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成為真愛擋箭牌十

  這些日子蘇惜音過得非常不快樂,陸老夫人一直在明里暗裡針對她,陸峻在的話,陸老夫人就裝得非常大方溫和,對她也噓寒問暖,但陸峻不在,陸老夫人就絲毫不掩飾自己,經常磋磨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惜音給陸峻說過,陸峻根本不相信陸老夫人會那麼做——當初陸老夫人折騰雲月璽,好些時候都沒在陸峻面前掩飾,因為她也看得出來,陸峻並不寶貝雲月璽。

  等換了蘇惜音,陸老夫人便換了兩副面孔。一面是慈母,一面又是尖酸惡婆婆。

  清晨,蘇惜音正躺在床上,因為心情鬱結,平白受氣,她這幾日都睡得不好。蘇惜音好不容易睡著,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了奪命般的敲門聲,那敲門聲不大不小,一聲聲地直扣蘇惜音心弦。

  蘇惜音想裝作沒聽到,但是,敲門聲並不放過她,不疾不徐的敲門聲聽著禮貌,但此刻只想讓蘇惜音爆粗口。

  大清早的敲一次門別人沒理就該知道別人在睡覺,她繼續敲門就是找茬吧。

  蘇惜音憋著怒氣去打開門,門口是陳芷柔那張清秀的臉,陳芷柔道:「蘇小姐,老夫人在吃飯,她叫你一起去吃。」

  什麼吃飯?有這麼早吃飯的嗎?這就是磋磨人罷了。

  蘇惜音今日實在心情不佳:「不吃。」

  她披頭散髮,正要一把關上門,陳芷柔就低眉斂目道:「蘇小姐,你是客人,現在不吃的話,難道等會兒讓廚子特意給你做嗎?老夫人說,你要懂得守禮。」

  蘇惜音快崩潰了,大清早六點鐘吃早飯?陸老夫人是閒的吧。

  蘇惜音想拒絕,又被堵得沒話說,她想了想,手指一指,對著雲月璽的房間方向:「那她呢?她怎麼不起來吃飯?」

  陳芷柔看她手指指的方向都心底發顫,現在誰還敢惹雲月璽?

  何況,陳芷柔這些日子不是沒看出蘇惜音和陸峻的關係,陳芷柔戀慕陸峻,對蘇惜音自然百般看不上。一個外面的野情人,也想和別人正兒八經的妻子比?陳芷柔再肖想陸峻,都沒那麼不要臉。

  陳芷柔沒和蘇惜音翻臉,她精得很,對付蘇惜音有老夫人在呢,她充上去當什麼馬前卒?

  陳芷柔只笑了笑:「蘇小姐,那是我們家正兒八經的夫人,她想什麼時候起床吃就什麼時候起床吃。」

  蘇惜音恍如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她打量著清秀的陳芷柔,陸峻從來沒告訴過她,他家有這樣一個人。

  出於女人的直覺,蘇惜音也看不上陳芷柔。她甚至覺得陳芷柔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刻意用話來嘲諷她。

  蘇惜音自覺自己是個正派女人,她沒有插足過任何人的感情,可是,為何人人都認為她是第三者,並藉此來攻訐她?明明雲月璽的位置應該是她的。

  蘇惜音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對雲月璽一腔敵意,可是雲月璽根本沒多露面,現在擺在蘇惜音面前的攔路虎是陸老夫人。

  她緊緊攥住手:「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下去。」

  陳芷柔一笑,似乎是答應了,但是她仍然沒走,反而賴在蘇惜音門口,親眼看著蘇惜音收拾。她的目光如影隨形,蘇惜音生出被監視的憤怒,她緊緊按捺住自己,不讓自己發作。

  不多會兒,蘇惜音收拾好,和陳芷柔一起下樓。

  恰好,昨夜雲月璽睡得比較早,這些日子她就職於道法聯盟,去陸家祠堂裝樣子的事兒也就免了。雲月璽今天起得非常早,她打算等下再去一趟道法聯盟,也就下樓去吃飯。

  餐桌上已經坐著陸老夫人和蘇惜音,滿桌的早點做得非常精緻,一看就讓人非常有食慾。

  蘇惜音憔悴了不少,正給陸老夫人布菜。蘇惜音也是經受過現代教育的人,現在哪個媳婦還給婆婆布菜?

