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被閨蜜三了的娛樂圈小花六

  雲月璽愣在原地,顧峰巨大的反差甚至令她不敢冒然上前打招呼。Google搜索

  她第一反應就是看顧峰身上有沒有鬼氣,難道是被惡鬼附身了?此世界靈氣不豐,但云月璽看個鬼氣還是綽綽有餘。

  只見顧峰周身氣場清正威嚴,別說惡鬼敢附身,便連近他的身都不敢。

  雲月璽試探問道:「你在這裡等了多久?」

  這人要是顧峰,記得和她的約定的話,一定會回答她。

  如果不是顧峰,那她就道歉離開。

  其實雲月璽傾向於這人是顧峰,顧峰是影帝,影壇盛讚他是「幾百年來最完美的男性面孔」,如果有和顧峰長得一樣的人,早都被星探發掘了。

  並且,和顧峰長得一樣、但不是顧峰、又恰好出現在《江上花》片場等人的機率能有多少?

  果然,那名男子冷冷看了會兒雲月璽,微微皺眉,抬起手腕:「十分鐘。」

  他雙腿交疊,坐在宋導的位置上不怒自威,冷眼一掃,就讓雲月璽想到了自己被NG的慘狀。

  雲月璽暗道,等了十分鐘,顧前輩表現得就像等了幾個小時一樣不耐煩。

  雲月璽其實沒遲到,她還提前了半個小時來。不過,不管怎麼樣,顧前輩是真心實意指導她演戲。

  雲月璽來之前,和顧峰在片場討論的是需要信任拍攝感情戲的對手,只有全心的信任,才能讓自己能接住對方的感情戲,並且被帶入到那個場景。

  她和顧峰打算的是今夜做無台本即興表演,一來能夠讓彼此更了解對方的表演風格,二來即興表演最容易看出一個人表演上的問題。

  雲月璽思忖著顧前輩今夜的表現,他今夜表演的應該是一個比較冷淡、脾氣微差的男朋友,和女朋友約會時久等女朋友,故而不耐煩。

  雲月璽在心裡默默誇讚了顧峰的演技,真是演什麼像什麼,一點也看不出平時的溫和。

  雲月璽也馬上進入到自己的角色中,她因為扮演凌音,有私心在,所以臨時決定扮演一個溫柔性格的女朋友。

  雲月璽脈脈含情地看著這男子,空靈的聲音微微放軟,道歉道:「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別生氣了嘛。」

  她的語氣又甜又軟,哪怕面對的是一頭冷硬的獅子,也能硬生生把毛給捋順了。

  顧昭冷不丁地被陌生人這麼一哄,依照他的脾氣,他此刻應該立馬站起來走人,但是,詭異的,顧昭覺得非常受用,就連等人的怒火都消散了不少。

  他沒說話,冷冷看向雲月璽。

  雲月璽心裡咯噔一下,顧前輩至少說一句台詞吧,他這樣,她很難對戲。

  雲月璽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她認為表演和劇情都是有層次的,如果顧前輩扮演的角色被她哄一句,就立馬說話,也浪費了顧前輩演得那麼好的冷淡人設。

  雲月璽大著膽子,向顧昭靠近一步。

  她心裡好緊張,有種自己在踏向惡龍領地的感覺,但是雲月璽硬著頭皮,不得不靠近。

  如果這是真正面向觀眾的表演,男女主之間那麼疏離,觀眾一定無法入戲,顧前輩此刻扮演的是一個冷淡的、生了氣的傲嬌男朋友,那麼這時候對戲的女演員就應該主動拉近二人的距離,製造出二人確實是在戀愛的氛圍。

  畢竟,同樣是吵架,戀人的吵架和朋友間、閨蜜間、陌生人間的吵架也有不同。

  顧昭冷冷地看向朝他走近的雲月璽。

  他此時坐著,雲月璽站著,明明是雲月璽俯視顧昭,但是她反而更加緊張,幾乎不敢對視顧昭的雙眼。

  她心想,顧前輩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平時在片場,顧前輩一定讓她了。如果說顧前輩像現在這樣壓她的戲,她的凌音完全無法發揮。

  雲月璽乃是遇強則強的性格,顧昭雖然不言不語,但是表現得那麼強勢,雲月璽也想著,必須得表現一下自己,把戲給搶回來。

  她暗地裡緊張地握了握手,然後一不做二不休,做出一副溫柔女友被逼急了的模樣,伸手快速地把顧昭給咚在牆上。

  顧昭其實沒動,他好整以暇地坐著,但云月璽雙手撐在牆上,遠遠望去,就像顧昭被壁咚了一樣。

  顧昭今天碰到的事比一輩子碰到的都要稀奇,但他的樣子毫不慌亂,反而咚他的雲月璽無比後悔自己這個決定,她又被壓戲了!

