃喃道:「還真是虎父無犬子。貧道本以為陳揚小友已經是人中龍鳳了,他這父親更是不簡單了。」
且說此時,軒正浩與陳天涯繼續交手。
軒正浩以世界之力,將陳天涯困於幻境之中。
陳天涯親眼目睹妻子在面前再次慘死,他雙眼陷入血紅。
隨後,他身形閃爍,便要衝出幻境。
然而他這一飛,卻是直接遁入到了一片黑暗中。
等再看清時,他已經到了那天墓之中。
天墓之中,處處黑暗,還有無數的石棺!
這天墓,同樣是陳天涯噩夢的開始。
當年他執行神帝的任務,誤入天墓,生死之際咬碎了龍玉,從而產生時空裂縫。
於是,他成為了陳天涯!
他從天墓走出去的時候,陳凌還是陳凌……
陳天涯爆吼一聲,這軒正浩當真是處處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他大嘴一張,狂噴火焰,瞬間將這裡燒得面目全非。
跟著,陳天涯身形一閃,再次離開。
這一下,卻又來到了香港。
那一夜,他來見自己的妹妹,妻子,家人,但她們看到他,卻視其為洪水猛獸。
「軒正浩,你信不信老子今天殺了你!」陳天涯怒不可遏。
軒正浩大笑,說道:「這才是開胃菜而已!」
陳天涯身形一閃,接著進入另一個幻境。
那卻是他親眼看著兒子死在了他的懷裡。
陳天涯頓時徹底暴走了,他朝下猛然縱去,身形化作火焰,焚燒天地,焚燒一切幻境。
他劃破了時間,空間的阻隔,朝著中心地帶奔去。
那火焰與神雷在他身體裡裹成一團!
軒正浩手中忽然出現了盤古幡,那盤古幡中有鴻矇混沌聖力,可以逆轉陰陽!
盤古幡揮動,世界之力圍繞!
跟著,那聖力洶湧,形成一道劍光!
劍光便朝著陳天涯斬殺而去!
轟隆!
陳天涯立刻就感受到了軒正浩的這一劍凶威……
張道陵也在道觀之中觀戰,見狀不由失色,道:「皇上,不可傷了他性命!」他和陳揚交情深厚,怎能讓軒正浩殺了陳天涯。
軒正浩沉聲說道:「道長放心,此人妖孽,殺不死的。」
那一劍終於斬入到了陳天涯的身體裡,頓時化作萬千聖力神劍,鴻蒙之威,逆亂陰陽,粉碎時空,粉碎諸天!
陳天涯就感覺到身體裡,諸多基因,細胞全部轟然爆裂開來……
無法逆轉,無法阻擋!
「好厲害的劍!」陳天涯不由失色。
關鍵時刻,陳天涯凝聚雷種與火種裹住了那劍光!
劍光兇猛,雷種與火種奮力吸收周遭諸天之雷與火……
就算是世界之力,一元之舟中的雷與火也受到陳天涯的驅動。
那陳天涯的身體裡面,頓時就如浩瀚宇宙,宇宙之中,雷火,劫火兇猛斬殺。
劍光如匹練,粉碎諸天神雷與劫火!
雙方僵持不下,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都回歸了平靜。
陳天涯的體內全是神雷與劫火,那一劍凶威也已經被他全部化解。
軒正浩不由暗暗佩服陳天涯,暗道:「這廝此番前去,居然又得了如此之大的奇遇。朕這一劍,以盤古幡為引,以世界之力為準,居然都沒能傷得了他。」菡萏文學 .
陳天涯微微感到了吃力,他並不能真正完全操控雷種與火種。
剛才軒正浩這一劍,居然不亞於在大千世界的傷害。
大千世界的傷害是無差別轟炸,但軒正浩的攻擊卻是精準打擊。
陳天涯也是吃驚不小,暗道:「這軒正浩,短短數年不見,居然變得如此厲害!」
軒正浩還要繼續動手,就在這時,張道陵飛身而上,迅速來到了陳天涯的面前。
「皇上,還有陳先生,以貧道來看,兩位就切磋到這裡吧。」張道陵充當了和事老。
這場大戰,他在一旁看得是心驚膽戰!