  她咬著唇,看著雲月璽面色如常地坐下來,對大家說了句早就開始吃東西。蘇惜音看著雲月璽利落的動作,她活得多滋潤,想多久起就多久起,而自己活得就像舊時代的丫鬟。

  憑什麼雲月璽能有這樣的好福氣?蘇惜音只覺得,是雲月璽搶了她應該有的東西,陸老夫人這麼對她,不就是因為她沒有名分?陸老夫人以為她是小三,?

  蘇惜音終究咽不下那口氣,蘇惜音一邊給陸老夫人布菜,一邊道:「月璽福氣真好,你看,你的婆婆還是我在這伺候,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才是她的兒媳婦呢。」

  言下之意就是雲月璽失職。

  雲月璽聞言,放下筷子,轉頭對陸老夫人道:「你要我給你布菜?」

  她的手非常漂亮,手指纖長,因著靈氣滋養,像美玉一般無一處不完美,陸老夫人卻只記得當初雲月璽握著長刀,是如何把刀拍在她的臉上……

  雲月璽稍稍皺眉,不需她拒絕,陸老夫人就趕緊拒絕:「誰說的!月璽天天上班多忙啊,我吃個飯而已,還要她給我布菜?」

  雲月璽這才「哦」了一聲,也並沒有發作。

  陸家人欺軟怕硬,雲月璽前些日子才蠻不講理,現在陸老夫人已經被收拾得服服帖帖,雲月璽還要留著她對付蘇惜音,又怎麼會再懟她?

  可惜,這一幕落在蘇惜音的眼中就變了味兒。

  蘇惜音並不知道雲月璽之前的所作所為,她只看到陸老夫人非常尊重雲月璽,一點罪都不讓她受,憑什麼?蘇惜音委屈且憤怒,截然不同的兩種待遇讓她心中窩火。

  陸老夫人更氣蘇惜音不知天高地厚,她知不知道她差點害死她?

  此刻陸峻不在,陸老夫人便發作起來,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怎麼了?讓你給我布個菜你都懶到這種程度,還推卸給別人,你眼裡還有沒有我?」

  「你是不是反了天了?如果知道你這一生懶骨,當初我就不該答應讓你進我家!」

  蘇惜音本就寄人籬下,聽見陸老夫人尖酸刻薄的諷刺後,更是無法接受。如果是私下說還好了,關鍵是,她居然當著雲月璽和陳芷柔的面落自己面子。

  蘇惜音當即氣得渾身顫抖,她也把手中的筷子一扔:「是我懶還是你不好伺候?」

  她在陸家這些天,過得比傭人還不如,就連想和陸峻溫存,找不到時間,就連她和陸峻多說一句話,都要受陳芷柔的側目。

  蘇惜音徹底忍不了,把桌上的碗碟往前一拂,碗碟嘩啦啦碎了一地。她滿腹委屈,摔碎碗碟後便起身,想要奔跑離開。

  她想去找陸峻。

  雲月璽發覺蘇惜音眼神不對後便快速夾了些自己愛吃的點心放在盤子裡,她根本不想捲入這場大戰,獨自起身端著自己的盤子走開。

  此刻沒人的心在雲月璽身上,陸老夫人在聽見碗碟碎裂時,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一個個的是什麼脾氣?怎麼生氣都愛拿家具出氣?陸老夫人大喝一聲:「給我站住!」

  蘇惜音置若罔聞,正在這時,在外出了一夜任務的陸峻風塵僕僕回到家裡。

  蘇惜音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回眸一望,見到是陸峻後更像找到了主心骨,她淚意磅礴,想越過陸老夫人,奔向陸峻。

