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你當我們傻?

  在見到王朝海。

  這貨已經大變了樣,瘦成了皮包骨。

  渾身看起來沒二兩肉,骨架子十分明顯,雙眼深深的凹進去,臉上也沒看出一點血色,頭皮也是掉的七零八落,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

  他披著一件大紅色睡袍。

  正有氣無力的倚在那隻兩百多歲的烏龜身邊。

  大海龜也沒好到哪裡去,看起來氣息萎靡,腦袋輕輕的在王朝海身上摩擦,那綠豆眼裡帶著深深的關切。

  王朝海勉強笑了笑,拿起一瓶酒灌了一口。

  不得不說這貨是真不把自己現在的狀況當回事,都成這樣了還得喝兩口。

  「乾爹啊。」

  王朝海想要放下手裡的酒瓶子,只是酒瓶子沒握住,滴溜溜的滾了出去,他轉了轉脖子,無力的說道:「我本來想著等我哪天大限將至立個遺囑,爭取讓我孫子的孫子給你送終,沒成想這次你得跟著我一起完犢子了,我不孝,不孝啊。」

  「兔崽子!」

  王景熙的罵聲也是響起。

  平時王朝海聽到這話,非得蹦起來然後逃了,可是今兒個他是真沒什麼力氣了,只是盯著門口。

  只是當王景熙一腳將大門踹開進來的時候,看到王朝海那命不久矣的樣,頓時急了,剛才要打斷他雙腿的氣勢也是煙消雲散,急忙上前來,焦急的說道:「你這是怎麼回事?秦小子,秦小子你快來看看!」

  「嚯。」

  秦寧後腳跟進來,也是嚇了一跳。

  這滿地都是空酒瓶子,還有各種食物殘留,味道相當感人,他捂著鼻子一腳將前面的酒瓶踢開,道:「老安,老李,你倆把窗戶打開通通氣。」

  「三叔!」

  王雲薇被王朝海這樣嚇的臉色蒼白。

  急忙就是跑過去,可是也不敢碰王朝海。

  實在是王朝海現在這樣,她生怕稍稍用力就給碰散架了不可。

  「我去,這人還是不是人?」趙晴雨站在門口,驚訝的問道。

  她不想進去。

  太難聞了。

  這邊老李二人將窗戶打開,清風吹進來,屋裡的味道才是好了許多,秦寧嫌棄的走進來,想找個地方坐下,最好還是作罷,實在沒幹淨的地方,只打量了眼王朝海,道:「行啊,都成這熊樣的了,還不忘胡吃海。」

  「人生得意須盡歡。」王朝海有氣無力的辯解道。

  這下子把王景熙氣的火冒三丈,痛罵道:「你個兔崽子,出了事你就不知道告訴我?」

  「喝多了,給忘了。」

  王朝海無力道。

  王景熙臉皮子一陣抽搐,恨不得把這兔崽子吊起來打,只是想想還是作罷,而是焦急的問道:「秦小子,他怎麼樣?」

  「暫時死不了。」

  秦寧走上前,道:「只不過是陽關鎖被打開,陽氣損耗過度。」

  「陽關鎖?」老李一臉求知慾。

  秦寧道:「就是關鍵時刻可以鎖住體內陽氣,以免出現陽氣損耗過度的身體機制,一般來說當體虛力乏,精神疲倦之時,就是陽關鎖在發揮作用,提醒身體儘快休息以恢復陽氣,而打開陽關鎖的辦法也很簡單,服用某些藥物,亦或是一些特殊的手段。」

  老李猥瑣一笑,總結道:「簡單來說就是王朝海縱慾過度唄。」

  「有這個可能。」秦寧道。

  「咦。」

  一行人頓時一臉嫌棄的盯著王朝海。

  就是王景熙和王雲薇也不例外。

  「別誣陷我。」王朝海縱使沒什麼力氣,此時也是焦急道:「我很老實的。」

  「你個兔崽子!」王景熙氣急敗壞的罵道:「我一直給你說,少去那種煙花場所,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

  「我真的沒有。」

  王朝海鬱悶的說道。

  秦寧這時走上前來,深處手指在王朝海臉上虛畫了一道符,這讓王朝海深吸了一口氣,精神上卻是出現了明顯的好轉,但秦寧卻是皺了皺眉,道:「你體內有鬼煞,你最近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對,對,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王朝海忙是點頭:「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說。」

  王景熙氣急道。

  王朝海咳嗽了連聲,緩了幾口氣後,道:「是這樣的,這段時間我不是一直在主持咱們家在濱河路上的開發建設嗎?」

  「三叔,你也好意思說。」

  王雲薇沒好氣道:「在您的主持下,濱河項目的建設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成功完成了人家半年的工作量,乙方都找到我頭上了。」

  王朝海訕訕一笑,道:「我這不是精益求精嘛。」

  「你給我說正題!」王景熙氣道。

  王朝海忙是道:「一個多星期之前,我因為熱愛工作,忙到了半夜三點,當時天熱,你們也清楚,工地嘛,條件有限,我當時出了一身汗,渾身黏糊糊的,正好路過河邊,就下去遊了個泳。」

  這話一說。

  別說王景熙和王雲薇了。

  就是秦寧也是眼皮子一陣亂跳。

  想揍一頓王朝海。

  特麼的。

  半夜三點你去河邊游泳?

  「你繼續。」王景熙咬牙切齒。

  王朝海沒發覺幾人臉色異樣,繼續道:「當時我記得很清楚,月光如白沙一般灑向河邊,清風吹過河岸楊柳,柳葉點在河水之上,點綴著淡淡的波紋…」

  「你他媽的在念散文,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安金同抄起一個酒瓶子,臉色不善的問道。

  王朝海無力的乾笑兩聲,道:「當時我就脫了衣服跳了進去,然而像魚兒一般暢遊。」

  「說重點!」

  王景熙怒道。

  王朝海忙道:「聽我說,這種鋪墊很重要的,不然的話情緒不到位,我怕有什麼遺漏。」

  不過察覺到幾人的目光都是帶著火氣後,忙道:「我游泳的時候,聽到了兩個女子的呼救聲,然後我就急忙過去,發現是兩個女人失水,我不能見死不救,就把她倆救了上來,然後她倆非要報答我,可她倆當時一絲不掛,哪有什麼可報答的?就非得以身相許,我是嚴詞拒絕的,可是她倆死皮賴臉要纏著我,說要給我做牛做馬。」

  秦寧捏了捏眉心,而後問道:「後來呢?」

  「後來就是…情難自已,然後就…」王朝海道:「現在想想的確不對勁,大晚上一絲不掛在河裡落水,你們說她們是不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