  顧昭望向瞳孔都忍不住變得更圓的雲月璽,比起剛才他說十分鐘時的微燥語氣,現在的聲音顯得非常冷淡克制,似乎沒有生氣:「玩夠了嗎?」

  如果玩夠了,他還有事要辦。

  雲月璽聞言,更是痛心。

  顧前輩太會搶戲了,本來這齣戲最激烈的看點應該是她壁咚他,但是,顧前輩一句玩夠了嗎,就像是縱容女朋友玩鬧的男朋友,他表現得越克制,那種寵溺感越強。

  雲月璽這段時間補了好些經典愛情電影電視作品,想也知道,如果此時是在熒幕上,只要顧前輩說出這句話,底下的少女心觀眾一定會尖叫起來。

  不行不行,雲月璽越挫越勇,她不信她沒法把戲給搶回來。

  她之後還得靠著演技和作品洗白,絕對不能輕言放棄。

  雲月璽頓了頓,她稍稍垂頭,不讓顧昭看到自己的臉,但是她肩膀微顫,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顧昭的眼睛生得極好,如果他的長相不好,他的弟弟顧峰也不會靠著一樣的臉,以這個年紀輕鬆衛冕影帝,還獲得無數少女的喜愛。

  顧昭眼中本全是冷淡,更顯得那雙眼風情萬種。

  此刻他微微蹙眉:「你在做什麼?」

  他對這個女孩兒,已經夠好了。

  雲月璽「唰」地抬起臉,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隱忍在眼眶裡,清澈見底,如一泓秋水。

  她道:「我沒有玩……顧峰,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遲到,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劇情進展到這時候,之前顧前輩那句你玩夠了沒,就不夠戳中少女心了。

  反而,少女們會更同情痴情的雲月璽,戲眼漸漸回到了雲月璽這裡。

  雲月璽演技非常棒,一秒落淚,楚楚動人,顧昭清冷的臉色卻猛地一沉。

  顧峰?

  這女孩兒是顧峰的女朋友?顧昭原本以為這女孩兒是在拿他對戲,現在她那句顧峰一喊出口,儼然一個被他那弟弟迷得神魂顛倒的女子形象。

  顧昭瞬間心情不好,他冷臉起身,拂開雲月璽的手,語氣冷硬:「就到這兒,我還有事要做。」

  以顧昭的驕傲,並不想承認他被認錯,當了別人的替身,他還任人施為,配合了那麼久。

  顧昭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看都沒看雲月璽一眼徑直離開。

  他和雲月璽交錯的剎那,臉色還清冷守禮,非常正常。

  一旦完全背過身,顧昭的眉眼驟然沉了下來,眼中如匯聚著沉沉的風暴。

  雲月璽目瞪口呆地看著顧前輩離開,顧前輩忽然有事情,不指導她了?

  也是,顧峰雖然不軋戲,但是《江上花》採取的是周播劇形勢,和余清蓮的古偶劇一樣,《江上花》要求更嚴格,拍戲時間非常緊,顧峰想趁著好不容易才有的休息時間去好好放鬆一下再正常不過。

  今天對戲雲月璽也頗有收穫,有時候,感情的克制比聲嘶力竭更能打動人。

  她準備再在這兒練習一下打戲,《江上花》作為武俠劇,凌音作為後期的大BOSS有不少打戲,雖然宋導拍的比較唯美,以吊威亞為主,但是雲月璽也想練得更好。

  她多年修真,身法非常好,但是總歸是自己不大熟悉的拍戲領域,多準備準備總是沒錯的。

  雲月璽拿道具練習的時候,顧昭已經走出片場,上了候在一旁的勞斯萊斯。

  黑色車窗搖上,從外面看顧昭的臉徹底看不到了。

  寂靜的車內,司機清楚顧昭的習性,只知道安靜地開車,顧昭罕見地未處理公司事務,反而看向車窗外,他的五官精緻無匹,一雙眼睛的形狀稱得上風流多情,但是澄澈冷淡,倒映在車窗上,像映了一幅畫。

