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來臨的那天,天空的顏色被血色染紅,分不清白天早上。記住本站域名
血族們找到人類總部,發起進攻。
一直逃避的人類不再躲藏,而是紛紛站出來迎戰。
進攻,防守,足足消耗了兩天的時間,血族已經來到總部門口,屍橫遍野,裡面卻是血族屍體居多。
新送來的武器在遠程時就擊毀了不少血虛,被一顆炮彈擊中,就算是血族也會變成肉沫。
那些不屬於高等的血族,連復活的機會都沒有。
「堅持下去,我們會勝利的!」
領隊站在哨崗上揮動教堂的旗幟,鼓舞人心。
嚴楚渾身狼狽,卻激發了血性,神父的藥果然有用,他的身體變得堅硬,速度變得敏捷,體力上升,瞄準度更高。
他扔開手中血族的屍體,正準備前進,只聽『砰』的一聲,從上掉落個東西下來,摔得四肢扭曲。
以為是敵襲,嚴楚警惕看去,眼眸卻瞬間震驚發紅。
這是……「領隊!」
一旁其他血族也紛紛趕來,他們不可置信看著剛剛還鼓舞人心的領隊,竟已經變成扭曲的屍體。
這番變故,誰都沒料到,領隊一死,相當於血獵的領頭羊消失。
嚴楚呆在原地,悲痛還沒反應過來時候,只見幾個血獵捂著肚子哀嚎,在地上打滾。
「好痛,好痛,痛死了啊啊啊!」
血獵們都做過抗壓訓練,饑寒交迫和疼痛都能忍下,如今他們嚎叫起來,可見是真的很疼。
五個、十個、二十個……鎮守在裡邊的血獵們居然一個個全都倒下了,嚴楚站在原地,仿佛他成為了最孤獨的那個。
這難道是血族發起的攻擊?
他只好去尋找神父的幫助。
轉身,神父就出現在他身後,看不清他面具下的神情,卻看見他凝視著遠方的目光。
那方向,正是血族們駐紮的地方。
「再過不久,他們就要衝過來了。」
前線沒有血獵壓制的話,他們很快就會踏平這裡。
血獵和百姓們基本上全都在總部,就連那些害怕死亡的貴族也在,如果沒了防守,可想而知人類的結局是什麼。
「神父大人,請您看看究竟是怎麼了!」
面具偏向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人,神父在嚴楚期待的目光下冷聲道:「真吵。」
嚴楚:?
他無比信任的神父,在說什麼呢。
「我說,吵,真吵,很吵,人類除了嚎叫,除了尋求幫助還有什麼?
我也一樣,我只會向神明尋求幫助。」
神父重新仰頭,語氣卻是變得瘋狂,「神明大人,你看到了嗎?
我做到了,人類將會滅亡,新世界就要到來,到那時我會作為你忠實的信徒,歡迎你的到來。」
嚴楚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人類滅亡,為什麼?
你做了什麼?」
他揪起神父的衣領,大聲質問,「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血獵不會再有戰鬥力,普通百姓也只是廢物而已,所有人都會死去的,只有我不會,我不會。」
「血獵不會再有戰鬥力……」嚴楚呢喃著他話里的句子,眼眸忽瞪,「難道,難道是那些藥!」
大部分血獵,基本上都吃下了神父的藥,而剛剛那些倒地的血獵,也在其中。
「呵,你終於發現了,愚蠢的男主。」
神父諷刺,「你也配稱之為這個位面的氣運嗎,在我看來,不過是愚蠢的男性罷了。」
地上的血獵們還在嚎叫,神父厭煩道:「別吵了,吵死了,很快你們就會跟領隊那個自大的男人一樣,變成冰涼的屍體,到時候誰都不會記得你們。」
「讓他們閉嘴!閉嘴!」
神父的模樣看起來暴躁又愉悅,跟他平時的形象判若兩人。
嚴楚對他失望,隨之而來的還有絕望,還沒將這些情緒表達出來的時候,就聽一直默默跟在神父後邊的大塊頭說出個字來。
「吵。」
那是他第一次聽舉傘人開口說話,那聲音粗糙又沉重,帶著靜默和戾氣。
神父還在聒噪不停,他張揚又興奮,絲毫不知那大手已經停在他的腦袋上。
『啪嘰——』那是嚴楚第二次看見舉傘人爆頭,可這次近距離,卻是清清楚楚聽見人骨碎裂,如同一顆柿子般在面前捏碎的樣子。
他鬆開手,倒退好幾步。
神父……死了。
瞧著那舉傘人面無表情的朝著他靠近,他舉起槍對著就是猛打。
槍里的子彈很快沒了,舉傘人卻是還在前進。
旁邊還能站立,早就聽呆了的血獵立刻和嚴楚一同進行攻擊。
所有武器全都對準了舉傘人,猛烈的攻擊從未停過,終於,他的腿出現裂縫,沒了支撐物,整個人如碎石般傾塌。
眾人喘著氣,沒一會兒就紛紛倒地,呼吸困難,捂腹痛嚎。
嚴楚看著四周的血獵們,突然覺得黑暗降臨,希望真的消失了。
他們應該怎麼辦,真的會全部死亡嗎?
「不好了!嚴楚隊長,前線血獵倒下大部分,有一個高等血族帶著他們突破進來了!」
噩耗一個接一個,嚴楚冷汗直冒,都要站不穩了。
忽的,手臂被輕柔扶住。
他無力朝旁邊看去,唇瓣微抖,「月、月夏?」
脫下帽兜,月夏抿唇看著他,「你沒事吧?」
她從山上趕過來時,血獵們已經成這樣了。
再次見到月夏,嚴楚死寂的心起了一絲波瀾,他緊緊握住月夏的手腕,「你來了。」
為什麼,要在他快失去希望的時候,又回來了。
「還記得你給我餵的藥嗎?」
月夏開門見山,「我看過醫生,那是一味解藥,現在想來,我終於知道了自己的使命。」
「解藥?」
嚴楚眼神迷茫,卻見月夏毫不猶豫的割破了自己的胳膊,接下血來,餵給在地上翻滾的血獵。
那血獵服下血後,微愣片刻,竟神奇的恢復了。
「我、我不疼了。」
那血獵呆呆道。
嚴楚眸中燃起希望,「難道你的血……」月夏點頭,看向神父的殘渣,「是解藥,也是毒藥,他以為我會先治療身體,不會回來了。」
「可惜,他算錯了。」
月夏眉眼彎彎。
神父信仰的神明,只當他是棋子,他卻死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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