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謝肆「檢查」了一晚上,郗酒一覺睡到了中午。
起來坐在化妝鏡前面,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的身上都是謝肆留下的吻痕,尤其是脖子上,曖昧的痕跡根本遮都遮不住。
郗酒再低頭往腿上看,大腿根那裡還有某人清晰的指印。
她光潔如新生兒的牛奶肌膚就這麼被毀掉了。
生氣,非常生氣。
必須找罪魁禍首算帳。
氣勢洶洶地走出房間,沒看到管家和其他傭人,廚師也不在,謝肆正在廚房,手裡拿著菜刀垂眸切菜,聽見她的腳步聲,抬起眼,輕飄飄掃了她一眼。
郗酒看了眼謝肆手裡的菜刀,馬上恢復端莊,露出標準的笑容:「老公,早啊。」
頭上的小郗酒態度可不是這麼好,揮著小手放狠話:「我告訴你,臭男人,要不是你拿著菜刀,我現在就把你按在地上摩擦了!」
謝肆已經習慣她在心裡造反罵他了。
更何況昨晚確實是他不好,沒有控制住自己,把她折騰得太狠了。
郗酒看謝肆看著她,臉上笑容不變,頭上的小郗酒卻暴跳如雷:「你瞅啥?再瞅本仙女把你變成癩□□!你還瞅!啊啊啊,好氣啊!」
謝肆不想在郗酒累了一晚上,還餓著肚子的時候惹她生氣,收回目光,繼續切菜:「你在外面等一會,飯馬上好。」
「好的,老公你最好了。」郗酒笑容甜甜,轉身出了廚房。
謝肆耳邊靜了一秒,響起小郗酒糯糯的聲音:「請問你是狗嘛?為什麼要在我身上咬那麼多草莓出來?真應該把你欲求不滿的樣子錄下來。給那些被你高嶺之花外表欺騙的人看看……」
小郗酒的聲音停了一會:「不行不行,不能給他們看,你雖然很狗,但你是我的,不能給別人看。」
謝肆聽到小郗酒說他是她的時候,輕輕彎起唇。
小郗酒坐在中島台上,作沉思狀:「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明明是我套路這個狗男人,他應該沒有任何準備的,但為什麼昨晚那個的時候,他把套套拿出來了?」
小郗酒的聲音驟然揚高:「啊,那些套套不會是狗男人給別的女人準備的吧?」
謝肆手一頓,回頭看著氣得在中島台上打起軍體拳的小郗酒。
他能說,他是怕她帶球跑,特意準備了保險套,防止她得到他以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麼?
小郗酒已經進入暴走黑化狀態,渾身翻滾著黑氣,坐在謝肆頭頂:「狗男人,說啊,你到底幾個女人?我是你第幾個女人?怪不得活那麼好,原來是練出來的!」
謝肆覺得必須得跟她解釋一下了,一轉身,就看見郗酒貼在玻璃門上,像一隻憤怒的小章魚怒瞪著他。
綿長而尷尬的對視以後,謝肆率先邁開長腿,在郗酒想要逃跑前抓住她。
「昨晚我表現得怎麼樣?」
郗酒看了眼謝肆手裡的菜刀,頭頂的小郗酒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這讓我怎麼說?只能說好,不然就成菜了。」
說著小郗酒還變成各種食物的樣子,幽怨地看著謝肆。
根據謝肆對她的了解,她變的這些食物都是她現在想吃的。
謝肆簡直無奈,真不知道她的膽子是大還是小,說她膽子小吧,她還能在被人拿著菜刀「逼問」的時候想出這麼一大堆吃的。
他把菜刀放下,把郗酒抱到中島台上,指尖從她脖頸上的吻痕上划過,眼裡划過抱歉:「昨晚是我第一次,所以……」
第一次?