  顧家兩個兒子,一母同胞,仔細地看,大兒子顧昭更有種性冷感的魅力,可惜他從商,二兒子顧峰陽光帥氣,性格外向,是天生的做明星料子,進軍娛樂圈後事業也全面開花。

  顧昭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電話一接通,顧峰緊張道:「哥,你來給我送東西來了?剛才我沒看到手機,哥,你在哪兒?你肯定不在片場吧,要不我跑步來拿?」

  他哥要是等他超過十分鐘,保險起見,他還是先把自己的頭擰斷。

  顧昭冷冷道:「不用,明天讓秘書給你送過來。」

  顧峰手足無措地等著宣判,他哥沒這麼好說話的,他哥有病的,他千不該萬不該沒接到他哥的電話,讓他哥等了超過十分鐘,他就是歷史的罪人。

  顧昭想到今晚發生的事情,確實沒燥郁得沒任何心情。

  他道:「我今天碰到了你的朋友。」

  多餘的被認錯的話,他不想再說。

  顧峰聞言更緊張,自從他當了明星,知名度提高,顧昭本來就冷感,有兩次他的粉絲認錯了人,他哥當時沒說什麼,過後冷聲呵斥他,讓他要有雙胞胎的責任感,顧峰是公眾人物,但他顧昭不是。

  之後,顧峰就會萬分注意,媒體千萬別不知死活去報導他哥。

  顧昭的公司員工也會非常注意這一點,不會讓總裁的信息透露出去。其他的競爭對手更不會那麼無聊,送給顧昭的公司宣傳的機會。

  顧昭掛了電話,顧峰垂頭喪氣地去片場。

  雲月璽正在片場練習打戲,見顧峰穿著黑西裝回來,身上也沒了剛才的可怕氣勢,雲月璽迎上前去。

  「顧前輩,你不是有事嗎?現在忙完了?」

  顧峰溫和地沖她笑了笑,原來碰到他哥的倒霉蛋就是雲月璽。

  顧峰掩藏顧昭的信息,順著雲月璽的話說:「嗯,忙完了。」

  他出道多年,演技早就爐火純青,笑道:「你很用功,難怪宋導也對你讚不絕口。」

  雲月璽聞言有些緊張,本來她還算自信,但是剛才顧峰的表現讓她反思自己是不是演得還欠缺許多。

  她虛心請教道:「顧前輩,剛才我的戲很差嗎?剛才您的臉色不怎麼好。」

  顧峰什麼也不知道,他聞言有些唏噓,他哥的臉色什麼時候好過?

  如果此刻從南極上空空運過來一座冰山,把冰山和他哥放在一起,冰山都會羞愧到立馬融化。

  如果他哥去了北極,北極的北極熊都會立馬搬家,跟著他哥回家,感受他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的寒氣。

  言而總之,他哥有病,真是苦了無辜的雲月璽。

  顧峰誠懇道:「你剛才的表演已經很好了,只是當時我心情不好,這樣吧,現在我們來對凌音和周齊的戲,磨一磨。」

  雲月璽立即答應,兩人開始對戲。

  學習的時光總是非常快速,很快,又到了《江上花》開拍的時候。

  這些日子以來,宋導毫不吝嗇對雲月璽的欣賞,在片場大肆誇讚她,宋雁便有些不樂意。

  宋雁自詡是正劇圈出身,看不上走偶像劇的雲月璽。

  聶蓉三番四次提醒她:「你也不能總是對她抱有那麼深的成見,這些天你也看到了,她非常努力,演技也沒有拖後腿。你再表現得那麼有敵意,就不是前輩提醒後輩注意演技和敬業問題,而是前輩惡意打壓後輩的問題。」