  雲月璽知道,她不會成功。

  果然,一旁一直不吭聲的陳芷柔見此,跨步上前,攔在蘇惜音面前,同時,陳芷柔高聲道:「蘇小姐!你不能對老夫人動手……」

  蘇惜音正在氣頭上,聽見陳芷柔顛倒黑白的話後,怒氣更是上頭。

  她早就看陳芷柔不順眼了,這些日子,只要她想和陸峻溫存,陳芷柔總能及時出現,蘇惜音合理懷疑,陳芷柔想和她搶陸峻。

  蘇惜音被陳芷柔攔住,手臂一揮,推開陳芷柔,陳芷柔像是受不住這力道,短促地叫了一聲便往後倒,她倒去的方向正是陸老夫人那裡,陸老夫人差點被陳芷柔撞得一個踉蹌,一腳踩上破碎的碗碟……

  陳芷柔像是緩過神來,毫不在意形象地蹲下身,去看陸老夫人的傷勢:「老夫人,你的腳怎麼了……鞋子破了,幸好沒流血。」

  蘇惜音被這個變故給嚇到,呆愣在原地,她注意到陸峻過來了。

  蘇惜音立即想撲入陸峻的懷抱,也不管雲月璽看不看到,可惜,她發現陸峻一個眼神都沒搭理她,反而去扶看陸老夫人的傷勢。

  「媽,你怎麼樣了?」陸峻關切地問陸老夫人,「她沒傷到你吧。」

  這個陌生的「她」字,讓蘇惜音遍體生涼。陸峻看不到她哭了嗎?她給陸峻說了好些天,他的媽對她不滿,為什麼陸峻仍然這樣?

  陳芷柔抓緊時間和陸峻說話,她道:「我檢查過了老夫人的腳,沒受傷……但是只差一點,碎玻璃就扎到老夫人的腳了,這些碎片太危險,我去找人來清理一下。」

  陳芷柔半點沒提到蘇惜音,卻字字句句都在給蘇惜音上眼藥。

  果然,陸峻微頓,冷著聲音道:「別叫人來清理,誰摔的東西誰負責。」

  蘇惜音的身子搖晃一下,陸峻是要罰她?

  蘇惜音眼淚狂涌:「陸峻,你看清楚,是我被欺負,不是你媽被欺負!」

  雲月璽這時吃完最後一個水晶小籠包,她細緻地把手擦乾淨,淡淡說了句:「我出門上班去。」

  陸峻這些日子被雲月璽收拾得下意識接了一句:「好,路上小心。」

  他對雲月璽溫柔以待,卻對蘇惜音冷言冷語。蘇惜音更受不住,雲月璽不是只是陸峻的工具人?為什麼陸峻對她呵護備至,他愛的不是她?

  雲月璽不想看待會兒的家庭倫理大劇,哪怕戴綠帽子的是她本人,她也不想看。

  有些帽子,戴就戴了,對方蠶食鯨吞害人不淺,殺掉就好,何必還要去摘?

  她離開陸家,去道法聯盟。

  陸家的戰爭還在繼續。蘇惜音被陸老夫人磋磨了這些天,陸峻還不理解她,她當即聲聲控訴:「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你媽天天讓我做飯做菜,還都是不好打理的食材,她讓我六點就起床……我做了那麼多還是不行,她還是不給我好臉色!」

  只是做東西,蘇惜音能忍,她不能忍的是對方明晃晃的惡意。

  陸老夫人聽蘇惜音這麼說,更是顫道:「好哇,反正雲月璽也出門了,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是,我是教你做飯做菜了,但是我怎麼不教別人?我不是為了你和峻兒之後好?你這些日子做的飯菜,哪一樣上桌了,你的意思是我在享你的福?我這麼大的年紀,天天教你,你不感恩也就罷了,還來挑撥我們母子關係……」

  她拉著陸峻的衣服:「峻兒啊,媽怎麼這麼命苦,媽是不是怎麼做,她都不會滿意?一天媽只教她一道菜,苛待她了嗎?」

  陸峻果然信了陸老夫人的話,安慰陸老夫人。

  蘇惜音忍不住顫,這算什麼?是,陸老夫人是每天只教她一道菜,但是那一道菜陸老夫人怎麼都挑挑揀揀不滿意,她要做上好多次。可是這話說了有用嗎?陸老夫人只會說是她笨,她要是聰明,她就不會返工。

