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肅殺

  對於請客吃飯。

  秦寧是相當不樂意的。

  畢竟已經掏出一千多萬的巨款,在掏錢請客吃飯,著實欺人太甚了。

  但是趙晴雨這精神病大小姐太過於死皮賴臉,硬是磨了二十分鐘,秦寧相當無奈之下應了這頓飯,而趙晴雨還相當無恥的告訴唐玲,這頓飯是她請。

  秦寧不想當這種冤大頭。

  畢竟唐玲想喊著十二個孩子一起。

  所以他把李老道喊來了,想讓老李感受一下來自慈善家的美麗心靈。

  對於秦寧的屁話,老李是打心眼裡膈應,可是秦寧淫威太甚,只能乖乖拿錢赴宴。

  十二個孩子剛剛恢復了些許精神。

  多少也激活了點皮和熊的屬性。

  單老李的手機都被七八個孩子輪流擺弄,存的那點艷照視頻都險些曝光,更別提他一直在蓄的山羊鬍,差點給薅沒了。

  完事唐玲一個勁的道歉。

  老菊花也只能擠出一張嚇壞孩子們的笑容,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一頓飯。

  趙晴雨倒是心滿意足,畢竟她挑的地,高端,大氣,上檔次,錢又不用自己出,唯一讓她有些警惕的是,唐玲要走了秦寧的聯繫方式,說要在感謝一番,秦寧還很爽快的給了。

  等這兩女帶著一群孩子離開。

  老李幽幽嘆了口氣,道:「師父,下次你可以直接讓我給你轉帳,我不心疼這點錢,真的。」

  「少廢話,你覺得人怎麼樣?」秦寧問道。

  老菊花道:「開飯的時候我就讓安金同和常三打聽了,富貴人家,金枝玉葉,老爹是個守財奴,老娘是死於標準的保小選擇,這老爹或許心有愧疚,所以對這個獨生女非常好,要啥給啥,八年裡娶了四個後媽,就為讓她有個完整家庭,我尼瑪的感動的都快哭了。」

  「重點。」秦寧道。

  老菊花道:「高雅,知性,貌美,心善,高挑,苗條,大方,有耐心,還接地氣,古典音樂大家,完美的太過標準,唯一不足。」

  「哪裡不足?」秦寧問道。

  老李道:「故意接近咱。」

  「怎麼說?」秦寧問道。

  老李道:「飯桌上唐玲想和您單獨聊會兒話,咱們的趙二小姐就一個勁的搞么蛾子,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裡面的貓膩,可這心思通透的美女卻視而不見,末了還要走您的聯繫方式,不出意外,最遲明天,你倆單獨見面已經成了定局,要我說,就咱們的德行,人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秦寧搓了搓下巴,道:「我就覺得這娘們很有意思。」

  …

  這邊趙晴雨把唐玲等人送回了郊外的民宅,自己就先溜了,她的確是要帶頭去成立一個救助孤兒的基金會,第一步是要發出消息,第二步就是找秦寧要錢了,這是相當累心的工作,她要全力以赴。

  而唐玲目送著趙晴雨離開後。

  轉身回到院子中。

  看著十二個孩子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剛才的飯有多好吃,她眼中閃過了一抹柔情,只道:「好了,你們該休息了哦。」

  「姐姐,我們還想在玩會兒。」

  孩子中的一個女孩道:「姐姐,我們想在玩會兒,想去公園。」

  「公園不可以哦。」唐玲拍了拍她的腦袋,道:「今天你們玩的很多啦,中午要休息休息,等明天姐姐帶你們去公園玩好不好?晚上你們還要學畫畫呢。」

  十二個孩子對唐玲十分尊敬。

  聽到這唐玲的話,只能一個個點點頭,然後老老實實的回屋裡去了。

  待所有孩子都入睡後,唐玲仔細的替他們蓋好被褥,然後才是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只出了民宅後,她剛走了沒幾步,這不遠處冒出了幾個地皮流浪,相當有目的性的將唐玲堵在了一個沒人的陰暗胡同里,卻是這幾個流氓已經盯梢有幾天了,不劫財,倒是想劫一把色。

  這會兒正中午,沒什麼人出沒,而唐玲又是一個人,故所以冒出來想實施行動。

  「美女。」

  地痞流氓中為首的叼著一顆香菸,笑眯眯的說道:「怎麼一個人?一會兒陪哥幾個去看場電影怎麼樣?」

  「大哥,跟著娘們廢什麼話?直接拖走就是了。」一個小弟喊道。

  這老大當下一巴掌拍過去,罵道:「滾蛋,這他媽是情調,懂不懂?」

  小弟頓時閉上嘴巴。

  而唐玲則是皺眉,道:「走開,不然的話我報警了。」

  「報警?」

  這老大嘿嘿一笑,道:「這光天化日的,我們可沒行兇,再說了,現在都講究你情我願,我這個人喜歡情調。」

  唐玲退了兩步,道:「讓開!」

  這老大哈哈笑了笑,又是嘿嘿陰森道:「美女,大家都是明白人,讓開那是不可能的,跟我們走走唄?不然那群孩子怎麼辦嗎?」

  唐玲眼神驟然變冷,道:「你敢動他們?」

  「你說呢?」這老大笑嘻嘻的說道。

  唐玲眼中寒光閃爍。

  只伸出一根手指來,直衝著這老大。

  這老大舔了舔嘴唇,當下要伸出嘴巴要咬一下,但是下一秒,這唐玲手指中似是傳出一陣琴音,只聽叮的一聲,這老大當下就是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其餘幾個小弟一個個不知所以然,調笑的走上前,但是當看到自家老大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七竅流血而亡。

  「大哥?」

  這群地痞流氓頓時懵了。

  還不等回神。

  唐玲又是冷哼了一聲,緊隨後幾個傢伙紛紛躺在地上,沒了任何聲息。

  而唐玲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走出了胡同,只沒多久後,卻是來到了一處頗有年代的小洋樓前,她推門而入,這小洋樓里還保持著民國時代的風情家具,而她身上的氣質也是陡然一變,變的冷森森的,好似沒有任何的聲息一般,只無聲無息的走到一處帘子後,輕輕撫摸著一把古琴。

  沒多久。

  腳步聲傳來。

  待一會兒後。

  一個長的略有猥瑣的男子出現在帘子前,他似乎不敢看帘子里的唐玲一眼,進來後就是低著頭半跪在地上。

  「張飛奇,你是江相派之人,跑來求我,可真是有些意思。」

  唐玲冷冷的說道。

  不陰不陽。

  分不清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