  自峙資歷的宋雁,早就是前輩惡意打壓後輩了。

  聶蓉看得出來這些日子宋導喜歡雲月璽,對宋雁頗有不滿。而雲月璽呢,她沒一次讓宋雁討到好,同時也沒有心懷恨意,同宋雁爭鋒相對。

  兩人一個不懂事,惡意打壓新晉演員,拖延劇組時間;一個顧全大局、隱忍不發、再苦再累的戲都完成得非常漂亮。

  宋導喜歡雲月璽再正常不過了,如果宋雁繼續這樣下去,宋導可能也不會再給她臉。

  比起聶蓉的憂心忡忡,宋雁非常不以為然:「她只是占了那張臉的便宜,前期的凌音本來就是單純少女,到了後期你看她怎麼辦?今天下午是她和我對戲,你看看什麼才叫演技?」

  宋雁走去化妝間,道:「她們這種純靠臉吃飯的女偶像,就不該踏足這個圈子。」

  聶蓉看她執迷不悟,搖了搖頭。

  凌音前期只有一個單純、痴情的人設,她能演得全網討論齊凌CP,正是她的厲害之處。

  她前期的人設太薄了,能那麼出彩,真的只靠臉嗎?

  宋雁前去化妝,雲月璽也在化妝,雲月璽底子非常棒,弄妝發也比較快,她化好了妝就看別的演員演戲,吸收經驗教訓。

  拍完這條,宋導朝雲月璽道:「月璽,準備好了嗎」

  雲月璽矜持道:「好了。」

  她一直帶著雙層的面紗找感覺,劇組準備的純白面紗不薄,雙層遮住雲月璽的臉,只露出一對攝人的妙目,有了這層面紗,雲月璽開始幻想著誰都不認識她。

  她仿佛真的變成了那個恢復成玉羅神宮宮主的凌音,天下人都認識她的面紗,玉羅神宮被江湖稱為魔教、魔宮,所有人都知道她心狠手辣,恨不得她去死。

  其中,也包括周齊。

  宋導喊了開始,雲月璽和宋雁各就各位。

  這場戲拍攝的是玉羅神宮派去峨眉派的臥底般若救了周齊,般若被帶到凌音宮主的面前,接受審訊。

  一身白衣的般若清秀俏麗,被反綁了雙手,也不願再下跪,不願再同玉羅神宮為伍。

  玉羅神宮的護法逼問:」般若,你為何背叛神宮?「

  般若紅著眼,掃過幾名護法,最後將視線定格在高高在上的玉羅神宮宮主身上。

  她面無表情,眼淚一滴滴流下來,無聲地滴落在地。

  「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背叛她的教,還能是什麼原因?」她的情緒先是收著,再是猛烈地放出來,喊道:「我什麼都聽你們的,你們讓我去峨眉派我就去峨眉派,你們讓我弒殺同門我就弒殺同門,可你們現在連周齊也要殺,殺了他,不如殺了我!」

  般若上前一步,決絕地擋在凌音面前:「宮主,您高高在上,您有心嗎?您體會過愛情嗎?體會過哪怕自己死去,也不願讓他受到傷害的心嗎?您沒有!所以你操縱著玉羅神宮,讓無數家庭支離破碎!」

  「放肆,敢對宮主不敬!」玉羅神宮護法呵斥。

  這時,該凌音說話了。

  雲月璽對鏡頭非常敏感,她注意到宋雁有意無意地擋住了鏡頭,宋雁拍戲的經驗豐富得多,想用這種方式來壓雲月璽,倒真讓雲月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一部戲,只有大家都發揮好,才能大爆。

  片場那麼多鏡頭,宋雁擋住了拍攝她正面的鏡頭,雲月璽也有辦法。

  她柔美空靈、此刻卻帶著淡淡威嚴的聲音響起:「罷了,讓她說。」

  雲月璽的聲音非常美,但是這句話一落,幾名扮演護法的演員登時就絕了說話的心,這就是聲音的感染力。

  般若繼續咄咄逼人,似要搶完所有的戲:「您不懂愛情,也就不懂我為什麼背叛你!」

  這話可真可笑啊,凌音不懂愛情?

  當初的凌音,寧願自己被捉也不要周齊受到哪怕一點傷害,現在,她曾經心心念念、一點也捨不得傷害的男子有了別的女子守護,他們那未完成的婚約如同破碎的紙,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去。

  只要凌音卸下面紗,她肩膀瘦弱,比花草還脆弱,她仍可以做回凌音。

  只是,她不能。

  她是玉羅神宮的宮主。

  凌音轉過身,背對著般若,背對著鏡頭,她臉上的表情誰也看不見了,誰也不知道這個宮主此刻是淚流滿面呢,還是執迷不悟。

  凌音淡淡道:「若我同你一樣想,不等別的家庭支離破碎,玉羅神宮就要先被付之一炬。」

  她的身上,是玉羅神宮千百人的命。

  最痴情的凌音此刻用最冷淡的語調道:「我不懂愛情,那是騙小孩子的把戲,周齊的劍譜,我們必須拿到。」

  她一邊語調生冷,脊背挺直,儼然一副無情宮主的模樣,一邊纖纖素手又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輕輕摸上琴弦,似乎要抓緊它。

