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廳內,陳華坐在家主位置上,神色淡然。
可陳家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個個身子都在顫抖,顯得驚魂不定,惶恐不已,若不是陳華沒有讓方詩韻帶孩子去躲起來,他們早就逃出陳家,哪裡還敢在這。
不過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陳華說的對,此事如果不解決,即便躲到天涯海角,以羅斯才爾德家族的財力及勢力,找到他們是很輕鬆的。
因為羅斯才爾德家族的實力太大了,遍布全球,華國很多大型企業,都有羅斯才爾德家族的投資,可謂是無孔不入。
所以無論躲在哪裡,只要羅斯才爾德家族要把他們找出來,藏不過三天就會被揪出來。
為此,所有人才放棄了躲藏起來的念頭。
為了攀親情,大伯都把陳漢文、陳漢書、陳漢明三位叔叔都叫來了。
怎麼說這三位都是陳宏遠的長輩,有三位長輩在鎮著,他們還能稍稍放心一些,否則尿都能給他們急一身。
很快。
陳宏遠帶著一群人,進入陳家大廳。
見陳宏遠面色肅然冷冽,除陳華外,陳家的人無不狠吞一口吐沫,猶如老鼠見到貓一般害怕。
「二叔,你快去攀攀關係。」大伯低聲催促。
陳漢文壯著膽子,上前幾步,嘿嘿笑問:「你是陳漢年的兒子?」
「不錯。」陳宏遠點頭,淡淡道:「我是我爸的大兒子陳宏遠,從你的年紀來看,你應該是我爸的兄弟吧?」
早在前幾天,陳景龍就告訴他,陳漢生已經死了,否則他絕對會把陳漢文當作陳漢生,那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對對對。」
陳漢文連連點頭,笑著道:「我是陳漢文,你爹的二哥,你爹小時後最喜歡跟在我屁股後面了,整天二哥二哥的叫著,嘴巴可甜了,他現在還好嗎?」
陳宏遠道:「本來還好,但得知景龍被殺,差點氣吐血,來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給景龍報仇,把陳華的頭擰下來,給景龍祭奠。」
「還要...」
說到這,他目光一掃。
頓時,陳漢文都臉都嚇白了,弱弱道:「還要什麼?」
陳宏遠淡淡吐出幾個字:「還要陳家覆滅。」
噗通!
陳漢文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家的人也都驚悚不已,有甚者都要被嚇哭了。
陳宏遠冷然道:「哪個是陳華,給我站出來!」
陳華似笑非笑道了一聲:「我就是。」
陳宏遠的目光落在陳華身上,眼中蕭然閃過一抹殺機,質問道:「羅斯才爾德家族已經解除對你們的禁令,我兒景龍來陳家找你,讓你按正常程序償還貸款,你不還也就算了,把我兒的人打傷我也忍了,為什麼還要殘忍將他殺害,為什麼!」
他的情緒頓時變得激憤,猶如一隻要發狂的野獸。
陳華攤了攤手:「我根本就沒有要殺他,也沒派人去殺他,我希望你們先冷靜,等有關部門查處真相,確定兇手是誰了再給陳景龍報仇也不遲。」
「當然,如果你們願意配合我的話,或許能很快將真正的兇手揪出來。」
陳華的話剛說完,陳靜怡就跳了出來,怒指陳華道:「狡辯,你就繼續狡辯,我哥他就是被你派人殺死的!」
她說的非常篤定。
陳華啞然失笑:「有何證據證明是我派人殺的?就因為我和哥之間有過矛盾嗎?」
陳靜怡怒道:「那個黑衣蒙面人殺我哥哥時說過,是你派他來殺我哥哥的,兇手親口說的,還不足以當證據嗎?」
「這...」
大伯、二伯等陳家的人,目光都落在陳華身上,眼神中充滿著懷疑。
陳華皺了皺眉,問道:「你們來華國,除了我,還有沒有得罪什麼大家族?」
他懷疑,有人借他的名義殺陳景龍,然後嫁禍給他,從而再借羅斯才爾德家族的手滅了他。
是韓子平嗎?
陳華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老對手。
除了他,整個華國,沒有幾個家族能做到打死打傷陳景龍的保鏢,將陳景龍殺害,因為陳景龍身邊的保鏢個個都不一般,不是神境就是化境,絕大多數家族別說殺陳景龍了,靠近他都難。
「沒有!」
陳靜怡說道:「我們來華國才幾天,除了你之外,我們沒有得罪過任何家族,甚至都沒有與任何人發生過衝突。」
「所以,你就是殺害我哥哥的真兇,別再做掩飾了,我們也不會等所謂的查出真正元兇,因為你在華國的關係很硬,隨便打點一下,真兇怎麼都不會查到你身上!」
說到這,她看向陳宏遠:「爹地,快殺了他,給哥哥報仇,我恨死他了,我要他下去給我親愛的哥哥賠罪,要他永遠給哥哥做奴隸!」
陳宏遠揮了一下手,冷冷吐出幾個字:
「上,把他的頭給我擰下來!」
「是,小主人!」
陳宏遠身後的幾個老外,立即上前,朝陳華沖了過去。
「想殺陳先生,先過我這一關!」
站在陳華身旁的左使衝上去,全力一拳揮出,砸向一位老者胸膛。
轟!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左使的速度非常之快,不等老外還手,他的拳頭就打在一位年長老外胸口上。
但是!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那年長老外並沒有被打飛,甚至退都沒有退一步,反而左使自己被震的向後爆退幾步,拳頭都打疼了,甩著手一陣倒吸涼氣。
咕嚕!
看到這一幕,陳家的人驚得差點把舌頭都吞了下去。
左使算是非常厲害的高手了,然而在這些老外面前卻猶如土雞瓦狗一般,而眼下陳家裡面也就只有左使最厲害了,連他都不是這些老外的對手,誰還能阻止得了陳宏遠殺陳華、滅陳家啊!
「該輪到我給你一拳了!」
那老外拳頭緩緩舉起,一股狂暴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乍一看,陳華頓時色變,連忙喊道:「陳宏遠,先別急著動手,我想跟你談判!」
陳華本想讓左使試試看,能不能壓制上門尋仇的人,如果能壓制,主動權便在他手上,卻不料差距如此之大,無奈之下他只能打事先準備好的底牌了。
陳宏遠淡淡問道:「你殺了我唯一的兒子,我們之間還有談判的餘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