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反派軍閥的炮灰老婆(10)

  白蘇蘇看著馮映之雲淡風輕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吐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能想到這麼白皙俊秀的馮參謀長背地裡虐妻成狂,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變態呢?

  真想撕下他虛偽的面具,讓大家好好看看他的真面目啊!

  似乎是察覺到了白蘇蘇的目光,馮映之忽然回過頭來,在看見他的小嬌妻站在人群後頭直勾勾的看著他的時候,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邪肆的淺笑。

  白蘇蘇叫他這笑看的心裡發毛,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但身旁的女性群眾們卻是因為這個笑不能自拔的尖叫了起來。

  楚大帥絲毫不在意馮映之搶了自己的風頭,這個玉面書生般的參謀長在軍事上可是幫了自己不少的忙,覺察到馮映之的目光,不由轉過頭問道:「映之,在瞧什麼呢?」

  馮映之笑了笑,目光落在白蘇蘇所在的地方回答道:「某個不聽話的小東西,身子還沒好利索就滿世界亂竄……」

  「哦?」楚大帥略有些好奇的應了一聲,循著馮映之的目光望過去,便見白蘇蘇正被丫鬟扶著站在人群里朝這邊看,不由的大笑一聲,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拍了拍馮映之的肩膀道:「本大帥知道你心系嬌妻,今晚的慶功宴准許你少喝幾杯,回去陪老婆!」

  馮映之忙抱拳謝恩:「多謝大帥體恤!」

  楚大帥不再多說什麼,一行人徑直朝著大帥府進發了。

  楚大帥今次剿匪大獲全勝,雖然只是端了個土匪窩,但戰利品很是豐厚,自然要在大帥府大擺宴席犒賞有功之人。

  少帥楚雲寒一連在青樓住了幾日,到這時才叫人從溫柔鄉里抓出來,去給他老子賀喜。

  因為白蘇蘇的從中作梗,男主和女主自然是沒遇上,這會子楚雲寒一臉喪氣的進來,看的楚大帥又是一陣腦殼子疼。

  「你這臭小子,又上哪鬼混去了?你老子我在外頭拼死拼活,你呢!整天除了吃喝嫖賭抽,風流快活外什麼時候能做點正經事兒?」

  楚雲寒一貫都是被楚大帥嫌棄的,聞言打了個飽嗝道:「嘿嘿!誰不知道爹你英明神武、寶刀不老,天塌下來有您撐著,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左右你有映之在身邊幫你,也看不上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自一年前白蘇蘇選了馮映之辜負了他一片真心之後,楚雲寒就在紈絝和廢材這條道路上撒蹄狂奔,越走越遠,人人都以為他不成器,殊不知他是失之所愛,自暴自棄,加上楚大帥總說他處處不如馮映之,這就讓楚雲寒的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了。

  兒子不爭氣,楚大帥也很無奈,但畢竟是大喜日子,總不好在人前罰他,只低喝一聲道:「不成器的東西!還不快進去給你娘請安!」

  楚雲寒無趣的撇了撇嘴,搖晃著身子進後頭裡屋去了,路過馮映之身旁的時候,心情很是複雜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後才不甘的走了。

  楚雲寒看馮映之不爽,馮映之何嘗就看他舒服?眼底閃過一絲怨毒和不屑,但很快便壓了下去,朝著楚雲寒微微躬身:「恭送少帥。」

  楚雲寒鄙夷的嗤笑一聲,轉頭消失在人們的視線里。

  楚大帥有些尷尬的拍了拍馮映之的肩膀:「這不成器的東西!映之,你別放在心上。」

  馮映之自然是回敬一杯酒,恭敬的道:「不敢不敢,少帥年輕氣盛罷了,早晚會明白大帥的苦心的。」

  楚大帥笑道:「他要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不用愁了!」

  這一場慶功宴自然是賓主盡歡,雖然楚大帥發話馮映之可以早點回去看嬌氣,但馮映之豈敢提前退席,如此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是將近十點,天都黑盡了。

  白蘇蘇原本叫人熬好了醒酒湯,眼巴巴的在家等著,也好叫馮映之知道她是個多麼深情盼夫歸的女子,有什麼變態的招式往後少往她身上用。

  誰知她左等人不回來,右等人還不回來,她一個沒把持住,就鑽進被窩裡和周公私會了。

  然而白蘇蘇這一覺註定是睡不安穩的,堪堪閉過眼去,便聽見房門的把手咔嚓的一下被擰開了。

  她掙扎著想起來,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正和被子糾纏著呢,猝不及防被一個人影壓了下來,滿帶酒氣的吻肆無忌憚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白蘇蘇簡直要抓狂,她一早便預料到了馮映之今天要喝酒,一早預備了醒酒湯在家裡等他,防的就是他耍酒瘋,可她千算萬算到底沒避過去。