剛才軒正浩那一劍,張道陵自認都接不下來。
可陳天涯居然接下來了。
張道陵也是怕這兩人越打眼越紅,最後出了什麼事情,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是什麼人?滾開!」陳天涯怒火正盛,雖然也知道軒正浩如今已經是今非昔比,但他也絕不認慫。
他要跟軒正浩死磕到底!
軒正浩針鋒相對,他身形一閃,索性離開朝堂,直接來到了那一元之舟裡面。
軒正浩站在張道陵的身邊,面對陳天涯,他說道:「朕看你是得了些本事,但今日朕要殺你,易如反掌。這裡面虛虛實實,朕再將你丟入幻境之中,過不多久,你的力量就會在幻境中越來越衰落。」
「是嗎,那就試試吧!」陳天涯冷笑,道:「老子便將你這精心布置的一元之舟徹底毀掉。」
軒正浩道:「試試吧,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陳天涯說道:「來來來!」
「兩位!」張道陵也是惱火了,說道:「眼下還有大事要辦,兩位何必在這裡自相殘殺,意氣用事呢。」
「什麼狗屁大事都與老子無關!」陳天涯說道。
「你兒子已經被靈尊抓走了,命在旦夕,也與你無關?」張道陵說道。
「什麼?」陳天涯聞言頓時駭然失色。
「這事說來話長……」張道陵說道:「閣下是否先息雷霆之怒,聽貧道細細說來呢?」
陳天涯深吸一口氣,說道:「好,你講!」
他頓了頓,又想起什麼,道:「還未請教尊駕尊姓大名?」
張道陵道:「好說,貧道張道陵!」
陳天涯再次吃驚,道:「張天師?」
張道陵說道:「正是貧道!」
陳天涯神情凝重起來,他向張道陵微微一躬,抱拳道:「先前多有得罪,還請前輩原諒!」
陳天涯雖然狂妄,但面對張道陵這樣的前輩,他卻是不敢妄自尊大的。
張道陵一笑,說道:「陳先生不必客氣,令孫陳念慈還是貧道的徒弟,所以貧道也當不得你的前輩。寰宇之內,都是同道,足下喚貧道一聲張道長,便已是很好了。」
陳天涯眼中閃過喜色,說道:「念慈拜您為師了?那真是太好了,多謝道長!」
「可以坐下聊了嗎?」軒正浩淡淡問。
陳天涯看了軒正浩一眼,他想到了陳揚,當下也就不再與軒正浩做意氣之爭,便道:「可以!」
三人很快來到了那一元之橋上。
彼此盤膝相對而坐。
軒正浩將最近的一系列事情都說了。
但他沒講陳念慈和陳揚鬧矛盾的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
說完之後,他道:「事情經過就是如此。」
陳天涯當即站起,道:「你告訴我帝國天舟的位置,我要過去。」
「你一人去,又濟得了什麼事。若是真心想救你的兒子,就要聽朕的謀劃。這事,沒有朕的謀劃,你就是辦不成!」軒正浩說道。
陳天涯當然知道軒正浩的本事,他和軒正浩打的交道太多了。「你說如何謀劃吧?」
軒正浩道:「此事越早越好,不過你現在是不是要去看看你的孫子?」
「哦,對!」陳天涯有些急切,說道:「念慈在哪裡?」
「就在貧道的道觀里,你自去便可!」張道陵指出了一條路!
那道觀立刻顯現出來。
陳天涯急不可耐前去。
等陳天涯走後,張道陵沖軒正浩一笑,說道:「這位陳天涯先生的本事果真非凡,若是他和白姑娘還有魅影一起出手,倒真可能產生奇效,從那帝國天舟裡面將陳揚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