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種馬文里的天下第一美人六

  宋成璧見雲月璽她們許久未出來,也思忖著陵墓有古怪。記住本站域名

  他只帶了骨心兒的護衛,讓昆吾宗的弟子在陵墓外等著,以備接應。宋成璧穿過長長的墓室過道,進入主墓室。

  一進去,他便被主墓室里的景象所驚:偌大的主墓室,居然只剩下雲月璽和骨心兒,水晶棺材外有煙燻火燎的痕跡,天音宗聖女靈犀和骨心兒那族的月祭司哪兒去了?

  月大人就是月祭司,以宋成璧的地位,無需喚他一句月大人。

  骨心兒僵硬地躺在地上,雲月璽則額角帶著一抹殷紅,無力地扶著水晶棺。

  宋成璧這些日子見的都是她驕傲冷淡的樣子,還從未見過這般柔弱無助模樣,像是月亮旁伸出了一樹梨花枝椏,緋色的衣服都不能為她增添一抹冷硬之氣。

  這人,傲時傲到了極點,弱時也弱到了極點,宋成璧眼中划過一抹驚艷。

  骨心兒僵硬地躺在地上,嬌俏的綠衣似乎都失了靈動,她族中的護衛想去扶她起來,她卻睜著眼睛,努力看向宋成璧的方向。

  不要過去!

  宋真君,那是名蛇蠍女子!

  宋成璧聽不到骨心兒的心聲,走過去小心地攙扶起雲月璽:「發生了什麼事情?」

  與此同時,骨心兒的護衛也發現了骨心兒的不對勁:「心兒小姐,你怎麼了」

  骨心兒不能動、不能說話,連眼珠子都沒法轉動。

  宋成璧這時才看向骨心兒,他雖不舍雲月璽美艷柔弱的楚楚之姿,卻也不忍骨心兒如此佳人受此苦難。宋成璧把雲月璽穩穩地扶靠在水晶棺上,轉身去看骨心兒。

  宋成璧替骨心兒檢查一番:「她神魂受了非常古怪的攻擊。」

  護衛道:「心兒小姐好像沒法說話,也不能動。」

  宋成璧沉吟:「此事定與這傳承有關。」

  他看向唯一還有自我意識的雲月璽,這一眼心裡又更不舍雲月璽,邁步想朝雲月璽走過去。

  骨心兒的護衛見他如此游移,心裡替骨心兒不值,只是他是德高望重的洞虛期真君,他不敢多言。

  雲月璽不想宋成璧過來,直接開口說出秘辛,打斷宋成璧的腳步。

  她似乎陷入悲傷和驚恐中,睫毛輕顫,淚盈於上,只是撐著不掉下來:「我們一起進入這個陵墓,天音宗聖女率先要去拿元嬰果,她修為比我高,我爭不過她,只能站在一旁。」

  說到這兒時,她幽幽地看了眼宋成璧。

  宋成璧喟然一嘆,他何嘗不知雲月璽爭不過天音宗聖女?罷了,他會拿火靈補償她。

  宋成璧繼續聽雲月璽說。

  「天音宗聖女觸到了元嬰果,也不知為何,她也不拿走元嬰果,我在一旁看見水晶棺好像動了一下,但是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時,骨心兒好像以為她的機會來了,也撲過去拿元嬰果。」雲月璽說著,淚幽幽看了眼骨心兒,骨心兒不能動,卻氣得心裡直哆嗦。

  宋成璧聽得入迷,看來,問題果然出在這傳承身上。

  能讓這麼多未經過考驗的人進入的傳承果然不同尋常,之前是他被三女爭鋒攪得太大意。

  「之後發生了什麼?」宋成璧問。

  「之後,被骨心兒叫做月大人的男子忽然出現,他似乎想阻攔骨心兒,沒想到也被元嬰果或者水晶棺弄到不能動,我看他們身上靈力極速流逝,再那麼下去可能會死,便想救他們。」

  骨心兒聽得四肢發冷,五臟像是纏綿了一股鬱氣,她想破口大罵卻苦於不能寸動。

  骨心兒眼前浮現雲月璽持劍將她們趕盡殺絕的模樣,她分明是來遊刃有餘地殺她們,怎麼好意思說是來救她們

  骨心兒說不出話,眼睜睜看宋成璧信了雲月璽的話,只覺得這女子比蛇蠍還嚇人。第一面,她就被她塞了蛇膽,現在更是差點死在她手中,不,是生不如死。

  骨心兒一直是蛇女,她古靈精怪一身是毒,走到哪裡只要看不慣什麼東西,就會召蛇來殺了。反正,她模樣美能力好,別人拿她沒辦法,就連宋真君也護著她,沒想到她現在碰上了雲月璽。

