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鑰匙
周正的人來的很快。
看著這地下賽場橫七豎八的躺著百八十號人便是震驚不已。
但是下一秒。
卻又是精神振奮。
原因倒也簡單。
因為張宮妍的事到底是沒守住,本來她就是當下娛樂圈較為紅火的女明星,抓進局子裡已經可以引起不小的轟動,而死在局子裡,那自然是讓整個娛樂圈都地震了。
對外宣稱是張宮妍忽發惡疾,不幸病逝。
可壓根沒人信。
現在網上都是各種挖苦吐槽還有質問。
雲騰市公安局上下,那都是頂著巨大的輿論壓力。
上到領導,下到看門的。
就連食堂送菜的出個門都能被一群記者圍起來。
周正和張千峰是這些記者特殊對待的,畢竟當時帶走張宮妍的就是他倆。
這倆貨最近日子是水深火熱,本來熬到大半夜下班避開記者回家,結果發現家門口附近全是記者,最後無奈之下只能去天相閣,尋思是借宿一宿,結果瞧見老李等人在打麻將,那自然就是不客氣的坐下喝了兩杯茶。
而地上躺著的這群青衣會的打手。
嚴重的那是背負著命案。
輕點的也是混黑社會的。
多少都有案底。
這一窩要是全給帶回去,功勞不必說,最近所遭受的輿論壓力也可以大大的緩解。
所以警隊這些人一來,那立馬就是擼起袖子幹活。
一批批的往車上押。
碰到想反抗的,不客氣的錘兩拳。
受傷的也是先送到醫院處理,然後在送看守所。
總之就是一個不能放。
看著人一個個的被押走,秦寧坐在一旁晃了晃脖子,而站在一旁的寧玥婷則是臉色稍有些沉默,望著警隊的人來來回回的押解著犯人,臉色頗有些複雜,秦寧瞥了她一眼,道:「怎麼?很有感觸嗎?」
寧玥婷坐在秦寧身旁,道:「當年我媽媽就是被警隊的人這般帶走的,不過那時她已經被人活活打死。」
「嗯?」
秦寧微微一愣。
他記得寧山亭說寧玥婷的母親是病逝。
寧玥婷淡淡的說道:「人總要有個體面的死亡原因。」
不錯。
因病而亡,總比被人活活打死要好的多。
「你有沒有想過?」秦寧問了一句。
寧玥婷搖頭,道:「當年我媽媽告訴我,當踏上這條路時,要麼成為巔峰,要麼成為別人腳下的白骨,沒有第三條選擇。」
「常三。」秦寧舉了個例子,道:「他過的很好。」
「我和他不一樣。」
寧玥婷在度搖頭,只低聲道:「如果我更早認識你…或許一切都不一樣…或許…」
她沒有說下去。
家庭的遭遇,母親的死亡,世界的黑暗。
對她來說。
是無法抹除的。
唯有一路走下去。
秦寧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
寧玥婷靠了過來,腦袋枕在秦寧肩膀上,低聲道:「謝謝。」
「不客氣。」秦寧笑道。
寧玥婷輕輕笑了笑,隨後便是閉上雙眼,她有些累了,或許只有靠著秦寧肩膀,她才會允許自己稍微的放鬆放鬆。
看到這一幕。
其他人也沒敢上前來自找沒趣。
等到警隊的人將現場收拾妥當,眾人才是從後門先行離開。
寧玥婷很快就恢復了往日裡知性的模樣,此時的她多像是個老師,而不像是白狼幫的幫主,不過看眼中閃爍著的冷芒,卻是知道這娘們怕是要發大招了,畢竟青衣會一夜之間遭受重創,如果不趁機撈點好處,寧玥婷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白狼幫這些時日受的委屈。
所以在回到天相閣後。
她就帶著傷還沒好的寧山亭先行離開了。
而秦寧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後,望著面前幾個歪瓜裂棗沉默了一陣,而後道:「瘦猴子。」
正在想著接下來怎麼在滲透進青衣會搞事的瘦猴子抬起頭來,道:「你有什麼打算?」
「告訴我,千門情報系統還在。」秦寧道。
瘦猴子冷笑,道:「我千門雖然人不多,但也不是一個青衣會說滅就滅的。」
「好。」
秦寧眼中閃過一抹冷芒,道:「青衣會遭此大難,生死拳他們算是玩完了,勢必會和我們不死不休。」
瘦猴子皺眉,而後道:「你是想逼出雷老虎?」
「不,就這點還不夠。」秦寧道:「這王八蛋太能藏了,但現在也是個機會,給他一塊蛋糕,就看他吃不吃了。」
「蛋糕是啥?」司徒飛問道。
老李這會兒咳嗽了一聲,先鄙視的看了一眼司徒飛,而後道:「師父,蛋糕是昆吾刀吧?」
秦寧點了點頭,道:「不錯。」
「一把刀,還能怎麼樣?」司徒飛瞪了一眼老李。
老李道:「豬腦子是不是?不會編點故事?」
「你大爺!」司徒飛罵了一句。
秦寧制止了兩人,道:「昆吾刀是打開天子墓的鑰匙,而天子墓里不僅有通天的財富,還有記載長生不老之法的天書,你說雷老虎會不會動心?」
老李一拍手,道:「他絕對動心。」
「不錯,青衣會現在的情況,由不得他不動心。」瘦猴子也是道:「我會立刻安排千門將情報傳出去。」
「就說是靖家那邊傳出來的消息。」老李多說了一句,而後道:「師父這招是真的妙,這故事一編,他們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這不是編的。」秦寧道。
老李臉上笑容頓時一僵,只乾巴巴的說道:「不是?」
「不是。」秦寧道。
老李瞪大眼睛,道:「昆吾刀真的是打開天子墓的鑰匙?」
「昆吾割玉刀本就是周穆王的佩刀,他喜愛的緊,作為打開天子墓的鑰匙,也沒什麼好驚訝的。」秦寧隨意道。
老李張了張嘴,而後道:「師父啊,為啥不奪回來啊!哪怕扔點別的編個故事也行啊!」
「真的才能吸引人。」秦寧道。
老李捂著心口感覺呼吸有些困難,畢竟跟天子墓的寶藏擦肩而過,他難受,只鬱悶道:「你是師父,你說的有理。」
而後便是蹲一旁。
欲哭無淚。
而正這時。
圍剿單來雨的曾虎回來了。
還是一臉晦氣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