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很清楚,秦寧這會兒已經是動了真火的。
畢竟這群人可是把事情給做絕了。
要不是因為初晴在,估摸剛才就先動手來一波嚴刑拷打。
嬋姐找秦寧算卦。
自然也不是真看什麼桃花。
試探秦寧能不能將她面相看穿才是真。
而在這種接而連三挑釁的情況下,秦寧如果沒什麼回應,那簡直就是血虧。
老李也是真的想毛遂自薦。
仔細掐指算算,自打被孫蝶給糾纏上,這都二十多天沒開過光了,全是屈辱的交公糧。
以前哪裡會過這種苦日子?
秦寧瞥了他一眼,道:「你就不怕孫蝶把你皮給扒了?」
「師父,你瞧我這張臉。」
老李指了指自己的核桃臉,道。
秦寧戰術後仰:「別噁心我。」
老李一拍手:「就我這張臉,您不覺得能糟踐死那個娘們嗎?」
邊說著。
他還一陣呲牙咧嘴。
秦寧臉皮子一陣抖動。
而旁邊經過的一個姑娘忽地捂住嘴忙退了幾步,察覺到老李不善的目光後,她忙道:「大爺,抱歉……嘔……」邊說著。
邊是捂嘴踉蹌而逃。
老李也沒心思追上去理論,只道:「師父,您瞧瞧,妥妥的糟蹋她啊。」
「行行行。」
秦寧道:「如果孫蝶發現了,你要是敢吱一聲,我先閹了你。」
「那必然守口如瓶!」
老李激動道。
「走吧。」
秦寧招了招手,道:「先去芙蓉園找趙德柱買點貨。」
嬋姐的面相,秦寧的暫時看不透。
但是她親手給了秦寧一百塊錢的卦金。
這份因果已經結了下來。
通天通地一封金。
旁人或許不敢在卦金上動手腳,但是秦寧敢。
他不怕得罪老天爺。
只不過此事略有陰損,需要準備一些邪門歪道的玩意,天相閣是清淨之地,自然沒這麼些東西。
只能找芙蓉園鹹濕佬趙德柱淘點貨。
而與此同時。
在送完秦寧二人後,初晴回到了劇院後台,只不過此時後台的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
初晴疑惑的掃了一眼眾人,道:「嬋姐,怎麼了?」
這嬋姐玩味的目光中,陰狠的光芒閃過,輕笑道:「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怎麼?
對自己的青梅竹馬戀戀不捨?」
初晴小臉頓時一紅,道:「哪裡有啦,只是聊了幾句就回來了呀。」
「那最好就是如此。」
嬋姐臉上笑容有些許詭異:「可別忘了你是有丈夫的人,大山可是我們之中最好的男人,你可不能辜負了大山。」
那喚作大山的男子憨笑了兩聲,撓了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會!」
初晴忙是搖頭,只是很快臉上又滿是疑惑:「我就是覺得,我好像忘了些什麼……」她這話一出。
這後台一眾人的臉色變的更為詭異。
而初晴則是緊鎖著眉頭,仔細思索著什麼。
「忘了什麼?」
那張兆龍幽幽道:「我看你最近是排練太累,記錯了吧?」
初晴在撓了撓頭,走到嬋姐身邊,晃著嬋姐的胳膊道:「就是忘了什麼呢,嬋姐,你幫我想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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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姐嘴角勾起:「好啊,你仔細想想是什麼時候的事?」
初晴眉頭皺的更深。
只沒一會兒,她眼中卻多了些許的痛苦,身上一層層肉眼可見的灰色怨氣不斷蔓延而出。
望著這一幕。
後台一眾人都在冷眼旁觀。
而初晴眼中的痛苦越來越清晰,她無關有些扭曲,身上的皮膚更是出現一層層的潰爛,她慘叫了一聲跌倒在地,嘴中不斷哀嚎著:「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灰色怨氣不斷爆發。
不過片刻間,她渾身皮膚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腐臭的味道瀰漫在整個後台。
一眾人紛紛起身。
只是他們在看著地上掙扎的初晴,眼中卻是放光,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絕世美味一般。
一個個湊上前來,圍成了一個圈,肆無忌憚的吸取著初晴身上不斷爆發的怨氣,任由初晴在地上痛哭的哀嚎。
那大山依舊站在一旁。
憨憨的傻笑的不停。
初晴雙眼此時已經灰敗不已,嗓音更是沙啞的如生鏽的機械:「救我……秦寧……救我……」「吼!」
這時。
一直縮在角落裡的小念念忽然咆哮了一聲。
就像是野獸的吼叫。
原本可愛的臉龐上,一層層灰色的絨毛不斷滲出,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此時血紅的一片,充斥著怨恨。
她張大嘴巴。
尖銳的獠牙探出。
只是還沒衝出來,那一旁關二爺神像忽然傳出一聲冷哼。
隨後一記刀芒憑空而現。
徑直打在了這異變的小念念背上。
小念念慘叫了一聲,直接趴在地上,只是四肢依舊掙扎的想要爬向初晴。
「小畜生!」
這時,因吸取了怨氣而紅光滿面的張兆龍眼中閃過一抹狠戾,走上前抬起一腳將小念念踢到了牆角:「若不是留你還有些用途,我先一把火將你燒的乾乾淨淨。」
「好了。」
嬋姐這會兒臉色亦是紅潤不已,道:「跟一個小畜生置什麼氣,這次怨氣吸收的足夠多,想來秦寧也看不出什麼花樣來。」
張兆龍聞言。
在掃了一眼其餘人。
見一個個均是精神飽滿,方才是點了點頭,而後伸手在兜里掏出了一瓶藥水,打開後滴在了初晴的身上。
原本在痛苦哀嚎的初晴,在藥水沾到身上的一刻,卻是安靜了下來。
那些怨氣不斷消散。
而腐爛的皮膚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而隨著其怨氣消散,那角落裡的小念念身上灰色絨毛也是隱去,大眼珠子疑惑的望著四周,瞧見初晴躺在地上後,忙是跑上前去:「媽媽,地上是涼的,不能睡覺喲。」
而初晴也甦醒過來。
她疑惑的看著四周,道:「我怎麼躺在地上?」
「還說呢。」
嬋姐這會兒上前將初晴扶起:「讓你好好保重身體,最近勞累過度了吧,嚇我們一跳。」
初晴起身,歉意道:「哎呀,我這不是想好好把戲唱好嗎,讓你們擔心了。」
「好了。」
張兆龍擺了擺手,道:「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累壞了身子。」
初晴倒也沒多想,嘿嘿笑了笑便是抱著小念念離開了後台。
而其餘人也是紛紛散去。
只留下那大山依舊站在原地,憨笑的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