  這女子生得顏勝玫瑰,不聲不響,手段竟如此狠辣。更可氣的是,她害了人,還要裝成受害者的模樣。

  骨心兒心裡汪了一腔怨。

  雲月璽繼續道:「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看到水晶棺在動,便下意識想毀了水晶棺,我用火蓮去燒水晶棺,但我靈力有限,天音宗聖女和月大人已經被吸乾……骨心兒被月大人護著,等水晶棺里的骷髏被燒化時,骨心兒才撿回一條命,我和她說話,她卻只會誒誒啊啊,到後來,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雲月璽如真被恐怖的一幕嚇到,眼底流下清淚。

  宋成璧問道:「水晶棺里有東西?它吸收了天音宗聖女的靈力,月大人靈力雖少,但也算有,吸了他們後,裡面的東西沒破棺而出?」

  雲月璽可不負責給宋成璧解答疑惑,她只需要加深自己話中的可信度。

  「不知道,但是水晶棺動得越來越厲害,我用火燒它也越來越困難,最後一刻,我被它吸了過去,額頭撞在棺材上,我以為我也會死,可是水晶棺忽然不動了。」

  宋成璧頜首,雲月璽說得纖毫畢現,也正符合了他的推斷。

  他壓根沒懷疑雲月璽,就連雲月璽說她救天音宗聖女等,宋成璧也不懷疑,雲月璽那麼愛他,愛屋及烏,雖然平時和天音宗聖女她們爭鋒,但到了關鍵時刻,雲月璽仍會因他而救她們。

  宋成璧如此自信。

  雲月璽這時道:「也不知這傳承為何會這樣,我明明通過了傳承考驗……」

  她假作任何事都不知道,宋成璧便將自己的推斷說出來,大致也和雲月璽猜想的一樣,不過,因為雲月璽的誤導,加上宋成璧也沒有看到那具骷髏,宋成璧以為是墓主人想要吸食別人的靈氣充實肉身復活,而非奪舍,這一點細微的差別,除雲月璽外,無人知曉真相。

  宋成璧看向元嬰果:「這便是元嬰果,傳承若想要確立,他給出的獎勵必是真的,否則無法通過天道考驗,如今墓主人已死,寶物便無主。」

  雲月璽聽他說寶物無主,心裡跳了跳,桃花眼微挑。

  她道:「那這些元嬰果和功法是我的了,這下沒了天音宗聖女和骨心兒要,你總不會再讓我把東西讓出去。」

  宋成璧稍稍一頓。

  他真實修為乃洞虛期,哪怕如今進了火靈秘境,修為被壓制至出竅期,他也看不上元嬰果蘊含的靈力。令他側目的是墓主人的無相功法修煉心得,墓主人能設下如此奇謀等待覆活,宋成璧挺想得此功法。

  可是……雲月璽都這麼說了,宋成璧再厚顏,也不好自己和女人搶東西。

  他道:「自是你的。」

  雲月璽將元嬰果和無相功法收進儲物戒指,宋成璧又看上了水晶棺材,不得不說,他尋寶經驗豐富,自是看穿其實最珍貴的是墓主人躺的水晶棺材,雖說他現在還不知道這棺材有什麼作用,但是正因為未知,才蘊含著無限潛能。

  宋成璧以往尋寶,所過之處如雁過拔毛,如今自然想收了水晶棺材,他自然而然地欲拿出儲物戒指,卻聽雲月璽道:「這個水晶棺也不錯,雖然這傳承危險了些,我在外費了好大勁兒才通過,又九死一生殺了墓主人,但是見到除了元嬰果和無相功法外,還有水晶棺材,也算值得,不枉費我的努力。」

  她費力地把水晶棺收到儲物戒指。

  宋成璧尷尬地放下手,假作自己沒有去拿儲物戒指。

  還是那句話,宋成璧認為,女人能和女人搶東西,雲月璽是他第一個那麼看重的女人,地位不同,大度些讓東西給天音宗聖女等理所應當,但他要是為自己搶雲月璽的東西,便是失了風度。

  雲月璽收走陵墓里所有東西,和宋成璧一行人一起出去。

  天音宗聖女隕落,必須得告訴天音宗一聲,宋成璧傳音告訴了天音宗宗主,天音宗宗主在水鏡里詢問為何別人的傳承天音宗聖女要進?

