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璀璨的亮金燈光落在女孩側臉上,勾勒出精緻昳麗的輪廓。
她不說話端著臉的時候氣場很足,雪白的耳垂上綴著銀鈴耳飾,輕巧搖晃,圓鈍的眼尾描繪出艷麗的線條,亮粉簌簌。
進去後不遠是一片很大的場地,四周空曠,燈光明亮,映得這片空間恍若白晝。
「阮阮,」等了許久的樂椰撲了上來,眼眸亮晶晶的:「你來了。」
「好了,」寂歌嫌棄的推開樂椰:「人呢?」
樂椰朝一旁呶了呶嘴:「那邊呢。」
燈光太亮,樂椰一下子就看到了跟在寂歌身後的安瀲:「你怎麼把他帶過來了?」
寂歌下巴微抬,有些倨傲:「不行嗎?」
「當然行,我的大小姐,」樂椰擠眉弄眼了一番,好奇的低聲問:「你難不成真的對他感興趣?」
「想什麼呢,」寂歌一眼橫過去,女孩淺茶色的眼眸映入滿目燈火,隱隱綽綽,滿目璨麗:「是弟弟,別亂開玩笑。」
樂椰露出個心領神會的笑:「我懂。」
寂歌不太想問她到底懂了什麼,清涼的夜風捲起女孩的長髮,被她嘟噥著用手上的皮筋紮好,露出明麗的小臉。纖細的少女通體嬌貴,抬起的手腕內側花紋神秘暗黑,人偶般的精緻絕倫。
「可以開始了嗎?」寂歌懶懶問:「別耽誤我睡覺。」
「知道了,這就去。」樂椰走過去跟人交涉,對方懷疑的用眼神看了看寂歌,皺著眉頭,明顯是對上場的寂歌很不滿。
安瀲看出了些門道來,旁邊賽車跑道一眼就可以看到,顯而易見,他們是來比賽的。
賽車危險,稍一失誤就有可能翻車。
危險性很大,同時,也很刺激。
對於那些追求神經快感的人來說,是個發泄的好途徑。
安瀲以前看過人賽車,也上過場,後來就不感興趣了。
他之前主要呆在國外,對未成年的限制更少,十幾歲青少年熱衷的東西他差不多都嘗試了個遍,例如跳傘蹦極滑雪一類的,但他一般玩了幾次就沒什麼興趣了。
蕭緒常常嚷嚷,像他這樣對什麼都沒什麼興趣的人,以後談戀愛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而他現在對這些東西依舊沒意思,但卻覺得寂歌現在看上去很酷。
女孩換上了防護服,款式純黑,緊身的樣式顯現出窈窕身形,長發束成馬尾,颯氣十足。
她慢條斯理的戴上護目鏡,注意到安瀲的目光,彎起唇,對他笑了笑,弧度矜持勾勒,多了些不自覺的撩人意味。
現場除了樂椰外還有其他觀戰的人,跑道旁邊寥寥站著幾個人,安瀲淡淡一眼瞥過去,記性好的想起他在被寂歌帶到包間裡的時候見過這些人。
其中有個似乎還是寂歌的愛慕者,男生失神的望著寂歌,眼神帶著壓抑的喜歡。
有些礙眼。
少年纖薄唇線抿的平直,與寂歌對上視線。
安瀲不得不承認。
他對寂歌,著非同一般的興趣。
這種情感,似乎,比感興趣還要更濃烈難懂一點。
到底是什麼?
小瘋子困惑的睜大碧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