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託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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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託夢

  王大廚的一番侃侃而談。

  把天相門貶低的一文不值,而玄甲門成了當世第一。

  這也成功的讓秦寧在小本本上多記了兩筆。

  這新仇舊恨。

  王大廚在秦寧眼裡的仇恨值,節節飆升。

  而王哲的門派榮譽值也是不斷上漲,恨不得現在就拿到傳國玉璽解鎖門派至寶,好稱霸玄門,坐擁天下,故道:「師父,咱什麼時候動身?」

  「不急。」王大廚事到臨頭,卻不慌不忙,道:「公孫飛云為了保護自己的墓地,在四周布下了御風天甲大陣,此陣為玄甲門最強陣法,即便是玄門之中更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我須得在算計一番。」

  王哲見此。

  也不在催促。

  不過吃了早飯後,三人還是離開了酒店。

  秦寧自感無聊,也就跟了上去。

  沒多久後。

  王大廚就帶著女兒和徒弟來到了縣城北部的一處人工湖公園。

  此時遊玩的人並不少。

  三人圍著湖邊走了半圈,而後在一處涼亭坐下休息。

  王哲觀望了四周,道:「師父,祖師爺的墓不會就在這附近吧?」

  王大廚沉重的點了點頭,指了指湖對面的幾座海拔差不多兩百米左右的高山,道:「如果沒有意外,祖師爺的墓應該就在裡面。」

  「那我們?」王哲不解,道:「我們現在就去吧?」

  既然知道。

  那浪費什麼時間?

  「你想怎麼去?」王大廚沒好氣道:「是不是扛著鋤頭上去挖?等你挖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王哲訕笑。

  王昭忙道:「爸,你別動氣,傷口還沒痊癒呢。」

  王大廚嘆了口氣,在指了指人工湖,道:「我打聽過,這人工湖是在前幾年開發的,本來是一片竹林,後來縣裡為了經濟開發弄了這麼個人工湖。」

  頓了頓,他在搖頭,道:「風水,依託地形而存,地形不同,風水走勢自然也不同,本來此地風水被公孫飛雲改成了御風天甲大陣,除非玄甲門弟子,其餘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來,可有了這人工湖,御風天甲大亂,此地風水已經成了一團亂麻,只能慢慢梳理,之後才能定穴。」

  說到這裡。

  王大廚是連連嘆氣。

  而不遠處秦寧則是挑了挑眉。

  他也感覺到此地風水的確有些混亂,但要說到一團亂麻的地步,卻是有點言重了。

  當下運轉導氣術。

  眼中清光閃爍。

  這四周風水之氣的走勢,卻盡入眼帘。

  他稍稍晃了晃脖子。

  而後閉上雙眼。

  在其達到御氣境後。

  他的導氣術也已經修煉到了非常高深的地步,放眼天相門上下,也能排在前列。

  而導氣術,堪稱bug級別功法,外人認為其能模仿所有門派的術法,但是天相門的人才清楚,導氣術並非是模仿,而是兼容。

  譬如白雲山絕學結花術,依靠白雲山獨有的運氣法門方能施展。

  秦寧可以做到信手拈來,並非是以導氣術去模仿結花術,達到同樣效果,而是結花術所需的運氣法門,本就存在導氣術的運轉體系中。

  而導氣術的最高境界。

  是將體內運轉體系,修煉推演至可以兼容天地風水大勢的地步。

  這種地步,遠在萬里之外就可知風水之變,何時會變,因何而變,又有何種變故,導氣術均能詳細的在體內以運轉方式體現,而這一眼境界,更是以體內之氣引導天地風水大勢,無形之間改天換地。