  宋成璧便只能將天音宗聖女看上傳承□□法的事告知天音宗宗主。

  天音宗宗主怒而拂袖,喝道:「丟人現眼!」

  修士間爭搶寶物的確常見,但是恬不知恥地搶認了主的傳承機緣,還是堂堂元嬰修士搶金丹修士的,這實在太丟人。她若是光明正大搶也就罷了,通過男人施壓,這等心志如何能當天音宗聖女之位?

  天音宗不需要一個只知向男人獻媚、邀寵、爭風吃醋的聖女。

  原因一知曉,天音宗宗主心裡對聖女靈犀死去的那點子可惜也被磨沒了,他反而向宋成璧拱手:「讓宋真君見笑,本宗歷代聖女皆會出宗歷練,從未有聖女是如此折法,靈犀不堪聖女之位,也不用請進本宗聖女堂,若宋真君還惦念和她那點子情分,隨意找個地方埋了便是。」

  這話說得有七分怨氣,宋成璧的私人作風早被修真界所知曉,但是他如今居然迷惑了天音宗的聖女,天音宗宗主心中沒有怨恨是不可能的。

  天下女人那麼多,宋成璧若眼裡真有天音宗,便不會幹這樣的事情。可惜他又是洞虛期高手,背後還有昆吾宗,天音宗宗主也不能得罪他。

  宋成璧於男女之事上一向糊塗,此刻居然聽不出天音宗宗主微含的諷刺,他頜首:「貴宗不管,本君自然會管。」

  他絕不會虧待他的女人。

  天音宗宗主怒而揮散水鏡。

  宋成璧埋葬天音宗聖女時是在晚上,天音宗聖女死無全屍,宋成璧替她立的是衣冠冢。

  斜月之下,宋成璧面前佇立著一個小小的土包,他似乎感慨萬千,如此冰雪似的女子便這般香消玉殞,那陵墓害了他兩個紅粉知己,宋成璧環著骨心兒,對著天音宗聖女的墳目光悲戚。

  雲月璽在旁邊吃元嬰果,這元嬰果放置了這麼久,口感居然不錯,像是汁水充沛的梨子。

  昆吾宗的弟子在她旁邊為她護法,雲月璽瞟了眼宋成璧,辣眼睛地收回視線。

  他居然帶著活著的女人去悼念死去的女人,還絲毫不覺得不對。

  天音宗聖女泉下有知,估計能生生嘔血。

  雲月璽不再去管宋成璧,她抓緊吸收元嬰果,渾厚的無相靈力最是溫和透明,湧進雲月璽的體內,同赤色的火靈力交織在一起,它們慢慢湧入紅金色的金丹,漸漸纏繞………

  雲月璽控制著兩股靈力循序漸進,慢慢地,固態金丹融化,變成暗金色的液體,液體毫無雜質,一滴滴地滴下去,如要匯聚成汪洋,忽而,暗金色的汪洋上如升起颶風,此颶風在雲月璽經脈內橫衝直撞,為她將經脈的寬度和耐受度提升至元嬰水平,值得一提的是,雲月璽淬鍊月華,經受痛苦的同時,她的經脈早被拓寬,如今再加上元嬰果,她的經脈更為寬闊無阻,遠勝過普通元嬰。

  等到颶風平息,暗金色的液體積少成多,再次凝固,呈現一個嬰兒狀態,這暗金色的嬰兒和雲月璽如出一體,正是她晉升元嬰期的標誌。

  雲月璽原本的純火靈根也變成了如今的無相火靈根。

  她試著用無相火靈力觸碰情蠱,無相情蠱雖也識得無相氣息,但是畢竟是蠱蟲類,哪有見到同類就不防備的道理。

  用無相火靈根誅殺情蠱的念頭被雲月璽掐斷。

  她在這麼短時間內結嬰成功,卻沒有立即起來,而是假作梳理靈力,實則再吸收月華之力。這也是雲月璽等到晚上才結嬰的原因,她結嬰時周身的靈力都被調動,月華也被耗費光,如今,雲月璽得立馬補充月華。

  時間漸漸過去,雲月璽終於吸收完畢月華睜開眼,她起身,因為修至元嬰的關係,漆黑的桃花眼更有神采,肌膚白皙潤澤,如一掐就破。

  這時候,宋成璧也發出一聲清朗的長嘯:「世間悲戚如此,古來不如意事十之**,而修真者逆天而行,便是為求圓滿。」

  「我要修至飛升,要我所愛再不離我,要我所想皆能實現!」

  他這般狂傲,發出宏圖大願,負手間卻有宗師氣度,但是,要是他旁邊沒有天音宗聖女的墳,左手卻攬著不能動的骨心兒,效果應會更好。

  雲月璽想起原身的記憶,曾經的每一次,原身被情蠱控制,她潛意識厭惡宋成璧卻不由自主地喜歡他。

  原身身不由己為宋成璧擋過刀、受過傷,結果宋成璧每次都會因為她的受傷又悟出個什麼,修為更為精進。

  這多可怕,不僅要救害自己一家的仇人,還要眼睜睜看著他進步,受萬人敬仰。

  他卑劣地給自己下情蠱控制自己的事無人知道,他把自己父親的救命藥捨出去的事無人知道,難道宋成璧天資高,原身就活該沒有自主,活該為他擋去危險?

