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唐天勉強將車子穩住停了下來。
那黑影依舊站在車前,朝著唐天做出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唐天的眼神漸冷,對身側的人說道:「別怕,爆胎了,我下去看看。」
「這人是衝著咱們來的吧?」陳映雪不是傻子,一把拉住了唐天:「報警吧?」
「你先報警,我先把他收拾了。」
唐天自信的說道,拉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滂沱大雨之中,對面的男人張了張嘴,似乎在說什麼,但是唐天沒聽清。
下一秒那男人便猛地朝他沖了過來,在距離唐天還有兩三米的地方騰空一躍,躍起的瞬間手中上過一抹寒芒。
車內正在打電話的陳映雪都嚇的瞪大了眼睛尖叫出聲,但唐天依舊淡定,在對方距離自己更近了一些的時候,唐天忽然出手,一拳將人打飛了出去。
眼前這男人是個上玄級的武者,對付普通人和一般的武者綽綽有餘,但是在唐天的眼裡還不夠看的。
男人被打飛出去之後落地順勢一個翻滾勉強穩住了身形,震驚的看向了唐天。
這小子怎麼這麼厲害?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紀,能在他這個年紀成為上玄級的武者已經算是百里挑一了,這小子的實力卻遠在他之上,莫非他是……地級強者?
想到這兒,男人震驚的看向了唐天:「你是地級強者?」
唐天沒有理會,眼底閃過一抹陰鶩,忽然加速朝著對方沖了過去。
男人感受到了唐天身上的殺意,嚇得打了個哆嗦,但還是趕緊起身迎戰。
噗嗤——
幾乎是他站起來的一瞬間,唐天的兩根手指已經捅穿了他的心臟!
男人低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前的手,一張嘴,吐出滿口的鮮血來。
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遺言,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這一幕車內的陳映雪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看見對面的人倒了下去,頓時鬆了一口氣,探出腦袋對著唐天大喊道:「快上車!我已經報警了!」
將腦袋縮回來的瞬間,陳映雪的心臟還在砰砰的跳動著,仿佛剛才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
唐天淡定的在男人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手上的鮮血,轉身回到了車內。
「他怎麼不動了?」
看著遠處的身影沒了動靜兒,陳映雪這才緊張了起來。
「死了。」
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唐天臉上的表情輕描淡寫,仿佛死的不是一個人,只是一隻螞蟻罷了。
「死了?」
陳映雪震驚的望向了唐天:「你不知道殺人犯法嗎?」
她並不質疑唐天的實力,但是殺人在大夏可是重罪,很有可能要被槍斃的!
「他要殺我,我這是正當防衛,再說了,那人是個武者。」
說話間,唐天拿出了一支煙點燃深吸了一口:「別怕,出了任何事情,我都會解決的。」
若不是車子爆胎了,他甚至想讓陳映雪先回去。
一瞬間,陳映雪打量面前這個男人的目光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起初她只覺得唐天是個鄉巴佬,後來知道了他的醫術不錯,現在才知道,這傢伙竟然還是個武者,關鍵是他甚至能做到殺人不眨眼!
這一刻,陳映雪覺得自己對她的這個老公一無所知。
「唐天,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陳映雪面色嚴肅的問道。
「老婆,你這是什麼話?」唐天嬉笑著說道:「只要你問我,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
說這些話時,唐天的臉上又恢復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
這死男人是人格分裂嗎?
陳映雪微微咬牙:「唐天,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真的只是鄉下來的嗎?」
「對啊,我這些年一直都跟師傅生活在鄉下,老婆你相信我!」
唐天眨巴著眼睛,一臉真誠的說道。
陳映雪沉吟了一聲:「別的呢?你家裡人呢?」
「我是被師傅撿回去的,沒家。」
「抱歉。」陳映雪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唐天的身世這麼悽苦。
「唐天,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不管你在外面做什麼,但如果影響到了陳家,我會毫不猶豫的跟你劃清界限!」陳映雪一字一句的說道。
唐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老婆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影響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著唐天對自己嬉皮笑臉的,陳映雪只覺得膽寒。
抬眼便看見了馬路上那一動不動的黑影,幾分鐘前,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警車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在看見屍體之後幾個警員迅速上前將槍口對準了唐天他們的車。
「車裡的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緊下車!」
陳映雪不緊不慢的降下了車窗:「我是陳氏集團陳映雪,剛才這人意圖攔路搶劫,被我老公失手打死了。」
得知了陳映雪的身份,幾人面露遲疑,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真的是陳總嗎?」
「是我,這是我的身份證,你們可以去核實,車內有行車記錄儀,是對方先動手的,我們都是為了自保。」陳映雪不緊不慢的將身份證遞了過去。
這便是陳家在江城的權勢,雖然不至於憑藉身份給自己脫罪,但是讓他們跟自己好好說話還是可以的。
「對了,他是個武者,這屬於武者之間的鬥爭,你們管不了。」唐天在一旁補充道。
「你也是武者?」警察狐疑的看向唐天問道。
「沒錯!」
聽到這話,他當即對陳映雪說道:「陳小姐,如果是武者之間的鬥爭的話,這事兒我們的確處理不了,我現在聯繫無極殿的人,您先生可能需要跟我們走一趟配合他們調查。」
「您看,我先讓人把您送回去,行嗎?」
陳映雪是個小姑娘,所以可以直接排除她殺人的嫌疑,更何況陳家是江城首富,有什麼事兒不能找人辦?非得讓自己的手上染血?
陳映雪看了唐天一眼,遲疑了片刻還是說道:「我跟你們一起!」
作為唐天的老婆,她沒理由把他一個人丟下,關鍵是她怕唐天不配合,再惹出什麼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