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鬆開……
安笙被費軒抱著塞在副駕駛,費軒關門鎖車,安笙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費軒連眼睛都沒眨,眉都沒皺一下。
車子很快躥出去,開的飛快,費軒沒有上賽車的盤山路,而是車頭一轉,拐上了另一側,沒人清場的山路。
車窗兩側的風景飛速閃過,費軒開車,安笙不敢再鬧他,氣哼哼的坐回副駕駛,把掀到腰以上的衣服拉下來。
費軒側頭看了一眼,餘光瞥到一小片白皙肚皮,看上去十分柔軟,還沒仔細看清楚,安笙一巴掌就拍上來了,費軒被打的「啊!」
一聲。
費軒冷笑了一聲轉過頭,沒好氣道,「上次你自己脫.光了給我看我都沒看!現在裝什麼裝!」
安笙頭扭向另一邊,根本不理他,她知道這是一個十分好的,和費軒握手言和的機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費軒,安笙就心平氣和不下來。
費軒太野蠻了,咬她耳朵,根本不顧她的意願就把她拖進車裡,就算知道劇情強大,男主不可能是什麼大奸大惡殺人拋屍的歹徒,可就是生氣!
安笙不想見到他,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交集,她只想安安生生的活在這個世界,沾上男主註定安生不了——
車速逐漸慢了下來,但是越走路越黑,越走越偏僻,連一丁點飆車的引擎聲都聽不見了。
安笙忍不住皺眉問,「你這是往哪開呢?」
費軒輕笑一聲,側頭單邊眉挑的老高,前面的車燈開著,透進來的光線不亮,勉強夠看清人。
費軒側臉輪廓深邃,一挑眉一勾唇,真的是整張臉都飛揚著一種桀驁不遜,眉眼凌厲,卻並沒有陰沉的戾氣,而是透出一種青春和鮮活。
男主標配,眼角眉梢統統都是上帝的傑作,這種只要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侵犯感十足的男孩子,確實是女孩子十分喜歡的類型。
可卻恰好是安笙這個兩輩子的「老阿姨」不怎麼喜歡的氣質。
她喜歡沉穩的,優雅的,內斂像桐四他爸爸那種類型,或溫柔,費藍藍一樣,讓人看著就覺得歲月靜好的,可惜了了,費藍藍要是個爺們,安笙絕對會十分心動。
「你現在知道怕了嗎?
甩我的時候怎麼那麼利索?」
費軒語氣諷刺意味十足,「哦……我說你那麼愛錢,怎麼甩我甩的那麼痛快,原來是早就有目標了。」
安笙抿唇,搓著後槽牙。
費軒見她不吭聲,一腳剎車,將車停在路邊,安笙沒系安全帶,慣力猝不及防的朝前一衝,整個人飛起來,眼看著腦袋要和車窗親密接觸。
嚇的「啊呀——」一聲,但緊要關頭,被費軒一胳膊給兜住肩膀,按回了車座。
「你瘋了!」
安笙坐在車座上,兩手胡亂朝著費軒身上打,噼里啪啦聲音十分密集,最後「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費軒被一巴掌抽臉上,歪過了頭。
安笙力氣用的不輕,要不是空間施展不開,連腳都上了。
費軒長這這麼大,連費羅銘氣極都沒捨得動他一回,被安笙抽這一下子,頓時抽懵了,側臉火辣辣。
費軒有些茫然的,保持著一個姿勢好一會兒都沒動,用舌尖輕輕抵了抵被抽的那半邊兒臉,疼倒是不怎麼疼,就是麻。
伴著麻的還有一種從沒有過的羞恥感,從耳根開始燒起了一把火,噗嗤噗嗤,一會兒,就燒到了脖子,再蔓延到了整張臉。
費軒紅成了一個熟透西紅柿,他神經錯亂的想著,自己現在,一定狼狽的和那個沾滿了污泥,滾到他腳邊的西紅柿一模一樣。
所以反應過來他的第一動作,他擰滅了鑰匙門,息了火,不讓安笙看到他的臉色。