  他要悟道非要死了傷了女人才能悟?

  雲月璽壓下心底熊熊燃燒的、原身的怨,清如琉璃的桃花眸中閃過計算。

  宋成璧氣運好、天資高、也能吃苦,此人修習一日千里,斷不能多留,越拖到後面,只怕對雲月璽越不利。

  在火靈秘境宋成璧是出竅巔峰,總比洞虛期好對付。

  宋成璧發完願,讓骨心兒的護衛繼續背著骨心兒和他們一路在火靈秘境中尋寶。

  昆吾宗的弟子自是不滿,雲月璽冷然道:「為什麼骨心兒還要和我們一路,她現在任何用處都沒有,你應該做的是把她送出火靈秘境,而不是繼續帶著她。如此,不只會耽誤她的治療,也會拖累我們的行進。若是奪機緣時,誰來保護她?她毫無自保能力,若為了保護她搭上昆吾宗弟子又該如何?」

  昆吾宗的弟子們暗暗看著這邊。

  宋成璧好言道:「我之前答應過她,在火靈秘境中會照拂她,月璽,大丈夫一諾千金,你必不捨得我為難。何況,她的傷我會尋人給她治好。」

  他的承諾,為什麼要用昆吾宗弟子冒險來還?

  雲月璽倒也需要骨心兒留在火靈秘境,骨心兒在秘境內,她才能及時殺了她,若她回去,被什麼天材地寶治好了豈不可惜?

  雲月璽冷然道:「那便隨你,但是,既然是你答應的,保護她的事兒和我昆吾宗弟子可沒關係。」

  雲月璽嬌聲下令:「昆吾宗全體弟子不必保護骨心兒,誰若敢追責,便是和我父親過不去。」

  昆吾宗弟子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心裡湧現暖流。

  誰想保護一個古怪馭蛇、見面就想殺人的女人,可惜宋真君偏生為了外人不顧本宗弟子安慰,本來他們心裡不免心生冷意,雲月璽的話才讓他們心底熱乎了起來。

  宋成璧也未多言,如今他習慣了雲月璽這樣的態度,雲月璽雖然看似強勢,實則還是在為他退讓,加上雲月璽如今出落得越發天香國色,宋成璧心裡更愛她。

  他愛她那麼為他著想,愛她對他一往情深,也愛她偶爾流露出的冷淡。

  宋成璧不喜歡女人真正對她冷淡,便如天音宗聖女等,他喜歡的是冷淡的女人卻對他瘋狂迷戀、曲意討好他的樣子。

  但只有雲月璽,宋成璧倒覺得那股子冷淡的風姿更為醉人,便是吃醋或者偶爾看不上他對別的女人那麼好也是別具一格。

  幸而雲月璽不知道宋成璧的騷想法,否則定會覺得宋成璧的腦子有點問題。

  一行人繼續往火靈力濃郁的地方行走,昨夜幾乎全員未睡,但對修士來說並不算大事。

  四周忽而起了毒霧,毒霧中並未包含靈力。

  雲月璽看了眼地上的草,草葉原本青綠,一沾上那霧卻立馬萎靡乾枯。

  雲月璽立即判斷出此霧乃是人為,而非此地機緣。若是機緣中攜帶毒霧,此地如何會有嫩草?

  她思及宋成璧說的,有人能救骨心兒,便立即判斷出來人是誰。

  雲月璽讓每個昆吾宗弟子立即以靈力護體,防止毒霧侵襲,同時從儲物戒指中拿出解毒草,分給每個昆吾宗弟子。

  她來那麼危險的秘境,當然會什麼都備好。

  同時,雲月璽朝旁邊的人使眼色,昆吾宗弟子立即心領神會,每人自儲物戒指中掏出衣服,捲成一團扔在地上,在濃霧遮掩下,仿若被毒霧毒死了一片。

  每人都藏匿起來。

  宋成璧卻覺得這毒霧有些眼熟,並未藏匿,果然,毒霧中走出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她面容清冷,一步步走來緩慢優雅。

  她面上蒙著面紗,面紗遮不住她的容貌,反而顯得更有美感。

  那女子緩緩走來,輕勾嘴唇:「宋真君,還是只有你能抵禦我的毒……」

  她裝逼的話還沒說完,腳下的泥土便一鬆動,擅長土系靈根的修士在她腳下生造了一個大坑,耳邊飛來嗚嗚的幾柄竹劍,頭頂墜落百餘斤的大石!