  蘇惜音氣得捏緊手心:「那你早上六點叫我起床,下樓給你布菜,不是故意在折磨我?」

  陸老夫人道:「我叫你起來是為了讓你吃飯,你給我布個菜能耽擱多少時間?我叫你吃飯還不對了?峻兒,你看看被掀到地上的菜,有多少是她愛吃的?你讓我對她好,我就巴心巴肝對她好,她倒好,把什麼東西都給我糟蹋了。」

  陸峻看一眼地下,他知道蘇惜音的口味,地上好些點心都是蘇惜音愛吃的。

  媽沒有苛待她。當初媽苛待雲月璽倒是真的,她是叫雲月璽起床給她做飯,但是是叫蘇惜音來吃飯。

  陸峻面無表情:「音音,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愛你不假,但是我也不能為了你苛責我的母親。」陸峻道,「今天這地,你把她收拾好,之後如果再出現這種事情,我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

  蘇惜音聞言,冷到骨子裡。

  她心想,怪不得陸老夫人前些天問她愛吃什麼,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蘇惜音不服,她抽抽鼻子:「我一直在給她布菜,一口熱的沒吃上。陸峻,你自己想想,為什麼她不讓雲月璽布菜,非要讓我布?」

  陸老夫人立馬道:「你還和她比!她脾氣的確糟糕,但她有你懶嗎?她每天都上班,你是個閒人!她對陸家有貢獻,你有沒有?你只能來破壞我們陸家的家庭,毀壞峻兒的名譽!」

  「你要不要臉啊?」陸老夫人道,「你只是峻兒的一個情人,進了家門也就罷了,沒人苛待你,你哪裡來的臉面要事事和峻兒的妻子比?你配不配?」

  陸老夫人像是氣狠了,一點不給蘇惜音留情面,她更是對陸峻道:「這些地上的碗碟,都是花了大價錢買的,她說摔就摔了,這是陸家,是她的家嗎?雲月璽之前也摔過東西,但是她好歹是你娶回來的妻子,她家世好,自己也有能力,摔個東西也就算了,這個女人呢?」

  「她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因為她,你在外面還遇到了麻煩。她不知道讓你省心,還在家裡這麼鬧,她是個什麼東西?」

  陸老夫人句句話都在罵蘇惜音是一個小三,根本不配現有的一切。蘇惜音自認為自己是真愛,她看向陸峻,沒料到,陸峻半點沒否認陸老夫人的話,只道:「媽,你彆氣了,我會好好說她。」

  蘇惜音這才懂,什麼真愛?名分就是名分,她連妻子都不是,真的是一個小三。

  陸峻把陸老夫人哄上樓去休息,蘇惜音看著他。

  「你真的愛我嗎?陸峻。」蘇惜音道。

  陸峻道:「我不愛你,就不只是這麼對你,她是我媽,你打她和打我有什麼區別?」

  蘇惜音哭道:「你看看我的淚,你愛我會讓我留這麼多淚?陸峻,你能不能多關心我,多陪我?我在你家裡,怎麼還不如當初我在外面我們相處的日子多?」

  陸峻昨夜一夜沒睡,他沒有精力再和蘇惜音吵。

  蘇惜音以前的溫柔都去哪兒了?最重要的是,他把蘇惜音帶回家,外面有人瘋傳,說蘇惜音是他的情人,他藉故帶了情人回家。

  現在的公眾監督非常厲害,不少他的競爭對手都以此為基點攻擊他,還有其他數不清的麻煩。面對內內外外的麻煩,陸峻其實焦頭爛額。

  他不禁想,如果蘇惜音當初聽他的話,換個地方藏著,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怎麼就不知道體貼人呢?

