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脫他衣服還挺熟練

  「這麼冷的天,你不知道穿羽絨服嗎?總是穿商務男裝,羊毛絨大衣,來這當精英男神,誰認識你啊?」

  祈寧的口吻特別像妻子埋怨喝多晚回家的丈夫。

  陸聿辰怔然地看著她。

  他片刻才開口,「嗯,我知道錯了。」

  祈寧頓了頓,抬眼看向陸聿辰。

  他穿的黑色毛衣帶著兩條白色的小菱格,乾淨,儒雅的款式,可眼下卻手感冰涼。

  她垂眸,「你是不是傻,你怎麼不在車裡等?」

  祈寧脫口而出的抱怨讓陸聿辰心情大好,他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他委屈地看著祈寧,「這是在雲宜,就一輛車,讓景年開走了。」

  祈寧去解陸聿辰黑色襯衫的扣子,又停住手,覺得不妥。

  「襯衫你自己脫吧!」

  陸聿辰頷首,「我自己來...」

  豌豆大小的黑色紐扣,他平時解,扣都是遊刃有餘,可現在半天沒解開一顆。

  「行了行了,我來吧!」

  祈寧又湊近了些,一粒一粒的解開。

  圓潤的喉結,平滑的鎖骨,精碩的胸肌線條,一一顯現,讓祈寧想起了兩人曾經的親密,他的莽撞,他的溫柔。

  陸聿辰握住祈寧的手放在胸口處,「這涼不涼?」

  方沁端著薑湯進來,放在門口的角几上,又將小盆子也放下。

  她偏過頭才說,「小寧,東西都準備好了,你讓陸總喝吧!」

  祈寧從陸聿辰那掙脫出來,她過來端薑湯,就見門都關上了。

  陸聿辰低頭輕笑,他攏起被子裹在身上。

  祈寧端湯給他,「別裝了,自己喝。」

  「我裝的?」

  陸聿辰覷了一眼自己還通紅的手,「你不會以為我的手是假肢吧?」

  祈寧說不過他,開始擰毛巾給他擦身上。

  以往,他熱得像個火爐子,現在確實冷冰冰的。

  祈寧溫熱的指尖觸碰到他的皮膚,他心都跟著發癢卻不能有任何表露。

  她換了兩盆水,又打了第三盆回來。

  「你把褲子脫了,自己擦擦腿,然後泡下腳。」

  陸聿辰皺眉,「我站不住,腳凍傷了...」

  祈寧想快點安頓好他回去睡覺。

  她俯身解開了他的皮帶扣,陸聿辰抬眸看著她,他輕笑,「還是很熟練!」

  祈寧揚手要打他,他卻拉著祈寧抱住她的腰將人攏在了身下。

  水盆叮叮噹噹地響,水都灑了。

  可陸聿辰就是禁錮著祈寧。

  他眸色深邃溫柔,「讓我抱抱你,我太想你了。」

  「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分手?」

  祈寧瞪著陸聿辰。

  陸聿辰伸手將她的頭髮撩到耳邊。

  他沉聲,「知道,可我沒打算放手。」

  「好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

  祈寧咬牙切齒,想起身卻被陸聿辰的大腿壓著動不了。

  陸聿辰自顧自地看著她嘴唇開合,恨不得將人都烙印在眼眸中。

  他輕笑,「歲歲,我要是真死了,你不傷心?」

  死?

  祈寧沒想過。

  兩人即便不是戀人,她也希望陸聿辰好好的,不能死,不能病。

  陸聿辰俯身,嘴唇顫抖地落在她的唇角。

  柔軟的唇瓣相碰,祈寧覺得恍惚。

  陸聿辰的思念繃不住的外泄。

  他像舔舐心儀已久的冰淇淋一般,小口,溫柔,不忍心一口吞下,只是唇舌相依的瞬間,他的理智土崩瓦解。

  陸聿辰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只一瞬,祈寧停住了。

  她睜著眼睛看著同樣停在那的陸聿辰。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的情緒都是悲傷,愧疚還有害怕。