  馮映之抓著她的手按在兩側,灼熱的嘴唇極具侵略性的在她的唇上碾壓吮吸,白蘇蘇被他壓的喘不過氣來,掙扎著想推開他,沒想到這舉動更加激發了馮映之的興致。

  「馮映之!你住嘴!你、你不能這樣……」

  然而發出的聲音卻是甜膩軟糯至極,讓馮映之的氣息更加粗重。

  「多日不見,夫人的膽子越發大了,竟然敢拒絕為夫了。」

  他掐著白蘇蘇的腰,唇齒在她身上留下處處叫人臉紅心跳的痕跡。

  白蘇蘇疼的直擰眉,變態就是變態,喝醉了逞凶也就罷了,還帶咬人的。

  她氣鼓鼓的瞪著他,出言譏諷道:「馮映之,你是狗嗎?一回來就咬人,快放開我!」

  馮映之低頭凝視著她因為羞惱而漲紅的臉,雖醉的厲害,一雙眼睛卻亮的嚇人,嘴角微勾盪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我不放,你又能怎麼樣?你是我馮映之明媒正娶的老婆,我想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更何況……你不是也很喜歡嗎?」

  白蘇蘇連忙晃起腦袋,拒絕承認原主的自然反應:「我不喜歡!你別冤枉我。」

  馮映之此時酒勁上了頭,力氣出奇的大,望著白蘇蘇的眼神也沒了先前的冰冷,而是染上一層暖人的顏色,眼睛也笑的彎了起來:「好好好,你不喜歡,是我喜歡……映之最喜歡蘇蘇了……」

  ……

  過後馮映之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隻手摟著白蘇蘇塞進他懷裡的枕頭呼呼大睡,時不時的還要在枕頭上蹭一蹭,一副,滿足的模樣。

  白蘇蘇咬著睡衣袖子嚶嚶嚶的哭出聲:「齊藏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回應她的只有冰冷的空氣和馮映之平緩的呼吸聲。

  她生了一陣悶氣,最終還是認命的跑去浴室洗澡了。

  只是洗完澡回來看著睡的人事不知的馮映之,白蘇蘇有些犯難了,本來照理說她應該在馮映之身邊嬌弱的醒來,然後含羞帶臊的控訴他昨晚的粗暴。

  但她實在是不想半夜醒來飄在半空中,或者第二天醒來飄在半空中,索性她和馮映之的臥房裡都鋪著厚重的地毯,白蘇蘇想了想以一副被踹下床的模樣睡在床邊的地毯上,捎帶手扯走了馮映之身上的被子。

  要不怎麼說當兵的身體好,馮映之光著身子抱著枕頭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按著生物鐘準時的醒了過來,雖然宿醉的後果讓他頭疼欲裂,但昨晚發生的事情還是像幻燈片一般的在他腦子裡快速的閃了一遍。

  他心底暗暗閃過一絲懊惱,白蘇蘇那樣嬌弱的身子,昨晚被他那樣強迫,今天不知要怎樣委屈的哭呢。一想到她滿臉淚痕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驚恐的看著自己,他的心就皺成一團。

  然而不過是一瞬間,他就覺出一些不對勁來,這大清早的,白蘇蘇她人呢?

  尚且掛在床上的一抹被角暴露了白蘇蘇的方位,他趕緊探頭往床下一望,只見白蘇蘇正裹著被子趴在地毯上睡的小豬一般,嘴裡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馮映之覺得自己心情有點複雜,看到白蘇蘇沒事他心裡固然是鬆了一口氣,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抬手輕輕的在白蘇蘇的臉色拍了拍,輕輕的喊道:「喂!夫人,醒醒。」

  白蘇蘇這才悠悠轉醒,抬頭看見馮映之趴在床邊看著她,心頭猛然就是一顫,但她好歹沒忘了自己昨天晚上的打算,一臉無辜的對著馮映之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道:「我……我怎麼在床底下?」

  馮映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低咳了一聲道:「咳!我哪知道?」

  白蘇蘇卻是已經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指著馮映之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姓馮的你太過分了!你昨晚,那樣……對我也就算了,然後還把我踹下床!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你老婆?我要跟你離婚!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