  此女瞬間嚇得花容失色,她是醫修,打架可不擅長。

  宋成璧知道是昆吾宗弟子搞的鬼,立即出手,一瞬間便抹平了土坑、竹箭和大石,但是,危機並未解除,他以為別人沒有後招,雲月璽的無相火靈根卻瞬間召喚出火藤,把此女纏了個嚴嚴實實,火一觸上她的衣服,便燃燒起來。

  宋成璧即刻想出手救人,但是無相火靈根的火沒那麼好撲滅,宋成璧連揮三下,此女身上的火才被滅掉。

  而此時,她已經被燒得衣服焦黑,毫無形象地在地上滾了幾圈,一點也沒有剛出場時的仙風道骨。

  雲月璽見火被撲滅,也不再補。

  她身後是個個面色不善的昆吾宗弟子,皆充滿敵意地看著那名下毒的女子。

  雲月璽冷笑:「你說只有宋真君才接得住你的毒,可我們怎麼好好的,看樣子,你也接不住我的火。」

  她桃花眼一利:「蓄意殺害昆吾宗弟子的賊人應如何處置?」

  昆吾宗弟子齊齊道:「殺!」

  他們心裡充滿了怒火,這女人和他們無怨無仇,上來就對他們用毒,不是找死還是什麼?

  那醫女被燒得渾身疼,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這些人中了自己的毒還沒變成活死人。

  她疼痛地抬起眸,因為剛才掙扎,臉上的面紗掉落,倒是露出一張相對不俗的臉,相對別人來說不俗,相對雲月璽來說,極俗。

  雲月璽以劍尖挑起她的面紗,冷冷道:「怪不得你要帶面紗,你不帶面紗的確丑得多。」

  本是烘托自己醫仙氣質的醫女:……

  她大覺難堪:「你敢這麼對我?我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醫!」

  雲月璽冷嗤:「一見面就想毒死我們的神醫?你再是神醫也是對於被你救的人來說,我們被你害,也要叫你神醫?」

  「還是殺了好。」她的劍刺破醫女脖子。

  宋成璧看著皮破了再出言,他也算是了解了雲月璽的性格,她吃不得虧,一定要或多或少讓她出些氣,她才肯罷手。

  宋成璧道:「月璽住手,此女我認識。」

  昆吾宗弟子都看著他,同樣的話,居然對象再度換了一個女人。

  宋成璧將此人是他請來救治骨心兒的原由一說,雲月璽也沒放她,只懶懶地看向宋成璧:「又是你的人,但這次她不僅惹我,還差點害了昆吾宗弟子。」

  昆吾宗弟子這一次都沒忍氣吞聲,他們本來非常尊敬宋真君,但是這些日子來,宋真君的行為實在是……

  他們剛從鬼門關走了一線,現在正是怒氣橫生之時,紛紛出言不饒那醫女。

  宋成璧再度施壓,他們在雲月璽的帶領下,也只答應不殺醫女,但是這一路,醫女救治骨心兒不關昆吾宗的事情,且她行為歹毒,若再犯他們,必定當場誅殺。

  宋成璧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當真動搖自己的名望,當即應允,醫女尷尬地不敢抬起頭。

  在原身的記憶中,醫女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她和宋成璧敘舊的方式便是毒倒了包括雲月璽在內的所有人,誇讚宋成璧不同於俗。

  宋成璧讓她救治好雲月璽,她才勉強救治,卻不願救其他的昆吾宗弟子,還說他們實力不濟,不得怨天尤人。

  雲月璽好求歹求,她才救回昆吾宗弟子,還要求那些弟子尊敬她,討好她,若不然,便不給剩下的藥。

  現在醫女整治人不成,反而得了所有人的敵視,她連大隊伍都不敢靠近,更別提作威作福。

  雲月璽往後看了眼,醫女,也就是綠芽還未開始救治骨心兒。

  雲月璽心情當真不錯,她肯這麼輕易讓醫女留下自是有理由,這個脾氣古怪的醫女很關鍵,她是時候著手對付宋成璧了。

  這樣的龐然大物、駭人修士,當然要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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