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不是軟軟:「是啊。」
安瀲沒再回復。
對話很正常,系統看著真持度假心態的宿主沒一點危險預感,沒心沒肺被阮母叫去,試穿裙子,沒起一點疑。
系統:「……」它覺得宿主好像要完蛋了。
等到寂歌大包小包提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雨下了一天,到現在還未停下。
白亮雨珠濺落,在玻璃窗上暈開錯雜痕跡,拖出長長的一條曳尾。
寂歌低頭找出鑰匙開門,屋內沒開燈,窗簾似乎是被人拉上了,光線幽暗,霧灰色朦朦朧朧的散開。
安瀲好像不在。
女孩手上東西太多,不方便開燈,她摸索著過去,想把東西先放到客廳桌子上再開燈。
腳步漸近。
寂歌抬頭:「安……」
她只來得及說一個字。
修長的手指狠狠拽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牛皮袋應聲落地。
女孩踉蹌一步,摔入少年懷裡。
他很冷。
似乎一直呆在什麼低溫的地方,少年的懷抱並不暖和,女孩下巴磕到了鎖骨上,悶哼一聲。
安瀲似乎沒感到疼,連哼都沒哼一下,寂歌還沒來得及說話,冰涼的指尖已經按在下頷那一小塊肌膚上,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頭來。
緊接著,微涼的唇瓣覆下。
寂歌眨了下眼睛。
少年的唇瓣是涼的,柔軟的,像是棉花糖一般的甜蜜,她茫然的仰著頭,少年微俯下身來,手指搭在腰間,禁錮著她的行動。
呼吸交纏,氣息融合。
像是親吻著一片馨香的,嬌嫩的花瓣,安瀲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即使是失控也是克制的。
纖密長睫懶倦闔下,遮過晦澀眸光。
指尖慢慢滑過女孩臉頰,觸碰著細緻柔滑的肌膚,小心翼翼的,像從未見過雪的孩子,第一次見到北方盛大的雪,那樣珍而重之的對待。
下一秒,那一柸雪就會融化在空氣中。
他清醒的沉淪著,在臨界點放開女孩。
嗓音微啞。
「姐姐。」
寂歌不太敢掙扎,因為安瀲手上石膏還沒拆,醫生囑咐他這傷要養整整一個月,現在才一半時間。
她心裡憋著氣,想惡狠狠的推開安瀲,又怕他二次受傷,憋悶問:「你瘋了嗎?」
相比起寂歌對他傷勢的處處在意,安瀲就任性多了,壓根沒把自己當個病號。
寂歌想打他一頓。
燈沒有打開,安瀲看不到懷裡的人是怎樣氣鼓鼓的樣子,但依稀能想像幾分,他摩挲著指尖,似乎還殘留著細膩柔軟的觸感。
「可能是瘋了。」
寂歌噎了噎。
少年再次開口。
聲音輕的像夢,卻不允許寂歌逃避,清晰響起。
「姐姐,我喜歡你。」
寂歌再也沒辦法裝傻了。
少年的心意坦蕩又直接,滿懷欣喜,細密纏綿的像是無形的蛛網,在她沒注意的時候纏繞包緊,要將她占有。
她又不是真的傻子,怎麼可能真的看不出來。
女孩微微吸氣。
「我們非得黑燈瞎火的說話嗎?」
安瀲愣了下,似乎沒想到寂歌在意的竟然是這個,乖巧放開她,去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