  陸峻冷淡下來:「我累了,我一夜沒睡,你好好反省。」

  蘇惜音從未見過這樣的陸峻,陸峻沒對她這麼冷淡過,蘇惜音當即頓住,眼淚都忘了流。

  此時,雲月璽已經到了道法聯盟。

  玉昭已經化成人形,看著她忙碌,雲月璽正在手寫一份陸峻的勢力人員名單。之前雲家查到了好些,但是,等雲月璽接觸到了陸峻的勢力後,才發現遠不只於此。

  「陸峻的實力應該快到了天階?」雲月璽看著上面的名單,裡面有幾個地階捉妖師,都投誠了陸峻。

  玉昭道:「按照你們的劃分,他離天階只差一線。」

  一線之隔,也是天塹。

  雲月璽道:「這些日子我們去跟蹤他,都沒發現什麼獨特之處,想來他還不急?」雲月璽看著上面的名單,「我會把這份名單透露出去,給陸家其餘人,他們肯定會拔除陸峻的勢力,陸峻內外失火,就會著急晉升實力。」

  「他用妖力來提升實力,那麼你呢?」雲月璽望向玉昭,玉昭生得光風霽月,容貌絕俗,雲月璽卻半點沒被美色蠱惑,「我查探真相是為了捉妖師界,你查探真相是?」

  「本君自不可能為了妖力,若是本君要妖力,解開自己的封印即可。」玉昭道,「陸家祠堂的陣法以虐殺妖族為基,本君雖不喜歡那群小妖,但也沒有見別人欺上門而不管的道理。」

  雲月璽還在看著他,玉昭繼續道:「陸家祠堂之陣,能攪動氣運,故而喚醒本君。」

  「本君沒打算再騙你。」他稍稍別開臉,雲月璽這才點頭,她看著九尾的理由很簡單,九尾剛醒來就去了陸家祠堂,只能說明九尾是因陸家祠堂而甦醒。

  雲月璽也起身,她朝玉昭伸出手:「好,那麼我們坦誠相待,彼此合作吧,九尾大人。我的目的是查到真相,我雖是捉妖師,卻並不是極端的好戰分子,妖族狂化不僅傷妖,也會傷害無辜百姓,我的目的是兩族和平,這樣能夠挑起兩族爭端的陣,我一定會破。」

