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興奮的國王並沒有發現,王后從進來到現在,沒有看他一眼。
眾人正準備朝王后行禮,她揮手道:「不必行禮,我來只是為了送送你們。」
她一個眼神,侍女立即倒了杯酒給她。
「還望眾位公主和騎士們平安歸來。」她舉杯,一飲而盡,眾人忙舉杯跟上。
飲下一杯酒後,王后起身就要離開,國王哪能放過這次機會,牽住她的手,就往殿後走去。
他們十幾年沒見了,如今一別,又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眾人看在眼裡,不過烏司克國的家事,他們不便參與,吃好自己的就行。
月夏輕聲對著手鍊道:「別擔心,沒事的。」
有事她也會及時趕過去。
殿後,等四下無人,國王才鬆開了她的手,男人不知收點手勁,那皓白的手腕都被抓出了印子。
「艾米麗,你終於肯出來了。」國王的模樣很深情,他生來就是這幅剛毅的模樣,成熟又穩重,女性基本上都會被他迷住。
王后偏頭道:「事情辦完,我回去了。」仟仟尛哾
「不許走!」國王拉住她,「你就這般不想與我獨處嗎?若是因為那些女人,我早就說過,我不愛她們,我此生只愛你一人。」
沉默半晌,王后平淡道:「您是國王,我沒資格介意這些,我和國王一樣,也只愛一人,就是我的孩子。」
國王忍不住道:「我們本可以再擁有孩子的,只要你願意,現在也可以。」
王后愣住,回眸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打算放棄我的孩子嗎?」
國王鬆開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卻沒有過多解釋,從小和他相處的艾米麗從他的神態和語氣隱約能猜到些什麼,但她知道逼問是沒有結果的。
她自嘲笑了一聲,甩袖離去。
國王看著她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王后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可又像離他很遠。
果然在雄圖霸業上,男人承擔得要比女人多,也比較理智,等以後她就懂了,只有她才是自己真正在乎的人。
侍女從外邊過來,垂眸道:「國王大人,王妃請您過去。」
國王冒著酒氣道:「不去。」
那個女人雖然低眉順眼,關鍵時刻乖巧懂事,但始終是個女巫,被人類厭棄的存在,等到完全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就可以將她丟棄。
男人剛轉身,那低著頭的侍女抬眸陰森笑了起來,手裡的魔杖往男人脊背一戳,他應聲倒地。
「我順從了你那麼多年,也該得到回報了。」
侍女的臉變成了王妃那血肉模糊的臉,那惡毒的詛咒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越來越深,還好她也會易容,只不過時間會稍稍短些,不過也足夠了。
「魔鏡。」
魔鏡被召喚出來,將他們兩人傳送到了王妃房間的床上。
脫去身上衣物,床上的紗簾被鬆了下來,遮住了女人的陰謀詭計。
……
宴會還沒結束,國王和王后倒是提前離開了,仙女精靈皺眉往後瞧去,「黑魔法的氣息?」
同伴將小酒杯塞進她手上,「怎麼可能,這裡是守衛森嚴的城堡誒,什麼都別想,趕緊喝酒,等回去就只能喝露水了。」
小仙女多看了幾眼,見其他人都沒有特別的反應,只好作罷。
宴會的音樂聲停止,玻璃房上空被霧雲擋住的月亮逐漸露了出來,扎里舉劍走到中間道:「公主們,時間到了,快隨我站到中間來。」
仙女精靈們也齊齊放下手中的東西,她們高舉仙女棒念念有詞,扎里所站的腳下顯露出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公主們提前被告知,會在今晚出現彎月時前往黑暗森林,但真正要去的時候,沒幾個是冷靜的。」
「快,錯過這個時間,就要等到下個月了。」扎里催促。
公主們只好一人帶著一個騎士走了過去。
雲層完全散開,彎月的光芒照在了陣法上,引起颶風般的魔法元素,在此陣上的人全都被風吹得睜不開眼,月夏眯著眼,發現魔法陣竟在拉扯她的手鍊,恐怕是察覺到了洛泉的存在。
她緊緊按住手鍊,卻抵擋不住風力的拉扯,洛泉的靈魂被抽了出來。
「月夏!」男人喊著她的名字,想要用力抓住她,卻很快消失不見。
月夏愣住,一瞬間,魔法陣上的風停了,所有人眼前的畫面發生了變化。
那是一片幽深高大的森林,隨著他們到來的動靜,驚起了一片鳥雀,公主們想尖叫的趕緊將自己的嘴捂住,還好她們有將扎里的訓練給記下。
「騎士長,我們現在就進去嗎?這大晚上的,好不安全呀。」
「笨蛋,你忘記騎士長教的了,黑暗森林只有晚上的時候路才好走,白天就跟迷宮一樣。」
噤聲之後,扎里根據地圖帶著她們進入森林,黛娜見月夏按著手腕失神不動,上前揮手道:「月夏,你怎麼了?」
【宿主,反派沒事,他的靈魂受魔法陣影響,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月夏放下手,「沒事,走吧。」
剛開始的路比較順暢,將黑暗森林想像得無限恐怖的公主們也逐漸放心下來,原來外圍真的沒有那麼可怕,只要在天亮之前到達前兩批士兵設置的安全點即可休息。
一群人走了將近兩小時,公主累得走不動了,「還、還有多久才到,我、我沒力氣了。」
她身邊的士兵立即蹲下,顯然是要她上背,公主嬌氣,哪肯讓士兵碰到自己金貴的身體,她猶豫不決,卻見另一名公主上了背。
咬牙,她也趴了上去。
為了不影響路程,她可犧牲大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公主們的體力陸續趕不上了,「騎士長,我們能歇息一小會兒嗎?」
扎里抬起手指,「噓……」
公主不明所以,卻見前方的樹叢中有什麼東西在動,她們當即後退幾步,難、難道是遇見森林裡兇惡的魔獸了嗎?
眾人的呼吸仿佛被靜止一樣,在這樣的緊張感中,濃密的樹叢中冒出了一個黑髮少年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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