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銀行發來了簡訊。

  林辰掏出手機看了看，六百萬版稅到帳了。

  第三本書首印同樣是一百萬冊。

  從書評區大量讀者反饋來看，他估計這一百萬冊應該比較快就可以賣完。

  這本書質量更好，大量讀者早就期盼著買。

  而且他積累的讀者已經多了不少。

  「滴滴！」

  沒多久陳心瀚打來了電話。

  「林總，你的版稅剛剛打過去了，一千本要簽名的書估計明天早上能到，還是送到原來那個地址麼？」

  陳心瀚詢問。

  林辰笑道：「總編，今天簽，明天書就能送過來，你們這速度真快啊。」

  「林總，我們也沒辦法啊。」

  「最近網站刀片收了一籮筐。讀者催你的第三本紙質書，但你還沒寫完，而且那時候我們都沒有簽約。」

  「你說我們冤不冤枉？」

  「準備工作我們早就做好了，簽下合同，我們就通知印刷廠立刻開工。」

  電話那邊陳心瀚有些無奈。

  讀者催更，催他們網站有啥用啊。

  林辰：「總編，真的假的，真有那麼多刀片？」

  陳心瀚：「林總，當然是真的。有的親自找過來送，有的快遞送給我們。」

  「一籮筐都快裝不下了。」

  林辰笑道：「我如今是童心網股東之一，他們送刀片倒也沒送錯地方。」

  陳心瀚：「……」

  這話好有道理。

  「總編，還是放地方，鑰匙也在老地方。」

  他買的那個商鋪如今裝修中，原來那個還沒有退掉，書送過去沒有問題。

  「好的。」

  第二天林辰帶著林小茜到了商鋪內。

  一個個大紙箱擺在裡面。

  「茜茜你自己畫畫玩，爸爸要工作哦。」

  林辰微笑道。

  「嗯嗯。」

  「爸爸你工作吧。」

  林小茜懂事地在旁邊開始畫畫。

  林辰拿出來了許夢瑤送他的鋼筆。

  這種鋼筆非常適合簽名使用。

  「唰唰！」

  林辰寫了起來。

  「贈老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林辰。」

  第一本書他寫好了放在一邊，這是送給許夢瑤的，童心網送過來的書不止一千本，有一部分他能自行處理。

  很快林辰開始簽別的。

  「林語！」

  林辰並沒有刻意隱藏實力。

  他是按現在的水平進行的簽名。隱藏實力他倒是能做到，但寫著彆扭。況且讀者並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

  「唰唰——」

  一本一本又一本。

  總共只有一千本，倒是比之前三千本好簽。

  ……

  在林辰簽名的時候，童心網放出了消息，第三本的簽名書總共只有一千本。

  「上本有三千本，怎麼少了啊。」

  「林語有點飄了，大家一起抵制他。」

  「我本來打算買百來本，或許能搶到簽名書，現在我一本都不打算買了。」

  公告出來消息很快傳得沸沸揚揚。

  「總編，怎麼辦？」

  「似乎有水軍在故意帶節奏。」

  童心網有編輯到了陳心瀚面前道。

  陳心瀚眉頭微皺。

  林語的書非常火爆，必然影響其餘一些人的利益，有人黑他是正常的。他們帶節奏肯定會影響到不少讀者。

  「你先出去吧。」

  陳心瀚揮了揮手。

  很快他撥通了林辰的電話：「林總，網站公布消息簽名書只有一千本，現在網上許多激烈言論，說你飄了什麼的。」

  「有不少水軍在故意帶節奏。」

  林辰平靜地道：「隨他們吧。我是賣故事，不是賣簽名。喜歡我的故事的，自然還是會選擇買我的書。」

  「林總，可這樣會不會影響銷量——」

  陳心瀚有些擔心。

  林辰：「我相信影響不會那麼大。真正的讀者沒那麼多人在乎簽名。」

  「另外…等讀者拿到簽名書，他們會有驚喜的。」

  陳心瀚疑惑，驚喜？

  「就這樣吧。」

  林辰繼續簽名，到中午他搞定了。

  童心網那個司機李霖睡醒了，他將簽好名的書裝箱火速送往童心網總部。

  晚上九點多他終於趕到。

  陳心瀚還在公司裡面等著沒有回家。

  一箱箱書很快送到了公司庫房。

  陳心瀚拿出了其中一本。

  「嗯？」

  看到林辰的簽名陳心瀚眼前一亮。

  他感覺林辰的簽名比第二批更好。

  而且這種好是顯而易見的。

  第二批和第一批相比更好一些，但普通人許多感受不出來，這次普通人也能感受出來，差異非常明顯。

  「是換筆了的原因？」

  陳心瀚心中暗道。

  第一批和第二批，林辰都用的普通簽名筆，這一批林辰使用的是鋼筆。

  很快陳心瀚看了另外幾本。

  這批書的簽名都一樣，水平更高。

  「姜老爺子，明天我想拜訪您。林語大佬的書到了，想請您品鑑下他的簽名。」

  「您看可以嗎？」

  陳心瀚給姜雪松發了消息。

  「照片發來看看。」

  很快陳心瀚收到了回復。

  「好的。」

  陳心瀚很快拍了張照片發給了姜雪松。

  姜雪松戴好了老花鏡。

  看到陳心瀚發來的照片他愣住了。

  「這——」

  姜雪松心潮澎湃。

  他判斷出林辰的書法又有提升。林辰的書法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小陳，我能不能發給別人討論下？」

  姜雪松發了條消息詢問。

  「當然可以。」

  姜雪松發到了一個小群里。

  這個小群裡面只有十來個人，但他們一個個書法造詣都非同小可，他們上回都在姜雪松這裡看過蘭亭集序。

  「這是林語大師新的簽名。」

  「你們什麼感受？」

  姜雪松艾特了所有人。

  群里的十來個人有一些還沒有睡覺。

  「是我眼花了麼？我怎麼感覺這個字，比我老王家書聖的字還要厲害？」

  有姓王的大師在群里說話。

  「老王你要點臉，什麼你老王家的。這字說不上來的韻味，如果不是照片就好了。」

  「我感覺仿佛進入了森林，森林裡面鳥兒在高歌。姜老哥，這字絕了啊。」

  姜雪松：「我以為是我感覺錯了。這只是照片，如果實物感覺應該更明顯。」

  他很快打電話給了陳心瀚。

  「小陳，能不能麻煩你現在就來？」

  陳心瀚看了看時間，九點半。不早了，但姜雪松想看他當然願意送。

  「我馬上就出發。」

  一個小時左右陳心瀚到了姜家。

  「姜老爺子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您。」

  姜雪松擺手：「是我不好意思，這麼晚還讓你送這一趟，林語大師的書呢？」

  陳心瀚拿出了書。

  姜雪松並沒有立刻翻開書，他讓自己先安靜了下來，然後才慢慢打開了書。

  望著林辰的簽名，姜雪松眼神漸漸迷離。

  他仿佛到了森林裡面。

  林中有鳥語。

  森林裡的樹木也仿佛在低聲敘說。

  林語兩個字仿佛活了過來。

  「書法竟然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真是匪夷所思。」

  姜雪松喃喃自語。

  陳心瀚忍不住詢問：「姜老，林語大師這字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