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琴魔

  「秦寧!」

  閻王爺冷喝了一聲。

  聲音依舊是陰陽不分,只將黑色小鼓的聲音完全覆蓋,就是秦寧都忍不住手哆嗦了一下,臉上滿是凝重。

  這種程度的音波功,很強。

  「我很欣賞你。」

  這冒牌閻王淡淡的說道:「你要保這靖家的小丫頭,想來也是想要得到天子墓的線索吧?」

  「我對挖墳這種事一點興趣沒有。」秦寧擺擺手,冷笑道:「至於我為什麼保她,我憑啥告訴你!」

  冒牌閻王卻是嗤笑了一聲,道:「天書之秘,可通天徹地,長生不老,身為天相門傳人你,對於天子墓的了解可以說是無人能及,但以你的本事想要進入人間仙境,無非就是自尋死路,不如加入鬼相門,共同尋找長生之秘,如何?」

  「好啊。」秦寧乾脆道。

  那冒牌閻王卻是怔住了。

  開玩笑?

  我就照舊問一遍而已。

  沒指望你答應。

  但是秦寧還真就乾脆答應了,而且不把自己當外人似的,說道:「咱們鬼相門都有哪些人?你看我這本事也不差吧?進去怎麼著也得有一席之地,介紹介紹鬼相門的情況怎麼樣?我好給自己定個位。」

  閻王還沒緩過神。

  秦寧又是繼續道:「福利待遇什麼的也說一下,不能比我現在差了,另外法器來一籮筐,還有…」

  「夠了!」

  閻王的聲音滿是怒火:「你在耍我?」

  秦寧驚訝道:「你不傻啊?」

  「混帳!」

  這閻王頓時大怒。

  白骨轎的陰森煞氣又是劇烈的抖動,秦寧忙退了兩步,隨後又是敲打手中黑色小鼓,那閻王怒聲道:「還敢來這一套!」

  說罷。

  之間一道黑影從那白骨轎中竄出。

  秦寧在退後幾步,但見那黑影如猿猴一般在空中接連翻滾,只靈活的落在秦寧身側,一隻毛茸茸的爪子向著秦寧手中黑色小鼓就是抓來,秦寧一腳踢出,待踢到這傢伙身上,卻是如踢到鐵板一般,急忙借力退了兩步,但是這猿猴似的怪物卻是接連死後,雙手揮舞著就是廝殺而上。

  它的利爪長有三寸,只鋒利無比,如實挨上,必然是不死也得重傷。

  秦寧又是皺眉。

  隨後在此後退,只是那怪物卻是緊追不捨,雙手利爪閃爍著寒光,只在吼叫一聲,霎時就已經來到秦寧身側,爪子衝著秦寧就是抓來,秦寧在退,然而此時那白骨轎中又是傳來一身冷哼,秦寧頓感覺全身血液好似凍僵了一般,動作也是遲緩了一些,被那怪物利爪劃傷了手臂,手中黑色小鼓也是握不穩,被那怪物給奪了去。

  秦寧急忙後退。

  在看自己右手,卻是多了三道血粼粼的傷口。

  傷口上布著一層黑氣,腥臭的黑血流淌,他正要運轉導氣術療傷,卻是腦袋一疼。

  「該死的司徒哲!」

  秦寧罵了一聲,眉頭緊皺。

  但是這次頭疼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只秦寧在想看看手臂上的傷口時,卻發現那傷口上的黑氣竟然已經消失不見,流淌的血液也恢復了鮮紅色。

  「嗯?」

  他不解的皺眉。

  在檢查身上,卻是沒發現任何的異樣。

  「回來!」

  這時,白骨轎中閻王喝了一聲。

  那本想乘勝追擊的猿猴怪物嘶吼了一聲,一個後跳翻滾,正要在回白骨轎中,但也就是這時候,一陣陣陰森的哭聲驟然響起,秦寧只聽到後,捂著耳朵就往回跑,那黑色小鼓他也不要了,這沖回大廳後,將那還在哭的牛頭馬面,還有黑白無常給扔了出去,大門一關,留了一條縫觀察外面的情況。

  這陰森哭聲持續不斷。

  只讓人聞著流淚。

  秦寧都感覺自己眼珠子要流淌下來,急忙是運轉體內的導氣術穩住,而在看外面,那猿猴怪物這會兒正趴在地上哀嚎不止,叫聲悽厲,只一道蒼老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其旁邊,將那黑色小鼓奪了過來,這來人滿頭白髮,身上披著一層破破爛爛的麻衣,他將那黑色小鼓拿在手後,便是仰天一陣大笑:「哈哈哈哈,終於到我手了!」

  「來者何人!」

  那不陰不陽的冒牌閻王爺冷聲道:「竟敢傷我神獸?」

  「我呸!」

  這老頭一腳將那猿猴似的怪物踢飛了出去,不屑道:「養了只臭猴子還叫神獸,要不要臉?」

  「放肆!」那閻王冷喝一聲,只隨後叮的一聲傳來,一道詭異的煞氣從白骨轎中竄出,向著那破爛老頭而去,老頭不屑一笑,一手托著黑色小鼓,一手當下就是拍打下去。

  咚咚咚!

  一敲三響。

  那白骨轎中打出的陰森煞氣頃刻間就被這鼓聲化解的一乾二淨,而那白骨轎內也是傳來一陣悽厲的鬼哭狼嚎之聲,這老頭哈哈一笑,顯然對手中法器的威力很是滿意,當下又是接連拍打,這下子就連大廳里秦寧都扛不住了,眼睛一個勁的就往外流,不論他如何想抵擋,都是無用,只擦著眼淚,罵道:「媽的,一會兒我在找回場子來!」

  白骨轎中不陰不陽的那閻王爺,也是察覺到這冒出來的老頭實力不凡。

  這冷哼一聲。

  那鬼哭狼嚎之音散去,只又隨著一曲詭譎的琴音連綿不絕而起。

  只隨著琴音響徹。

  整條北街上都好似被煞氣所布滿,這琴音好似能吸乾人的靈魂一般,那躺在地上的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都是無神的爬起來,一臉痴呆的向著白骨轎而去。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王麟!」那破爛老頭哈哈大笑不停,道:「以前在大街上彈琴賣藝活的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就改行客串閻王爺了?是不是被哪家大小姐傷了心?」

  破爛老頭的話似乎是勾起了那白骨轎中閻王的傷心往事。

  只琴音斗轉,好似是哀樂一般。

  只讓人肝腸寸斷。

  那破爛老頭髒兮兮的臉上也帶著一分的凝重,右手在黑色小鼓上不斷敲打,敲打的節奏肯定不是加州旅館,而像是以前民間唱大戲的。

  屋裡面秦寧邊哭還邊差點哼出來。

  「琴魔,哭魔,這尼瑪百多年前的魔頭全冒出來了。」他擦了擦淚,道:「這下子真有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