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寂歌其實對滿雪的提議還挺心動的。
不過她最後還是理智拒絕了滿雪的提議。
攻略目標是女孩子的模樣，她幻想了一下……咳，打住。
女孩後知後覺：「所以你和滄黎都還沒有成年嗎？」
「嗯，」滿雪晃了晃腦袋，嗅著女孩身上心曠神怡的香氣，心滿意足，她慢吞吞地拉長語調：「沒有啊。」
女生捧著臉：「天使的成年和人類的成年不一樣，成長速度和你們也不一樣，幼生期很短的，越是高階的天使，成長速度也就越慢。」
「至於滄黎，」修長削瘦的少年已經沉默著走到面前，滿雪適時住嘴，沒繼續往下說，眼見喻熙也走了過來，她站起來，長發一甩，神清氣爽：「你們聊天吧，我有事先走了。」
滄黎在寂歌面前坐下，視線淡淡略過滿雪，女生興高采烈地走到了等在門口的喻熙身旁，雀躍說著什麼，之前的傷差不多好了，至少從表面看不出什麼來，她仰頭對喻熙笑了笑，面色冷漠的男生神色稍緩，應了一句什麼。
少年收回視線，將手裡的課本和試卷攤開放在寂歌面前，偏了偏頭：「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圖書室里很安靜，沒什麼人，寂歌指間夾著筆，翻看試卷上的題目，隨口應答：「在討論天使的成年。」
她抬起眸子，語帶好奇：「所以滄黎，你是真的能變成女孩子嗎？」
坐在她面前的少年膚色雪白，淺黑碎發輕巧散在耳側，唇色嫣然如玫瑰，空靈純淨的美貌驚心動魄，是模糊了性別界線，攝人心魄的美麗與柔和。
滄黎身形微微僵硬了一瞬，對上寂歌的視線，少年忍不住別開眼，好半晌才悶聲回應。
「可以。」
寂歌眼睛一亮，但滄黎不等寂歌開口就否定了對方的請求：「但我不想變成女生的模樣。」
天使對性別沒有概念，滄黎此刻表現出的性別只是一種傾向性而已，但是……少年眸色低垂，抿著唇表達抗拒。
寂歌有點遺憾，女孩像是被抽了骨頭一樣，軟綿綿地趴在桌面上，小聲嘟噥：「還以為能看到滄黎女裝的模樣呢。」
滄黎握著筆的動作微頓，優美骨節按住額頭，難得生硬拒絕：「想都別想。」
「……哦。」
氣氛重新安靜了下來。
寂歌和滄黎原本是約定好了在家裡補習的，但是考慮到這樣的距離太親密了，少年主動提出要換一個位置。
寂歌對此沒什麼意見，相當配合滄黎。
「對了，」寂歌一邊對答案一邊和滄黎說話，紅筆清晰在雪白紙張上畫出勾和叉：「我周五有個比賽，所以接下來幾天忙著複習，就沒辦法給你補課了。」
滄黎沒多想，天使側臉，半邊輪廓在光線下顯得昳麗聖潔，淺金日光如同輕紗漫過，使得他的發梢鍍上淺淡色彩。
「我知道了。」
*
周五上午，寂歌和年級里的其他幾個同學一起由老師領著去參加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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