  這就就是天相太一之境。

  而能做到這一步的,古往今來整個天相門也不過是寥寥數人罷了。

  秦寧雖然距離這一境界甚遠,甚至還門檻都未曾觸摸。

  但此時他就在此地。

  利用導氣術來感知此地風水變故,卻並不難。

  他臉色平靜。

  而體內的氣卻已經是迅速運轉。

  四周風水靈韻走勢,均是完美的在他體內呈現出來。

  而此地所謂御風天甲大陣,亦是像是之前在老李面前跳舞的余釵一樣,一目了然。

  當然。

  無圖。

  「我當什麼大陣呢,原來就是個烏龜殼。」秦寧此時睜開眼,冷笑了一聲。

  任何大陣,都是以五行八卦為基礎。

  只不過是排列不同,組合不同,效果不同。

  而御風天甲大陣,卻是以隱匿防禦為主,可以說將這一效果推演到了極致。

  也正如王大廚所說,沒有玄甲門特殊法門,的確很難發現此陣,即便是發現了也難以破解。

  但人工湖的出現,卻讓這御風天甲大陣五行以亂。

  只不過是此陣隱匿效果強悍,故至此也未曾被人察覺。

  秦寧沒有在跟蹤這王大廚。

  而是找到了湖邊的立著的導遊圖觀察了一陣,此地地形亦是映入腦海,只稍稍推演後,便是轉身,目光落在了湖對面那山林右側,呢喃道:「墓穴以定。」

  秦寧並沒有捷足先登。

  畢竟公孫飛雲作為當時玄甲門門主,手頭上肯定有點真本事的,墓地里也必然是機關重重,陣法密布。

  既然有玄甲門後人當馬前卒。

  他沒必要去淌雷。

  只是在找到王大廚三人後。

  他卻是臉皮子抽搐。

  但見這王大廚一手捧著一本古書,另一隻手拿著筆不斷在紙上演算。

  照他這個速度,明年若是能找到墓穴所在,秦寧都敢改名叫王寧。

  只想了想後。

  他就先回了酒店。

  等到了晚上。

  王大廚三人歸來休息後,他盤膝而坐,接連施展入夢之法。

  而此時。

  輾轉難眠的王大廚忽然感覺睡意襲來。

  只沒一會兒便是打起了呼嚕。

  但很快,一聲驚雷般的聲音卻在他耳畔炸響:「速速醒來!」

  「誰?」

  王大廚頓時一驚。

  只睜開雙眼後。

  卻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巍峨大殿當中。

  而讓王大廚驚駭欲裂的是,這大殿之上,玄甲二字觸目驚心!

  「是誰?」王大廚驚聲叫道。

  「好大的膽子!」先前的聲音在起。

  王大廚忙是看去,卻是腳下一軟,險些跪在地上,但見這四周,一道道人影不斷浮現,正中盤膝而坐的是一個鶴髮童顏的道士,但與尋常道士不同,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鐵血戰士的氣勢。

  「你……你們……」王大廚咽了口口水,冷汗直流。

  而此時。

  這鶴髮童顏的道士赫然睜開雙眼,目光如炬,冷冷的望著王大廚,道:「你是何人,為何有我玄甲門的氣息?」

  王大廚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只磕頭不斷道:「祖師爺在上,祖師爺在上,玄甲門第五十四代傳人王耀甲見過祖師爺!」

  王大廚此時激動萬分。

  但是那為首道士卻是冷聲道:「胡說八道!我玄甲門豈會收你這種不成器之徒?敢冒充我玄甲門之徒,該殺!」

  隨後一道道氣勁涌動。

  王大廚只在這些氣勁中察覺到玄甲門的殺戮氣息,心中頓時悲涼,心想自己這一輩子為了玄甲門奔波,難道真要死在列祖列宗手中不成?

  而這時。

  在這為首道士旁邊,一個看起來頗為年輕,還有點賊眉鼠眼的道士冷聲道:「掌教莫急,我觀此人身上的確有玄甲門之術藏身。」

  王大廚忙是在磕頭,哭嚎道:「祖師爺,我真是玄甲門弟子,但弟子不孝,未能重振玄甲門,祖師爺若要殺弟子,弟子絕無二話啊!」

  為首的道士目光冷然。

  不過那一身氣勁已然散去。

  而那賊眉鼠眼的傢伙則是道:「非是我等不信於你,只是事關重大,你有何證明?」

  王大廚冷汗在流。

  腦子急轉,緊忙道:「玄甲門至寶便在我手,開啟至寶需傳國玉璽配合我玄甲門心經,唯有玄甲門掌門方可動用,此事只有玄甲門掌門方知。」

  而後。

  這王大廚又是一股腦的將玄甲門心經給念了一遍。

  為首那鐵血道士臉色緩和下來。

  而那賊眉鼠眼的傢伙則是起身,激動道:「掌教,是我門弟子,是我門弟子啊!老天開眼!我玄甲門未絕!未絕啊!」

  說到激動處。

  竟然是落淚不止。

  王大廚也是心有戚戚焉,只哭道:「玄甲門未絕,弟子瑞不成器,卻不敢違背祖師爺之令,玄甲門,絕不會滅門!」

  「好!」那為首道士此時點了點頭,眼中有些欣慰,道:「你若只是念出心經,我尚且不信你,但你能說出這般話,必為我玄甲門弟子!」

  王大廚激動的在跪拜,道:「弟子,王耀甲,見過祖師爺!」

  「快快起身!」那賊眉鼠眼的傢伙忙是道。

  王大廚也是做盤膝而坐。

  賊眉鼠眼的傢伙在解釋道:「耀甲,你莫要心中怪罪我等,是在事關重大,玄甲門存亡,皆在一線之間啊。」

  頓了頓。

  他又道:「我,乃玄甲門第三十二代長老賈之符,你面前這位,想來你也知道了吧?」

  「公孫祖師!」王大廚忙是激動道。

  面前的這公孫飛雲點了點頭,道:「耀甲,你今日白天在我墓前推演,我等不得不防,但為何你連御風天甲都不會?」

  王大廚悲戚道:「玄甲門傳承多有波折,傳承至弟子這一代,已經十不存一,實在弟子無能。」

  「唉,倒是苦了你們了。」賈之符此時感嘆了一聲,臉上滿滿的都是愧疚。

  而公孫飛雲也是苦嘆:「當年怪我識人不明,否則玄甲門何至於此,你等何至於遭受苦難!」

  王大廚心裡暖呼呼的,道:「弟子不苦!」

  而公孫飛雲與賈之符在對視了一眼,而後同時點了點頭,由賈之符開口道:「耀甲,接下來我和掌教所說,你要謹記心中。」

  王大廚也是精神一抖。

  深知這二位祖師有要事相托。

  賈之符見此,沉聲道:「掌教的墓,出現了變故。」

  「什麼?」王大廚大驚:「這御風天甲大陣,為何……為何?」

  公孫飛雲嘆了口氣,道:「是我低估了趙匡胤和天相門,他們是到死都不肯放過我,此時我之墓,卻已經被那天相門的賊人所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