郗酒眨眨眼睛。
「真的假的?」小郗酒一臉不相信,但嘴角忍不住上揚,「臭男人,你敢發誓嗎?」
謝肆毫不猶豫:「如果我撒謊,就讓老天爺罰我不得好……」
郗酒用手堵住他的嘴,含情脈脈:「老公,你不用發這種毒誓,我也相信你。」
小郗酒晃了晃手裡的錄音機,滿足地一笑:「很好,證詞都保留下來了,如果以後我發現這個狗男人騙我,就跟老天爺告狀!」
謝肆:……
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是感覺不收拾她對不起自己。
謝肆兩手按在中島台上,把郗酒圈在懷裡。
「你還沒說我昨晚的表現怎麼樣呢。」謝肆越靠越近,氣息噴吐在郗酒的頸窩上,「郗警官。」
聽到警官這兩個字郗酒渾身一哆嗦。
這個臭男人昨晚為了報復她,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逼問她到底誰是警官誰是犯人,還逼著她叫他警官,向他認錯……
羞恥得簡直沒法見人了。
郗酒的臉頰染上緋紅,謝肆看郗酒害羞的樣子,終是沒忍住,低頭吻住她的唇。
郗酒被謝肆吻得有點缺氧,這才被放過,暈暈乎乎地走出廚房。
謝肆繼續做飯,剛要把菜下鍋,小郗酒又回來了,端正地坐在鍋里,嚴肅地問他:「你第一次為什麼能做得那麼好?你是不是經常看愛情教育片?」
謝肆捏著菜,面無表情地看著鍋里的小郗酒。
小郗酒更嚴肅了:「你現在正是需要把精力和時間投入到事業中的年紀,怎麼可以被這種不健康的東西分心呢?」
小手一攤:「快把你那些片子都交給我,我來替你看。」
謝肆:……
郗酒吃完飯,又回去睡了一覺,這次醒來時間已經很晚了,聽管家說謝肆在書房,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悄悄把門拉開一個縫,往裡瞄了一眼,謝肆戴著金絲眼鏡,正在專注地看著文件。
看了眼旁邊,他手邊的文件還有一大厚疊,看起來一時半會看不完了。
那她可以趁這個時間直播賺錢啦。
郗酒心裡高興,沒急著把門關上,而是趴在門邊,用一隻眼暗中觀察謝肆。
她以為謝肆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存在,然而小郗酒卻坐在謝肆的頭上,聲音鬼鬼祟祟:「臭男人,你沒發現我吧?」
謝肆看著桌上的文件,捏著鋼筆的手微微一頓,唇角上翹,沒有抬頭,就當門口趴著的小狐狸並不存在。
小郗酒扒拉扒拉謝斯的頭髮:「臭男人發量很感人啊,比我的好像還多,哼,等以後我頭髮不多了的時候,就把臭男人的頭髮拔下來做成我的假髮,哈哈哈~我怎麼辣麼聰明!」
謝肆聽著小郗酒猖狂的笑聲,眼底的笑意更深。
小郗酒從他頭上跳下來,然後慢悠悠地移進他的視野右側:「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這話好像沒錯,臭男人認真工作的時候確實很帥。」
淡出謝肆視野後,小郗酒又扭著屁屁從他的視野左側移進來:「臭男人看我,嘿嘿,你看不到我~我可是最擅長潛伏偽裝暗中觀察的酒酒特工~你在沖你豎中指,你都不知道吧~哼,狗男人昨晚你真的好狗啊!我在筆試你,我筆試你,你看得到嗎?」
謝肆抬起頭,正好對上從門縫裡伸進來的一隻豎著中指的手。
還特別嘚瑟地晃來晃去。
郗酒想到謝肆認真工作,全然不知道她在沖他比中指,就開心得不要不要的。
嘚瑟得差不多了,她準備把手收回來,回去直播,可手腕倏地被什麼抓住,嚇得她頭髮差點都炸了。
趕緊側頭往門縫裡看了一眼,謝肆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手裡攥著她的手腕,因為事發突然,她的中指還沒收回來。
趕緊解釋:「老公,你別誤會,我這個手勢的意思是在問你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是麼?」謝肆把悄悄用力想把手抽回去的郗酒拉到書房裡,捏著她的臉頰,把她變成豬豬臉,溫柔又危險地彎起唇,「那今晚在床上,我也這麼問你?」
郗酒只能彎起眼眉,通過假笑緩解尷尬。
好不容易從謝肆手裡逃出來,郗酒揉著被捏紅的臉頰,心裡納悶極了,謝肆難道長雷達了,每次她想偷偷摸摸做點什麼,都會被他發現,真是太奇怪了。
調整好直播的設備,郗酒開始直播,粉絲一上來就發現一向不用美顏也不用濾鏡的主播這次開了濾鏡。
但郗酒開了濾鏡也沒有用,反而更引起粉絲注意,讓他們更快發現她脖子上可疑的痕跡。
郗酒看到彈幕組團問她脖子怎麼了,心裡把謝肆翻了個面罵,微笑地解釋:「我家養的小狗,最近在磨牙,不懂事,瞎咬的。」
正在看直播的,不懂事並正在磨牙的謝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