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森林內部過於危險,所以寂歌她們基本上沒有遇到別人。
等到中午,兩人在一條溪流旁邊休息。
溪水從不遠處淙淙淌過,艾薇斯靠坐在一棵高大的大樹下休息,她不怎麼困,闔上眼眸休憩,直到被突然響起的嘶啞鳥叫吵醒。
旁邊的寂歌還在休息,艾薇斯猶豫了一會,輕手輕腳地起身,發出叫聲的是一隻體型不大的貓頭鷹,少女動作很輕,望著這晝出夜伏的鳥,對方停留在一根樹枝上,歪著腦袋凝視著她。
「你在叫我嗎?」艾薇斯輕聲問。
按理說貓頭鷹應該是聽不懂人類語言的,但是艾薇斯面前這隻貓頭鷹卻很人性化地點了點頭,它扇了扇翅膀,往一個方向飛去,見艾薇斯沒跟上來,還回頭催促般看著它。
人類公主沒有過多踟躕,跟上貓頭鷹。
寂歌在她身上留了印記,比龍族更弱的生物察覺到氣息不敢靠近她,所以不用擔心其他魔獸傷害她,艾薇斯很放心地跟著貓頭鷹走。
森林的小路彎彎繞繞,灌木錯雜,纖細藤蔓垂落下來,遮擋視線。
等到艾薇斯撥開藤蔓跟上貓頭鷹的時候,她這才發現,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瀰漫起了濃稠的霧氣。
想到之前聽說的和霧氣有關的傳說,艾薇斯停下腳步,環視了一圈,視野皆被濃霧籠罩,她現在即便轉頭也不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貓頭鷹再次發出催促的叫聲。
公主嘆了口氣,跟上貓頭鷹。
越往裡面走空氣越濕潤,空氣飄浮著些許腐爛的腥臭味,艾薇斯看到了不遠處咕嚕咕嚕冒著細小氣泡的沼澤,或許是因為她身上龍族氣息的原因,傳說中兇殘的魔獸並沒有找上她。
少女很順利地走到了一座聳立在濃霧深處的高塔面前,塔身由石磚砌成,最底部因為太過濕冷而生出些許潮濕的青苔。
「進來。」一道有氣無力的女聲響起,看起來恍若一體,嚴絲合縫的高塔大門緩緩打開,艾薇斯頓了頓,高塔的主人不知道是善是惡,但是既然走到了這裡,她還是進去了。
沿著旋轉樓梯上去,艾薇斯在塔頂見到了高塔的主人。
高塔頂層偌大的空間裡擺滿了各種藥劑,煮著不明液體的藥鍋冒出沸騰的水汽,有這濃濃黑眼圈的女巫伏在桌面上,很不走心地開口,「遠處而來的旅人啊,你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等等,」艾薇斯及時叫停,「我只是意外來到這裡。」
沼澤女巫盯著她看了一會,確定她沒說謊才問,「你不是來和我做交易的嗎?」
「不是,」少女含蓄提醒,「我的同伴過一會可能就找過來了。」
「至於我,」艾薇斯的視線停留在窗口那隻貓頭鷹上,「是被這隻貓頭鷹帶過來的。」
「抱歉,」沼澤女巫是個很好說話的性子,「尼克很少見到生人,或許是好奇才把你帶過來。」
她認真感受了一下,「你身上有高階魔法生物留下的印記,」說到這裡女巫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我在沼澤里養了幾隻沼澤巨鱷,它們應該是懼怕你身上的氣息,才沒有露面。」
「我能請問一下,這隻魔法生物,究竟是什麼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