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接下來是李老頭的壽宴。
我也不想搞破壞,於是沒再幹什麼。
沒一會兒,眾賓客落座。
李老頭滿面紅光的發表感言,台下掌聲雷動,吹捧不絕。
眾人輪番祝壽敬酒,李老頭一一笑納。
我也想去敬他一杯,卻根本擠不進去。
宴會接近尾聲時,李老頭朝我這邊走過來,手裡還端著酒杯。
像是要給我敬酒的樣子。
我不想引人注意,於是微笑著,沖他搖了搖頭。
李老頭會意,於是微微舉杯示意,便去招呼其他客人。
等宴會結束,賓客散場時。
我出手了。
停車場忽然出現許多老鼠。
鼠群竄動,不少都爬到了人身上。
伴隨著尖叫聲,幾個目標人物,身上戴的東西紛紛被咬斷。
有咬不斷的,老鼠就直接撒鼠尿。
在這些人的護身之物被破壞的瞬間,幾隻鬼立刻糾纏上去。
這一切,我全程都只是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
之前鼠哥將小灰灰送給我時。
我沒有多想,甚至覺得它是個麻煩。
現在我才明白,這小老鼠有多厲害。
有小灰灰在。
許多和人打交道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我親自出手。
而今晚,對於那幾個缺德人來說。
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接下來,沒有答應李老頭的挽留,我直接回了安陽。
回程照舊是李老頭派車送回,後備箱還給我準備了一車禮物。
都是些山參、鹿茸一類的。
這老頭,做事真體面!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我回到店裡第一件事,就是洗手,然後給祖師爺上香。
接著就從冰箱拿了瓶冰可樂。
舒舒服服的往沙發上一癱。
只覺得人生圓滿。
當天半夜裡,我聽到有人在叫我。
睡眼朦朧的爬起來一看,是熊景同他們。
我有些驚訝,問:「事兒辦完了?」
他們紛紛點頭,說辦完了。
我道:「效率真高。」
一直不敢開口說話那小姑娘,此刻大著膽子道:
「都是熊哥教我們的,太解氣了!」
我好奇,道:「你做了什麼?」
她道:「我們就是嚇他,把他的火嚇滅了。
然後就打了個牆,繼續嚇他。
最後……」
她話沒說完,另一個姑娘看了她一眼。
示意她別什麼都說。
我察覺到二鬼的互動,眯了眯眼,問道:「你們是不是弄出人命了?」
膽子大的姑娘,一臉無懼,冷聲道:「這種人,必須死!」
我打量她片刻,笑了笑:「你們怕我幹什麼?我又不會怪你們。」
她愣了一下:「聽說,你們這些法師,是不准鬼害人的。害了人,你們就會殺了我們。」
我點頭:「原則上來說,是這樣的。
但你們情況特殊。
你們殺的那些人,已經變態的不算人了。
對了,殺了幾個?」
姑娘聽我這麼一說,這才大著膽子道:
「只殺了一個。其餘的人,我們找不到。
不過也夠了!我們還留下了信息。
我想,那些人知道後,以後也不敢再欺負人了!」
說話間,她講起了始末。
那個叫何任明的,被她們嚇的直接自宮了不說。
還用刀在自己身上刻字。
刻的,正是她們兩人的名字。
然後,何任明在鬼打牆的誘惑中。
在陽台上上吊了。
他還以為自己找到了出口,拼命朝著出口跑。
實際上,卻是鑽進了繩套里。
此刻,他的屍體還在陽台邊掛著,隨風飄蕩。
估計要明天早上,才會被人發現。
而那些與他一起作惡的人,必然會知道這件事。
也算是殺雞儆猴了。
劉東那邊最順利。
他只是想討賠償,再加上人也老實,所以沒有弄出人命。
只是把那個人折騰的半死,跪地求饒。
答應會給他的家屬,追賠一百萬。
至於熊景同這邊,他比較賊,嘿嘿直笑,不肯說經過。
但看的出來,應該也是報仇了。
按理說,我不該縱鬼行兇。
但他們都情有可原。
如果祖師爺真生氣,要降下什麼責罰,我認了。
幾隻鬼說完,問我,接下來怎麼幹。
是不是要他們幫忙,找楊磊索命?
我道:「他今天得罪了那位王總,對方一定會出手。
就先讓他感受一下,財富流失,家族破產的恐懼吧。
他們這類為富不仁的人。
最害怕變成窮光蛋,淪落為窮人。
所以,他必須要嘗一嘗,貧窮的滋味。」
而且,這件事情,我還給李老頭打過招呼。
屆時,針對楊家生意場上的報復,會一波接一波。
半個月內,楊家必定一無所有!
事實上,李老頭說,讓楊家破產只需要兩天。
但我讓他最後再出手。
因為我想延長楊家破產的時間。
讓他們慢慢的體會,他們最恐懼的東西:失去和貧窮。
熊景同聞言,沖我豎起大拇指:
「一刀一刀的噶肉。
不讓對方死的痛快。
還是你們干法師的更狠啊!」
我笑了笑:「好了,別貧了。
熊景同,我回頭有些事,需要你幫忙。
你就再在陽間,逗留幾天。
至於你們,既然已經報了仇,應該沒什麼遺憾了吧?」
劉東等人紛紛搖頭。
於是我道:「那我現在就送你們上路。
善惡是非,去陰間受審吧。」
當即,我拿了香燭,穿著睡衣,站在店門口送陰。
送完他們後,我又拿了裝鬼葫蘆,讓熊景同去裡面待一段時間。
剛做完這一切,我就聽到楚尋的聲音從後院響起:
「你留著這隻鬼,打什麼歪主意呢?」
我邊打哈欠,邊回房:「帥哥的事你少管。」
楚尋哈哈一笑:「別干出格的事,當心師父知道了,非罰你不可。」
我完全不聽。
關上門睡覺。
報復楊磊,當然要出格!
否則,怎麼對得起蔓蔓受到的傷害!
接下來的時間,我照常看店,修煉。
師父也在第二天回來了,瘦了不少,人都黑了一圈。
他一回來,馬屁精小韓也就跟著出現了。
店裡恢復了以往的熱鬧。
雖然我一向對師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但楊磊的事,我對他隱瞞了。
在楊磊破產一周,淪落到住進城中村時。
我在一個夜晚,悄悄離開店鋪。
到了楊磊的家門口。
我敲響了房門。
他還沒睡。
醉醺醺的打開門,手裡拎著瓶廉價白酒。
但他並沒有喝醉,一眼認出我:「媽的!是你!都怪你,都他媽怪你!」
他抄著酒瓶子要砸我,被我一腳踹過去,直接踹入了房裡。
與此同時,我身後出現了十個奇裝異服的男人。
這是我讓熊景同,利用他生前的關係網,找來的幫手。
都是一幫玩的很花的『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