  另一邊觀看的聶蓉瞬間就明白了她為什麼做那個動作,前期的凌音一被周齊惹得難受,要麼抓自己的衣裙,要麼抓住周齊的衣服,一副心疼欲碎的模樣。

  現在,凌音成了宮主,她再也不能像小女兒家那樣抓自己的衣裙,因為那樣會有損宮主的威嚴。

  她也沒有周齊了,她和周齊間,隔了武林中人的命,隔了扈天嬌和般若兩個紅顏知己。

  她只能假裝無意地觸碰自己的琴弦,任屬下責難她。

  聶蓉驚恐地發現,明明凌音是女三,般若才是白玫瑰,她在這一刻居然被帶入戲,忍不住在心裡罵般若那個憨批,要不是凌音宮主高抬貴手放她一條生路,她哪來的命在這裡唧唧歪歪?

  凌音宮主想的是她們一宮的命,她想的是周齊那個男人?

  聶蓉確定,宋雁被壓戲了。

  很快,這一場戲拍完,宋雁沒有注意到雲月璽的動作,還在洋洋自得她壓了雲月璽的戲。

  偶像劇出身就是偶像劇出身,連被搶鏡頭都不知道搶回來,還是別吃這碗飯好了。

  宋雁撫了撫頭髮,準備去宋導的監視器哪裡看自己剛才的表現。

  沒想到,之前還算對她和顏悅色的宋導終於忍不住了。

  宋導本來就是火爆脾氣,不然也不會做出之前大罵投資商的事情。

  宋導最重視自己的戲,宋雁一而再再而三為難雲月璽以為他瞎嗎?之前他一直忍著,現在宋雁居然發展到搶鏡頭壓戲的地步?

  他把手裡的劇本一扔:「演的都是什麼垃圾?這種戲都他媽演得出來,浪費我的片子!」

  宋雁心裡一咯噔,隨即想到,他說的是雲月璽吧。

  宋雁仍然微笑著迎上前去,宋導直接就指著她的鼻子開罵了:「說的是你,你演的到底什麼?般若是個什麼性格?她是溫柔素淨有心機的白玫瑰!她會當著玉羅神宮宮主的面咆哮嗎?嫌棄命太長了?你的人設前後能不能統一一點啊?」

  宋雁一直以戲骨自居,這次是她為了壓雲月璽的戲,但是,她覺得她沒錯。

  宋雁不敢和宋導犟,委屈道:「但是,劇本就是這麼寫的啊。」

  宋導見她頂嘴,更為光火,怒叱道:「你的劇本會說話嗎?劇本上白字黑字連你的語氣都給你固定了?你不會婉轉點、柔和點、以退為進地問凌音?」

  「你那咆哮的嗓門我以為你的十萬精兵就埋伏在玉羅神宮的山門口,等著來把凌音剁成肉泥呢,不然你怎麼才能活下來?你的目的不是和周齊在一起,和扈天嬌整個輸贏長短嗎?你現在那麼悍不畏死,你爭個屁你爭!」

  宋導早就看宋雁不順眼,毫不留情地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當著片場一眾人的面。

  他實在是咽不下宋雁這些天仗著資歷各種搗亂的氣,這下索性借著氣發泄了個痛快,道:「你還嫌棄別人是演偶像劇出身,別人這演技你要是有一半,都不會給我演成這副樣子,你還跑去擋鏡頭,在片場拍了這麼多年的戲凌音找不到鏡頭你也找不到?」

  「你一個普通弟子把凌音宮主都給擋完了,要不是雲月璽臨時機智,變了種演法,那她這個宮主不要想立威了,你把般若的戲份一脫去演宮主算了!」

  宋雁從來沒被這麼罵過,臉色一陣青白,現場眾人鴉雀無聲。

  末了,宋導指著宋雁道:「今天沒你的戲了,你自個兒先在旁邊待幾個小時,琢磨琢磨你的戲怎麼演,還能不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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