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三章損鬼
失去了本命蠱。
此時的屠亞聖,已經是任人宰割。
莫說是盧本,就是來個普通人,都能將其殺掉。
而且盧本可沒忘掉先前屠亞聖折磨時的痛苦,所以此時聽了白袍男的吩咐,那當真就是磨刀霍霍了。
「你…你敢!」
眼看這先前如螻蟻般的盧本都敢要對自己下狠手,屠亞聖只恨不得要放出蠱蟲,讓盧本嘗一嘗萬毒噬心的痛苦。
可惜。
沒了本命蠱,身負重傷,他現在施展不出任何手段。
白袍男沒有制止,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屠亞聖,便是走向了這山洞深處。
而在這山洞深處。
擺著一個詭異的祭壇。
祭壇由白骨打造。
森然徹骨。
祭壇的四周。
卻是四隻形色各異的邪神惡鬼,四雙通紅幽幽的眼睛盯著那祭壇的中央,祭壇上,鬼文刻畫著的鬼符密密麻麻,爬滿了整個白骨祭壇。
白袍男跪在了祭壇前。
四周那四隻邪神惡鬼,眼中紅芒頓時大漲。
但見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形出現在祭壇上方,只飄忽不定,唯有陣陣陰氣翻滾,好似地獄要降臨一般。
「見過大王。」
白袍男十分恭敬。
額頭著地。
身形卻是在微微顫抖。
「旱魃之心呢?」這若隱若現的傢伙陰沉沉的問道。
白袍男道:「屬下辦事無能,請大王責罰!」
「廢物!」
通罵聲響徹。
四周的陰氣更是翻滾不止,直接湧向了白袍男,白袍男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這陰風如刀,好似要將他的靈魂都要撕裂!
不過片刻之後。
這陰風便是平息下來。
白袍男這才是開口道:「是天相門的傳人,他破壞了我的計劃。」
「該死的天相門!」
祭壇上那大王的氣息越發的陰沉,帶著殺意,還有怨毒:「又是他們!」
「屬下無能。」白袍男又是請罪。
不過這次這位大王沒有責罰,而是道:「天相門的人向來詭計多端,在人類中你的實力雖然不錯,可要比上天相門傳人,卻是差了太多。」
頓了頓。
這大王沉聲喝道:「林均!」
祭壇東南方那邪神厲鬼像頓時一陣閃爍,隨後一道黑影在那神像上飄出,正落在了白袍男身邊,沙啞的聲音也是在其身上傳出:「大王!」
「今日你出山,協助白本拿下旱魃之心!」這大王沉聲道。
「是!」
這喚作林均的黑影迅速應下。
隨後身形一陣顫動,卻是化為一道道黑氣,上了這白袍男的身。
白袍男大喜不已,忙是道:「謝過大王!」
不過這大王沒有在回話。
消失在了祭壇之上。
而白袍男起身後,眼中卻是精光閃爍,興奮不已。
他可是知道,這次協助他的林均,卻是鬼中的精英,雖不為天生的鬼,但其生前卻是幻術林家的老祖宗,一手幻術有瞞天過海之能,死後為鬼,卻是鬼術中的幻術學到了極致,若是有它相助,白袍男並不認為秦寧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
一大早來到天相閣。
秦寧的心情尚且不錯。
而等看到在門口好似已經等候多時的靖婕後,秦寧忍不住挑了挑眉,道:「跟我來吧。」
直接從後門進了後院。
靖婕開口就道:「我要變強!我要報仇!」
「嗯,可以。」秦寧坐下來,在打量了一眼靖婕,道:「玄門術數,你可懂?」
「不懂。」
靖婕臉不紅心不跳的搖頭道。
秦寧也沒在意,畢竟靖婕是趕屍門人,而玄門術數是玄門術法的基礎,不懂也正常,思考了少頃,又道:「趕屍門中有七派,靖家為擔山派,這擔山派的趕屍之術,你會多少?」
「一點不會。」靖婕還是臉不紅心不跳。
秦寧皺眉,道:「你家祖傳趕屍之術,總會了吧?」
「會一點。」靖婕昂首挺胸。
秦寧差點指著鼻子痛罵一頓,隨後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這也不會,那也不會,你會什麼?吃喝拉撒?就這你怎麼報仇?」
「你說過要幫我報仇的!」靖婕道。
只是說完後。
臉終於還是紅了紅。
秦寧捏了捏眉心,無奈道:「我早該想到的,你為女兒身,趕屍之術你學不來的。」
「不,只要能報仇,我就學!」靖婕卻是咬牙道:「多少苦我都可以承擔。」
「不是苦不苦。」秦寧搖頭,道:「是你沒這個命,而且我對趕屍一派的手段了解也不多,也沒什麼可教你的。」
說到這。
秦寧吹了個口哨,隨後卻是拿出一個鈴鐺來晃了晃,只很快在一旁屋裡卻是跳出一具屍體來,卻正是當初靖明陽幫助哭魔徒弟對付秦寧之時,被秦寧劫下的那具陰屍。
俗稱牧羊犬。
「是我爺爺飼養的陰屍!」
靖婕看到這具屍體後,眼睛又紅了。
秦寧道:「這隻牧羊犬暫時可以借給你。」
「這是我爺爺的!」靖婕雙眼通紅,氣急道。
秦寧聳了聳肩,道:「現在是我的。」
而後又是起身,走向密室,道:「等我一會兒。」
說罷。
便是進了密室。
「見過二老爺!」
一眾女鬼照舊打了個招呼。
不過鬼王氣呼呼的聲音也是隨之響起:「什麼二老爺?瞎尼瑪喊什麼,他不是我兄弟,他他娘的不配,別他媽的亂喊!」
一眾女鬼頓時跪下瑟瑟發抖。
秦寧擺擺手,道:「行了,別亂發火了,昨晚上你可說了,旱魃之心可以不要。」
「那你他媽的把那個王八蛋抓住也行啊。」鬼王竄了出來。
秦寧笑道:「遲早的事,找你商量件事,驅使牧羊犬的辦法你會吧?拿出來如何?」
「不給!」鬼王卻是一梗脖子,道:「沒得商量。」
「大家都是兄弟,別這麼絕情好不好?」秦寧不滿道。
鬼王頓覺這秦寧當真無恥至極,只是又想老李說過的話,隨後氣呼呼的說道:「給,我給,你不把我當兄弟,但我把你當兄弟,你他媽不仁,但我不能不義,我他媽就看看你好不好意思拿著!」
「臥槽。」
秦寧目瞪口呆,道:「你跟誰學的?怎麼這麼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