  祈寧苦笑,「你也想到你期待的女兒了嗎?」

  陸聿辰眼睛蒙上了淚,祈寧亦然。

  傷痛還在,他與她此時的親密不合時宜。

  陸聿辰起身。

  他緩聲,「抱歉,沒控制住自己。」

  祈寧捋了一下頭髮順在耳邊,「你早點休息。」

  她起身收拾好水盆,地上的水,她才走。

  陸聿辰一直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心一寸一寸地下沉。

  祈寧回到雲初的房間。

  她依靠著門,那些痛苦的回憶紛至沓來。

  祈寧覺得她要和過去徹底斷舍離,不然,她永遠走不出來。

  酒店的套房內,宋景年還沒結束他新一輪的快慰之旅,他的欲望像是被關了太久的飢餓凶獸,一旦出籠,再難回。

  雲初像是一個被他牢牢掌控的瓷娃娃。

  她的敏感,她的舒爽,在他寸寸攻城略地里失守,淪陷。

  黑暗中,宋景年帶著情慾的臉不再禁慾,清冷,只剩沉迷。

  雲初嬌喘著罵他,「宋景年,你是畜生嗎?」

  宋景年啞然失笑,大掌撫弄,「我..是。」

  他將雲初翻轉。

  雲初臉埋在枕頭裡,不耐,「你又幹什麼?」

  宋景年附在雲初耳邊,親吻她的耳垂。

  他慢條斯理地說出了一個字,「你!」

  雲初將兩人的話連在一起,耳尖潮紅。

  她以為宋景年在這種事情上會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外邊狂,語言冷,脾氣燥,但他會克制,沒想到他徹頭徹尾就是個瘋子。

  他太能折騰了。

  宋景年這個人如同他的臉一樣,太具有欺騙性了,他的力氣用不完,他的硬度軟不掉。

  後半夜,飄搖了一夜的小船才靠岸。

  第二天一早,雲初睜眼就看到滿床的混亂,她臉紅得都快滴血了。

  浴室內是嘩嘩的流水聲,宋景年在洗澡。

  雲初覺得她得跑,至少不能這麼狼狽地讓他在白日裡看見,只是她現在渾身疼,累得手都不想抬。

  雲初打著晃起身,她找昨天被宋景年脫掉的衣服。

  宋景年從浴室出來就見雲初寸縷不著。

  一身冰肌玉骨,膚白如玉,腰窩和脖頸處還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跡。

  他不著痕跡地緊了下松垮的浴袍,若是再來一次,雲初一定會提前剪了他。

  宋景年悶笑,「寶貝,找什麼呢?」

  雲初站定在那,人很僵。

  宋景年闊步過去,將人從後面抱住。

  「累吧?我抱你去洗洗。」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宋景年已經俯身把人抱去了浴室。

  門外,宋景年的助理趙延端著宋景年點的早餐聽門裡的動靜,水聲中又摻雜了陣陣嬌喘和驚呼。

  他掃了一眼餐車上的牛奶,拿過喝了一口。

  「得嘞,我中午再送午餐吧!」

  秦驍則把早餐放在陸聿辰的桌子上。

  陸聿辰正在研究榮創集團的股東的資料,拿著紅筆勾畫出兩個人。

  「這兩人之前就是姚夫人舉薦進的陸氏集團,他倆現在仍持有榮創的股權。現在姚夫人回來了,他們倆一定動心思,」陸聿辰撩眼皮叮囑秦驍,「盯住他倆。」

  秦驍頷首,「三爺,你先吃早餐吧!」

  陸聿辰是凌晨兩點回來的,他神情疲憊,灰敗,像是又受到了某種打擊。

  秦驍也不敢問。

  而後,陸聿辰吃了安眠藥睡下,早上起來洗漱後就直接辦公。

  他這個機械的樣子,特別像個只會工作的機器。

  忽而,響起了門鈴聲。

  秦驍開門。

  宋景年的助理趙延闊步進來。

  「三爺,祈寧小姐來了,說是給雲小姐送衣服和靴子。可宋總那邊...那邊又開始了,我讓祈寧小姐到我那等也不好,我覺得吧...」

  陸聿辰勾唇,「秦驍,把人領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