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響，寂歌睡飽，慢吞吞地睜開眼，眸色朦朧。
「醒了，」安娜笑嘻嘻靠近，揶揄道：「你睡了多久，黏人小貓咪就守了你多久，他好乖啊。」
女生托著腮：「看你們這個樣子，我總覺得自己以前談的是假戀愛。」
寂歌瞅了眼緊挨著自己坐的蔚晝，少年默不作聲地翻看著書本，也不知道是真能看懂還是裝懂，態度認真專注，注意到她的視線，抬眸朝她笑了笑，手指修長雪白，看起來真的像是一隻乖軟黏人的布偶。
她咽了咽口水，想要撿起自己的形象，故作鎮定：「他確實比較聽話。」
蔚晝似乎聽到了這句話，朝寂歌投來似笑非笑的一瞥，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勾了勾嫣紅唇角，慢悠悠又翻過一頁書。
寂歌強裝淡定，莫名有種要完的感覺。
大概是錯覺吧。
「真好，」安娜信以為真，驚嘆道：「我也有點想交個乖巧黏人的小男朋友，體驗一下熱戀的感覺。」
「你的追求者里沒有這種類型的嗎？」
寂歌隨口問。
「好像沒有吧，我記不太清了，回去看看。」
到了上課時間，寂和安娜自覺停止聊天，去聽老師上課。
寂歌今天下午沒課，原本說好和安娜一起去逛街的，但蔚晝突然來了，打亂了她的計劃，安娜體諒異國戀的情侶，設身處地的想了下，考慮到他們好不容易見一面，體貼地說下次再逛吧。
寂歌強撐著看安娜和自己告別，很想說其實她不介意把蔚晝扔家裡和她一起去逛街的。
蔚晝握著寂歌的手進了公寓，微抬眸，慢條斯理地起話頭：「寂歌見到我好像不太開心啊。」
「沒有這回事，」寂歌搖頭，女孩的眼眸清亮而瑩潤，定定地看著他，展開一個笑，說服力很強：「怎麼可能，見到阿晝我明明超級開心的好不好。」
「我也很開心，」他勾著她的指尖，蹭上去，唇瓣親了親她的臉頰：「好久沒見姐姐了，很想你。」
「我們每天都有視頻。」寂歌更正他的說法。
蔚晝沉默了一會，剔透瞳仁望著她，低低道：「這不算。」
「距離我們上次見面，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
纖薄唇瓣擦過她的耳畔，尾音黏而軟，如同融化的糖漿，緩緩流淌而過，溫柔甜蜜的將面前的女孩裹挾起來，落入蜜糖色的陷阱里。
呼吸都透著拉絲般的甜。
寂歌抱住少年，生病剛好精神不濟，軟綿綿地往下滑，她蹙眉，又支棱起來，整個人都被蔚晝抱在懷裡，被哄騙著說出蔚晝想聽的那幾個字。
「我也想你。」
「阿晝。」
他眸色越暗，獎勵般吻了吻她的耳垂。
「姐姐好乖。」
這分明是在模仿她上午時評價他的那句乖，寂歌沒好氣地白了蔚晝一眼，被他扶著臉，距離很近地注視。
他似乎對於接吻上癮，樂此不疲地將寂歌親的氣喘吁吁，咬著唇無力地瞪他。
少年語調愉悅。
「寂歌，待會千萬別哭。」
他笑，鼻尖親昵抵著鼻尖，抬眸便可以看到女孩濕漉漉的眼，浸潤著水汽，瀲灩迷濛。
「姐姐哭的話，我可能會更興奮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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