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各取所需,你就守著本分

  陳凜推門進去的時候,陸予執正在整理自己,他在扣袖口的扣子。

  他臉色冷肅,不苟言笑。

  陸予執陰沉的眉眼覷向陳凜,像是警告他不要出去亂說。

  他語氣清冷無波,「東西買了嗎?」

  陳凜覷了一眼躺倒在沙發上,雪白酮體儘是咬痕斑駁的葉西棠背對著二人躺在那。

  她頭髮凌亂地散著,長發黏在她的脊背上,她沒穿衣服,只是蓋著陸予執的黑色大衣,殘破的像黑色的蝴蝶,沒了翅膀,無法飛翔。

  陸予執冷哼,「嗯?」

  「買到了!」

  說完,陳凜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了緊急避孕藥,將他購買的女士服飾的購物袋放在了茶几上。

  陳凜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在這呆著,放下東西,他就走了。

  陸予執嫌惡的看了一眼葉西棠。

  他走過去覷她的神情,她臉頰紅潤卻掛滿了淚痕,是激情褪去後的悔恨與難過,為她自己的境遇感到難過。

  陸予執的心未起波瀾,他冷聲,「起來,把藥吃了。」

  葉西棠轉身看向陸予執,男人戴著金絲圓框眼睛,矜貴斯文,丰神俊逸,可這樣的男人與她沒有半分情意。

  他方才如開葷的野狼,殘暴,兇狠,橫衝直撞,可他激情褪去後的理智疏離,他冷得可怕。

  陸予執見葉西棠幽憤地盯著他。

  他冷嗤,「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中了藥,你也是,所以你沒必要搞出一副吃虧的表情。」

  「若說吃虧,那也是我。」

  陸予執想到熱搜中葉西棠與葉西霆的不清不楚,還有她早在被綁架的時候就已經被男人玩過了。

  他覺得掃興又噁心,語氣冷然,「你早就不乾淨了,我不嫌棄你,你好意思怨我?」

  陸予執拿過茶几上的藥盒撕開包裝,摳出藥。

  他緩緩坐下薅起葉西棠,掰開她的嘴將藥扔進去,又拿過一旁的水杯將水灌了進去。

  葉西棠咳嗽著。

  陸予執見她吞了藥,放心了許多,語氣也和緩了些,「你說做我的情人,就要守好情人的本分。孩子,你不能生也不配給我生,懂嗎?」

  葉西棠微微頷首,她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懂,二爺。」

  陸予執對葉西棠破罐破摔,低聲下氣的模樣很滿意。

  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你來找我是為了救葉西霆?」

  不是!

  葉西棠聽到葉暉的那通電話,她就預感到葉西霆會被葉暉「管制」,在他服從葉暉安排前,他會失勢,失去在葉氏集團的話事權。

  這樣一個男人不會成為她的依靠也不能幫她報復祈寧和陸聿辰,守住甚至奪回她想要的一切。

  她來找陸予執是談合作的,可她現在卻以身體為條件成為了他的情人,這也是一種合作。

  只是這合作很屈辱。

  陸予執對祈寧以外的女人向來沒什麼耐心。

  他起身,「不說實話就算了。葉西霆的事輿論壓力不小,只是你跑去警局說是自願的就能救他....」

  「不是的,我不是來求二爺救他,我是來和你談合作的。」

  陸予執挑眉看著口出狂言的葉西棠,他上下打量一下葉西棠的身體,體驗感不錯,可是有些地方科技感未免太影響體驗。

  「合作?合作是要有誠意的,你的誠意是什麼?你自己?」

  陸予執的眼中有興味也有不屑,譏誚的眼神猶如小刀片凌遲著她的身體,從頭到腳,他不屑一顧。

  葉西棠起身,她攏著陸予執的大衣,「我手上有你們謀害聿雪夫人的證據。」

  一句話,陸予執瞪大了眼睛,怒目欲裂。

  他俯身捏住葉西棠的脖子,「證據?你的證據在哪?」

  葉西棠去扒陸予執的手,她呼吸都不順暢了。

  陸予執見此才鬆開她,她大口喘氣,胸脯起伏,「證據在聿雪夫人生前的日記本和信件里。」

  「這些東西我媽葉夫人見過,聿雪夫人死前讓我媽代為處理,至於怎麼處理的我不清楚,但東西還在。」

  葉西棠這話沒邏輯。

  陸予執冷嗤,「我憑什麼信你?」

  葉西棠梗著脖子看向陸予執。

  她笑容瀲灩邪性,「憑我現在一無所有,憑我媽說她手裡有陸聿辰感興趣的東西。」

  陸予執一頭霧水。

  葉西棠喜歡陸聿辰這件事不是秘密。

  她難道因為愛而不得,與陸聿辰反目成仇了?

  葉西棠嘆了口氣,「我還有投名狀。」

  陸予執很感興趣,他雙手插進西褲口袋。

  「嗯?說來聽聽。」

  葉西棠緊緊地攏著大衣,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是葉家的女兒,祈寧才是葉暉與方文宜的親生女兒。」

  陸予執譏誚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眼中有驚詫,有質疑,還有一絲絲的欣喜,可最後都歸於平靜。

  陸予執厭惡地瞪了葉西棠一眼。

  「你鳩占鵲巢習慣了,不想將葉家人還給祈寧了?你要不要臉啊?」

  葉西棠淚眼朦朧地看著陸予執,「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們不是合作夥伴嗎?」

  「呵,葉西棠,你不會覺得跟我睡了,我對你就會不同吧?」

  陸予執此時正春風得意,志得意滿。

  他語氣挑弄,「男歡女愛沒什麼吃虧不吃虧,你剛才不是很舒服?既然是各取所需,你就守著本分。」

  陸予執俯下身伸手拍了拍葉西棠的臉頰。

  他目光狠辣,陰鷙,「你報復陸聿辰,我沒意見,你想拆開他和祈寧,我喜聞樂見。但是你再敢動祈寧一根手指,我弄死你。」

  「她就那麼好嗎?值得你們一個一個地為她奮不顧身嗎?」

  葉西棠歇斯底里地吼出了心底的想法。

  陸予執頷首,「對,她哪裡都比你好。她是天空皎月,你就是陰溝里的蛆,有可比性嗎?」

  說完,他扯過大衣拍了拍套在身上。

  葉西棠一絲不掛,她驚叫的拿過抱枕忤在胸前。

  陸予執嗤笑,「科技狠活兒,有什麼可捂的?」

  他微抬下巴,「那是給你買的,趕緊回家。我有需要會找你,等電話。」

  說完,陸予執闊步流星的走了。

  葉西棠緊緊的握著抱枕,她在暗暗發誓,她要站在雲端將這群人都踩在腳底下。

  她覷了一眼緊急避孕藥的藥盒,她翻身下地去了洗手間催吐。

  另一邊,陸予執上車後,臉色陰沉難看。

  他的頭在醉酒和情事後有些要疼,他按著太陽穴,「回陸寧公館。」

  路上,車廂里極其安靜,陳凜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最後,他還是問了。

  「二爺,您和葉西棠...你的打算和她一起報復陸聿辰嗎?」

  「她?自薦枕席做我的情人,玩玩而已,你不必當真。」

  陸予執仰靠在車後坐椅上,他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他恨葉西棠占了祈寧的人生,若是祈寧一開始就出生在葉家。

  他與她門當戶對,追求,求娶她會容易很多。

  到了陸寧公館,陸予執看到陸炳言的車停在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