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兔子肉店。
人聲鼎沸。
因為來的晚一些,秦寧四人沒撈到包間,不過也相當幸運的找到了靠著窗戶的較為安靜的位置。
「你確定沒問題嗎?」麥蘭手裡拿著一面小鏡子。
鏡子中的面龐雖然依舊嫵媚靚麗,但卻以十分的陌生。
「放心吧,麥小姐。」李老道喝了口小酒,道:「我師父的易容手段不是誰都能看穿的。」
麥蘭點了點頭。
而後將鏡子放下。
拿過之前安金同貢獻的香菸點了一顆,而後又十分熟練的吐了口煙圈。
「吸菸有害健康。」秦寧無奈道。
麥蘭瞥了眼三個傢伙面前的酒杯,道:「喝酒有益健康嗎?」
「算了,當我沒說。」秦寧喝了口酒。
不過坐在他對面的安金同卻有點不對勁,手指不老實的動來動去,沒事咽咽口水,還時不時瞥一眼麥蘭手裡的香菸。
麥蘭察覺後,掏出一顆香菸扔給了他。
安金同頓時苦笑。
秦寧和老李雖然沒說話,但那詭異的眼神讓他有點毛骨悚然,最後大義凜然道:「戒了。」
「那就別浪費了。」麥蘭招了招手。
安金同翻了翻白眼,只能將香菸在丟給了麥蘭。
「好了,言歸正傳。」秦寧拿過酒,都給滿上後,道:「葛路之前的任務是要殺了你?」
「不錯。」麥蘭也沒什麼禁忌,抽著煙道:「為了替曾興療傷,他令我收集百草還魂,結果引來你的注意,曾虎自然不會承認這件事因他而起,所以令葛路殺了我,可惜啊,他根本不了解葛路是什麼樣的人,或者說,葛路葛通這兩人虛偽慣了,誰也不會知道他們的真實面目。」
老李眼珠子轉了轉,道:「師父,這是個不錯的機會,葛路現在死了,除了咱們沒人知道,嘿嘿。」
老李的意思很簡單。
故技重施。
找個人假冒葛路,然後打入敵營,關鍵時候背後捅刀子。
雖然以前沒少玩這個套路,但不得不說辦法還是不錯的,可秦寧還是搖頭,道:「葛路葛通這兩人時常形影不離,貿然找個人假扮的話很容易會漏出破綻來。」
「那就找瘦猴子。」安金同道:「他不是號稱千面王嗎?」
秦寧思索了一番,道:「瘦猴子的話還真有可能,老李,我讓你聯繫他,你到底聯繫上了嗎?」
楚九江遇刺一事。
秦寧幾人分析雷老虎的目的不單單是殺了楚九江,還有拔除青衣會內的釘子。
只是老李卻無奈,道:「這小子跟失蹤了一樣,壓根就聯繫不上。」
「千門其他人呢?」秦寧問道。
倒是安金同道:「千門的人我倒是可以聯繫聯繫。」
「好,儘快。」秦寧道。
麥蘭眨了眨眼,道:「我做些什麼?」
「不如麥小姐把知道的人員名單列出來。」安金同笑道:「到時候我們把這份名單傳給他們所在的師門,這樣省了不少力氣,畢竟敵眾我寡,實在危險。」
幾人都沒言語。
安金同不解。
倒是老李在鍋里挑了挑,夾了一塊兔頭給安金同。
「什麼意思?」安金同眼皮子亂跳,問道。
老李道:「補補腦。」
安金同臉頓時一黑,咬牙切齒道:「老菊花,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李老道斜了他一眼,道:「你什麼時候跟司徒飛一樣沒腦子了?還傳名單,你乾脆說通風報信得了!」
安金同張了張嘴。
末了憋了一句:「當我先前沒說,我還是聯繫千門吧。」
說完。
起身就竄了。
鬼相門在整個玄門到底有多少人,誰也不知道。
如果將名單傳回去,恐怕請來的不是救兵,有可能是對方的援兵。
最少就目前為止。
秦寧所能相信的外人,只有姜正義一個。
「對了。」麥蘭道:「我想有個人可能會幫忙,不過我不確定他死沒死。」
「誰?」
秦寧和老李好奇的問道。
麥蘭道:「毛采。」
「老好人毛采?」秦寧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他不是鬼相門的?」
「不是。」麥蘭道:「曾虎想要在毛采身上得到什麼秘密,只是毛采似乎並不信任曾虎,反而把姜正義請來了雲騰,這件事惹惱了曾虎,曾虎也撕破了臉皮,將毛采囚禁。」
秦寧喝了口酒,道:「毛采雖然是個散人,但實力卻也不俗,他被關在什麼地方?」
「惡虎嶺。」麥蘭道:「十二年前曾虎和楊庭松就是在那裡煉製仙丹。」
這邊剛說完。
安金同回來了,臉色頗有些凝重,道:「我剛才聯繫了一個千門中人,他們到現在也沒聯繫到瘦猴子,這貨可能真出事了。」
「那真麻煩了。」老李道:「雷老虎可能真的把他給揪出來了,以他幹的事,後果恐怕…」
秦寧將杯中的酒喝完,道:「不論死活,瘦猴子都得試著去救一救,老安,你在聯繫千門那邊,老李,你去找楚九江,務必要將瘦猴子救出來,還有,找兩壺好酒給姜正義,如果單來雨出手,他必然會幫忙,下午我出發去救毛采,ok,計劃就是如此,有誰不明白?」
老李和安金同均是搖頭。
而麥蘭舉了舉手。
「你幹嘛?」秦寧不解的問道。
麥蘭道:「我做什麼?」
「你?」秦寧一愣,而後道:「下午去洗個澡,然後回天相閣睡個覺,明白?」
麥蘭白了他一眼,那嫵媚勁十足,道:「我去幫李老道長吧,讓我回去睡覺我可做不到,青衣會我略有了解,而且屠亞聖就潛伏在青衣會,似乎想要奪一把叫什麼什麼的刀。」
「昆吾刀?」李老道問道。
麥蘭忙點頭,道:「對,就是這個。」
「屠亞聖也是鬼相門的人?」秦寧問道。
麥蘭道:「他屬於崖骨寨,和鬼相門是合作關係,蠱神一術就是他們提供的。」
秦寧點了點頭,而後道:「你確定你沒問題?我不是別的意思,你的狀態?」
「我明白。」
麥蘭輕笑了一聲,但是眼中卻是陰狠閃爍,那蛇蠍般的目光讓對面的老李和安金同均是冷汗直流,只聽她淡淡的說道:「我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