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回頭看了一眼周正,隨後敲掉他拽著自己衣服的手,道:「不等。」
說罷。
繼續前進。
周正苦笑不止。
旋即轉身道:「顧教授!我們該走了!」
「可是,可是這裡的壁畫!」那聞今有些不舍,激動道:「這裡的壁畫太有研究價值了…我們可以等一會兒在出去…我們完全研究一會兒…就一會兒…」
周正看著秦寧已經走出去很遠,咬牙道:「走!這裡太詭異了!」
「哼!」
這時,那鍾大師忽然哼了一聲,道:「裝神弄鬼,這裡沒有任何危險。」
周正冷冷的看向了他。
鍾大師昂首挺胸道:「我乃柳莊高人,這裡是否有危險自然可以一眼看的出來。」
「可是你跟我們一樣,也神不知鬼不覺的躺進了棺材裡。」周正冷聲道。
鍾大師強裝淡定道:「人有失足,馬有失蹄,那只是意外。」考古隊的一個個激動的看向鍾大師,他們自然是想留下來的,只是周正帶來的那幾個搜救隊的人並不想在這種鬼地方呆著,畢竟任誰一眨眼的功夫就躺在棺材裡,誰都受不了,所以現在跟著秦寧出去才是
最合適的選擇。鍾大師眼看考古隊的人真相繼續研究一陣,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他此行的目的還沒達到,而且公主墓中還有大量的財寶,若是空手而回簡直太可惜了,當下趁熱打鐵道:「我也說句實話吧,柳莊文獻中有
這座公主墓的記載,當初漢武帝可是陪葬了大量的文獻,如果找出來,或許…」
話說到一半的威力最大。
果然,顧馮和聞今眼睛頓時紅了,就連幾個考古成員都是激動無比。
如果可以挖掘出來,那簡直就是名利雙收!
周正氣的不輕,恨不得把這鐘大師給斃了,道:「別聽他胡說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活命要緊!」
「墓穴中的煞氣已除,這裡自然沒什麼危險!」鍾大師趁機道。
而也就是這時。那墓室中的學員,似乎是受到了蠱惑一般,一隻手向著牆上的壁畫摸去,而也就在他手碰觸到的一刻,壁畫忽然動了,這考古學員驚喜的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但是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就感
覺自己的手一陣陣劇痛,而後摸著壁畫的右手上的血肉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啊!」
他慘叫了一聲。
迅速抽出手來,但是那壁畫忽然一陣晃動,隨後竟然是一隻只蟲子將那學員包圍了。
這壁畫竟然是由數不清的蟲子組成的!
只是須臾間,那學員就已經化成了累累白骨!
「王浩!」
顧馮激動的喊了一聲。
周正見此,也顧不上別的,拽住了顧馮和聞今就喊道:「走啊!還在這裡幹什麼!」他這一聲吼,驚醒了所有人,他們驚慌的向著秦寧離去的方向追去,而那鍾大師也被這變故嚇了一跳,緊忙就跑,但是速度略慢點,眼看那鋪天蓋地的蟲子就要追來,他眼中閃過一抹兇狠,拽住了一旁的
一個手下向後推了過去。
只是瞬間。
蟲子將這懵逼的手下吞噬了。
而鍾大師趁這個空檔,一個加速就跑了出去。
前方。秦寧帶著幾個搜救人員正在前行,聽到身後傳來的嘶吼聲,他臉色稍稍一變,幾個搜救人員也是嚇了一跳,急忙看向了秦寧,秦寧在兜里一掏,卻是掏出了幾張符來,道:「把符貼在身上!千萬不要掉了。
」
幾人忙是點頭。
將那符拿過來貼身放好。
這時,周正一伙人已經跑了過來,秦寧看到那後方跟著的密密麻麻的飛蟲,只是片刻將落後的一人吞噬成了白骨後,就是暗罵了一聲。
「跑!快跑!」
周正見秦寧一伙人停下來,急忙喊道。
但是他剛喊完。
秦寧幾人的前方,同樣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嗡嗡聲,卻見同樣是鋪天蓋地黑壓壓的飛蟲飛來,讓人毛骨悚然。
「他媽的!」周正罵了一聲。
而秦寧這時拿出一張符來,貼在了周正胸口處,周正看了一眼,道:「管用嗎?」
「當然。」秦寧淡淡的說道。
周正急道:「給顧教授他們幾張。」
顧馮和聞今一行人也是希冀的看著秦寧,秦寧淡淡的說道:「沒了。」
幾人臉色頓時一僵。
周正急忙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秦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這群人的死活與我何干?」
周正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顧馮激動道:「秦小哥…」
「滾!」
秦寧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顧馮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聞今也是面若白紙,隨後看向了鍾大師,道:「鍾大師…你…你有什麼辦法嗎?」
鍾大師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看著兩邊黑壓壓的飛蟲不斷逼近,不知所措。
「秦寧!不管怎麼樣!人命最大!」周正看向秦寧,沉聲道:「我知道你不滿他們挖墓,可是這些人中畢竟還有學生,他們還很年輕,你好歹也要給他們一個機會啊!」
「你說的很有道理。」
秦寧掏出了金錢劍,道:「機會我給,但是死是活看天意吧。」
「我的金錢劍!」鍾大師一眼就看出了秦寧手裡的金錢劍是自己收藏的那把,頓時激動的喊了一聲。
秦寧瞥了他一眼,道:「別亂說話,這明明是我的。」
「這不可能!」
鍾大師氣急道:「這是我的!」但這時候,蟲群已經壓了過來,秦寧手持金錢劍,迅速舞動,一道符咒虛空而成,只聽嗡嗡劍鳴聲驟然響起,那兩側飛來的飛蟲,卻是一隻接一隻的不斷死亡,眾人精神頓時大振,那鍾大師更是閉上了嘴
巴,看著秦寧的眼神中滿是慌亂,還有幾分的陰沉。
飛蟲雖然如飛蛾撲火般,撲來就死。
但難免也有漏網的。
而隨身帶著秦寧符咒的周正幾人發現,這些飛蟲好似是忽視了自己,向著顧馮,鍾大師一行人而去。
這些人頓時慘叫連連。不斷拍打著身上的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