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了一枚銀針,刺入了老爺子的印堂當中,隨後一把扯開了他胸前的衣服,三兩下就將幾枚銀針扎了進去。
「鄉巴佬!你竟然敢傷害我爺爺的遺體!」
陳浩軒叫嚷著衝上前來,扣住唐天的肩膀,一拳狠狠地朝著他砸了下去。
但這拳頭還沒砸在唐天的臉上,陳浩軒就定格在了原地。
「這……這莫非是傳說中的銀針點穴?」
張青蒿神色一動,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真沒見識。」
唐天嘀咕了一句,隨後轉身繼續給老爺子扎針。
一旁的陳景明反應過來準備上前阻攔,陳映雪卻擋在了唐天的面前:「二叔!爸!你們就讓他試試吧!」
陳映雪話音落下,剛才已經沒了氣息的老爺子竟然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胸腔都鼓起來了。
她震驚的轉身,發現床上的人竟然已經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活……活了!」
陳芊芊嚇得捂住了嘴,開什麼玩笑?這個廢物真的把爺爺給救活了?
張青蒿更是差點直接跪在了唐天的面前,激動的趕緊上前看唐天是怎麼把人救活的。
但唐天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老爺子身上的銀針給拔掉了,隨後猛地一巴掌拍在了老爺子的胸前,順手將垃圾桶遞到了老爺子的身前。
「噗——」
陳昱珉一口黑血噴出,頓時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順暢了不少,靠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神醫!神醫啊!」
張青蒿驚為天人,趕緊上前給老爺子把脈。
陳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比起唐天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野小子,他們自然是更相信張青蒿的醫術。
「張神醫,怎麼樣了?」陳景輝緊張的問道。
「老爺子體內瘀阻的血脈都通暢了,只要好好調理,身體很快就能恢復!」
張青蒿把完了脈,震驚的看向了唐天,不愧是祁神醫的徒弟啊!
「這位小友,剛才是我多有冒犯。」張青蒿雙手放在身前,朝著唐天鞠了一躬:「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計較。」
剛才還對唐天各種嫌棄的陳家人此時看他的眼神也都出現了變化,陳映雪鬆了一口氣,好在唐天不負眾望,真的治好了爺爺,她沒信錯人!
「怎麼可能?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陳芊芊不服氣的說道:「張神醫都治不好的人,這個鄉巴佬幾針就給紮好了?肯定是運氣!」
「老太爺,她說您是死耗子。」
唐天淡定轉身,看著床上的陳昱珉開口道。
「啊?爺爺!」陳芊芊瞪大了眼睛,慌忙解釋了起來:「他!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陳昱珉的面色嚴肅了幾分,臉上也有了血氣。
臥床幾個月的老爺子,忽然就能開口說話了,驚的一屋子的人下巴差點掉下來。
「爸!您沒事兒了可太好了!」陳景明趕緊撲了上去,老淚縱橫:「您不知道我們這段時間有多擔心您!」
「整個江城的神醫我們都請了個遍,今天還給您請來了江城第一張神醫,要不是他在……」
「不不不!」
不等陳景明的話說完,張青蒿就打斷了他的話:「老爺子,您的病是這位小神醫治好的,老朽慚愧!」
這麼大的功勞,他可扛不住。
陳昱珉當即瞪了陳景明一眼,他又不是傻子,誰把自己救活的他能看不出來嗎?
不過,剛才唐天拍他的那一巴掌是真疼啊!
「小神醫,多謝你的救命之恩。」陳昱珉看著唐天由衷的說道:「你放心,陳家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老爺子,別謝我,謝你孫女吧。」
唐天朝著陳映雪露出了一個笑容:「是她答應要以身相許,我才來給您治病的。」
此話一出,整個陳家都炸開了鍋,陳映雪的母親宋芷蘭更是坐不住了:「小雪!你真的答應他了?」
陳映雪沒想到唐天竟然在這裡提這件事,臉上帶著一絲絲的不自然。
「開什麼玩笑?」
一旁的陳景輝則是直接怒了:「我陳景輝的女兒怎麼能嫁給這樣一個……」
後面的話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臉上的鄙夷已經說明了一切。
陳映雪可是陳氏集團的代理總裁,陳家又是江城第一大家族,陳映雪這麼優秀的女人,整個江城不知道多少好男人排著隊的想娶她,怎麼可能嫁給這麼一個鄉巴佬?
再說了,她已經跟龍城那邊的周家少爺接觸上了,不日就能跟周家少爺聯姻了。
這個鄉巴佬是什麼身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玩意!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鄉巴佬都治好了自己的父親,陳景輝也不能把話說的太難聽。
他神色緩和了一些,對唐天說道:「小神醫,我女兒是不會嫁給你的,不如這樣,我給你一千萬作為診金,這些錢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一千萬,對陳家來說不過九牛一毛罷了。
普通人省著點花,的確是足夠躺平過完這一生了。
但是唐天從小跟師傅在一起,對錢這個東西還真是沒什麼概念。
「不行,我不要錢!我就要跟她結婚!」唐天篤定的說道。
此話一出,身側的陳映雪紅了臉,低聲道:「小神醫,我很感激你救了我爺爺,但是結婚的事兒……也不能這麼直接啊。」
「是不是應該先談個戀愛?」唐天笑著問道,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痞氣,不論這身穿著的話,還真是個帥哥。
「對啊,這事兒急不得,得慢慢來。」床上的陳昱珉也跟著說道。
雖然唐天治好了他,但是這可是他的寶貝孫女,這麼嫁給一個毫無背景的鄉下人,將來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那個……要不你先把我兒子的穴位解開?」陳景明在一旁說道。
此時的陳浩軒還保持著剛才的狀態,跟個木樁子似的杵在一旁。
唐天也不含糊,上前拔了針,這要是真的結了婚,以後這也算是他的大舅哥了。
銀針一拔出來,陳浩軒就渾身一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