  「查明真相在即,只有蠢材才會再自己人防備自己人,我們摒除前嫌,合作如何?」

  玉昭看著雲月璽的手,他身上九尾的幽香忽然濃了些,玉昭同樣伸出手,和雲月璽的手握在一起:「好。」

  他身後忽而冒出九條毛絨絨的狐尾,狐尾開心地在空中綻放一瞬又立馬消失,快得如同幻覺。

  過了幾日,陸峻果然內外失防,現在的形勢對他非常不利,家裡的事情也攪得他心煩意亂,陸峻連部署都頭大,他只能加快提升實力。

  深夜,有一隻妖狂化,陸峻所在小組都是他的人,他們共同去抓妖。

  雲月璽和玉昭跟在他們後面,玉昭設了結界,陸峻他們無法看到和聽到他們。

  雲月璽道:「這附近有三隻妖在狂化,分別是一隻狼、一隻虎、還有一隻龜。陸峻選的是虎妖,虎妖的煞氣最重。」

  這時候,虎妖已經被陸峻制住,玉昭和雲月璽操縱著結界飛過去,只見虎妖雙目赤紅,陸峻表面在收妖,實則左手已經按在虎妖的頭上。

  「他的修為又上升了。」玉昭看得清楚,雲月璽也感受到虎妖的妖力在減弱。

  她本以為陸峻至少要通過那個古怪的陣法才能轉換氣運,沒想到,陸峻居然直接能夠將妖煞化為修為。

  雲月璽抬手,想要刺出一枚針,使得虎妖繼續掙扎。她要虎妖活下來,看陸峻到底對它做了什麼。

  雲月璽還沒動手,玉昭的眼中已經閃過一道紅光。

  緊接著,虎妖的狂化立即加深,它的表情更加猙獰,一個搖頭甩開陸峻,同時,其餘狂化的妖全部朝這個地方奔來,陸峻不得不被打斷。

  召喚群妖,誘妖發狂,是九尾天狐的能力。

  陸峻和他的小組成員被狂化的妖逼開,玉昭則帶著雲月璽上前,找到那隻被吸取了妖力的虎妖。

  虎妖聞到雲月璽身上捉妖師的味道,下意識想對她一吼,下一秒,它便見到玉昭冷漠深邃的雙眼。

  虎妖霎那間感受到玉昭身上的妖力,以及所有妖都能感受到的妖皇之力……此刻的玉昭在虎妖眼中,不再是風華絕代的男子,而是一隻碩大的九尾天狐。

  九尾天狐威風凜凜,十分高大,它的眼中盛著妖的冰冷無情,踏著步子而來,虎妖的氣焰頓時矮下去。

  「大、大人……」虎妖道。

  玉昭道:「剛才你的妖力被吸走,你感受到了什麼?」

  虎妖不敢不答:「他放了東西在我身體裡,之後,我的妖力就被吸走了。」

  玉昭便伸手,按在虎妖頭上,下一瞬,一塊刻著繁複經文的骨頭被吸了出來。玉昭在虎妖頭上一點,虎妖的妖力頓時上漲幾個層次。

  玉昭道:「你去給本君找越來越多這樣的骨頭。」

  虎妖驟然得到妖力,哪裡敢不聽這個強得過分的大妖的話,立即歡天喜地去了。

  玉昭這才將骨頭拿給雲月璽一起看,雲月璽看了一眼,挑眉:「這是血繼?」

  玉昭道:「血繼?」

  「陸家有功法,可以請先人來附身,相當於請神,這時候他們的功力會大幅上升,這種功法被他們稱作血繼。」雲月璽道,「怪不得陸峻不怕煞氣,敢直接轉換妖力為修為,因為有先人在,陸家的先人中不乏福澤深厚者,可抵消此煞氣。」

  「這樣的話,他們就能把妖力轉化為修為了。如果是這個功法,那麼,陸峻這個功法不可能傳播開去,因為血繼是陸家的獨特功法,陸家先人只會為陸家子孫抵擋妖煞,能轉換妖力的,目前也只有陸峻。」雲月璽道,「這樣就好辦多了,沒有傳播開去的邪門功法,我們只要徹底毀了陸家的血繼功法、殺了陸峻,就能扼制此態。」

  「但是,這和那個祠堂又有什麼關係?」雲月璽稍稍蹙眉,「這骨頭難道是祠堂拿出來的?」

  雲月璽想了想,血繼功法為什麼只有陸家能用……

  她想到陸家的祠堂,陸家的靈牌都被用來鎮壓封印,先人的力量被用得淋漓盡致。雲月璽陡然想到一點:「陸家祠堂下的那個陣法,封印的是妖煞,以折磨妖為樂,上次你對我說如果我再走近,就會被針對陸家人的妖煞所擾,那麼,陸家為什麼要以陣法製造出針對自己的煞氣?」

  她想到一個理論,有人受十世地獄折磨之苦,以苦痛超脫罪孽,這種人之後會福澤深厚。

  雲月璽頓住:「陸家祠堂下的陣法,沒有人進也沒有人出,裡面關著的是不是陸家先人的魂魄?他們在折磨先人,用以換取福澤,陸峻的父親正好是曾經掌管陸家典籍的人。」

  陸峻是在典籍中發現的這個秘密?也對,如果這個秘密早被人發現,陸家早就成為捉妖師界第一世家。

  玉昭聽雲月璽說完,表情一直非常平靜。

  「的確,那個陣法里有亡魂氣息。」他修為比雲月璽高,肯定更加敏感。

  這也就說明,雲月璽的猜測沒有錯。雲月璽道:「那麼現在我們的範圍便縮小到只用殺陸峻,同時毀了陸家的血繼功法和相關典籍。」

  她道:「陸峻的確不好對付,他那人明明愛蘇惜音,卻能對別人曲意奉承,也算能屈能伸,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梟雄級別的人物。」

  玉昭聽雲月璽誇讚陸峻,臉色沉了沉:「什麼梟雄?不過一個投機取巧的鼠輩。」

  狐狸道:「好了,我們回去休息,今晚到此為止。」

  狐狸不知道在想什麼,雲月璽則又乘著狐狸飛回陸家。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漏了一點東西,但是死活想不起來漏的是什麼。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