車裡瞬間黑下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安笙頓時緊張起來,劇情里大部分篇幅,都在描寫費軒的病嬌行徑……
安笙左右看了看,今晚上真是見了鬼了,連個星星都沒有,這地方又不知道是什麼荒郊野嶺,費軒是男主啊,要是真的把她弄死扔了,按照她在主系統空間看直播所了解的劇情強大性,男主不能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所以說不定會直接抹殺她的存在。
安笙呼吸變的急促,肩頭上費軒滾燙的掌心,順著她不怎麼厚的外套傳遞進來,力度也越收越緊。
「你鬆開……」安笙的本來想要強自鎮定,但是出口的聲音還是沒壓抑住抖,聽著就像是絕路上嗚咽的小獸。
費軒被安笙氣的肝兒疼,但是他也不可能對安笙動手,只能在黑暗中咬著牙,慢慢緩解自己的羞恥感。
但是聽到安帶抖的聲音,這和她一直的態度實在相差太多,終於露出一點本該屬於女孩子的軟弱,這大大契合費軒今天就是想要嚇唬她的目的。
於是他反倒是不臊了,哼笑一聲,語氣故意很壞,「害怕了?
到現在桐四都沒找來,看來甩我的時候,退路找的不夠牢固啊……」
費軒真的是,從來沒在一個人的手裡,吃過這麼多的癟,這些天想安笙是真的,念念不忘也是真的,恨不得抓到她折磨更是真的。
到這會兒,見安笙害怕,更是惡意的湊近她,語調陰測測,「你說我要是在這裡把你……」
安笙自動的腦部的就是怕費軒這個變態弄死她,聞言一著急,想要去捂費軒的嘴,然後黑乎乎的看不清,沒捂上嘴,不小心又抽臉上了。
「啪」的又一聲,真的很清脆。
清脆的拍碎了費軒的理智。
他一把抓住安笙沒來得及撤回去的手,聲音危險,「你打我還打上癮了是吧?
!」
安笙本來也不是故意的,聽費軒這語氣更害怕,一隻手悄摸摸的摸到門把手,拽了一下企圖下車跑路。
估摸著桐四這會兒也像費軒說的該找來了!
但是車被鎖著,安笙拉不開車門,費軒抓著安笙的一隻手腕,雖然什麼都看不清,但適應了這么半天黑,也勉勉強強能看到一個影子晃。
「想跑?」
費軒鬆開安笙的手,按著安笙的肩膀,從駕駛室長腿一邁,直接坐在安笙的腿上,手摸到座椅後面,咔噠噠的放倒了座椅,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完全不像是摸黑。
安笙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被費軒禁錮著,兩隻手都被費軒抓住,按在了頭頂,呈現十分羞恥的任人宰割的姿勢。
「你想幹甚麼?
!」
安笙一著急,說話音調都跑了。
費軒真沒想幹什麼,就想嚇唬她,對著一個小姑娘氣不過,他這些天想破腦袋,除了嚇唬,讓她認慫,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另外是真的想問她為什麼要甩自己。
他好歹也「皇太子」一樣長大的,相貌家世一樣不缺,安笙之前和他在一起,明明是圖錢,那天要是她真的敲了一大筆錢走了,費軒可能會生氣,會嗤笑,會暴躁,但也會覺得索然無味,不至於會這樣日思夜想念念不忘抓著不放。
但是安笙答應他爸爸分手,卻只要了三十塊。
三十塊,他費軒就值三十塊?
!
好容易,現在這小傢伙落自己手裡,費軒今天還真要好好嚇嚇她!逼她說出三十塊背後的故事!
於是費軒低低笑起來,笑的安笙頭蓋骨都要翹起來了,他才故意沙啞道,「這種情況,我勸你不要問一個男人要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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