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趙家。
趙河山剛進門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陡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您……這是什麼意思?」
「趙神醫,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要是你能主動去道個歉,把這個事情解決了,或許並不影響你的職業生涯。」
「若是你執迷不悟的話,今後這京都當中,怕是就沒有趙神醫的立足之地了。」
電話那端的人把話說的很清楚,也算是給趙河山一個選擇的機會。
只是趙河山有些不明白,一個江城來的小子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權勢和人脈?
掛了電話之後,趙河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兩眼一黑直接摔在了地上。
造孽啊!
他堂堂大夏第一國手,竟然要去給一個小輩道歉!
「爸!您這是怎麼了?」趙河山的兒子趙青陽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這麼丟人的事情趙河山可不想說出來,只是擺了擺手說自己沒事兒。
前腳兒子出門,後腳他就趕緊去買了些東西朝著酒店去了。
比起丟點臉,他更害怕丟了自己這國手的身份。
現在這些人對他的尊敬都是源自於他的身份,若是沒有這一層身份,他趙河山什麼都不是。
再說了,是不是國手,也不是看他的醫術,上面的人說誰是國手,那誰就是國手。
張青蒿的房門被敲開的時候,看見門口的人他很是意外:「趙神醫?您怎麼來了?」
趙河山是一個人來的,連個保鏢都沒帶。
此時拎著東西侷促的站在張青蒿的門前:「張神醫,唐天在嗎?」
「小神醫這幾天都沒回酒店,估計是去別的地方住了,您找他有事兒嗎?」張青蒿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能進去說話嗎?」趙河山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門前人來人往的,要是被人看見可太丟人了。
「當然可以。」張青蒿趕緊側身將人請了進來。
他這兩天還在想著找個什麼門路解決了江城中醫藥協會的事兒呢,不能讓人說解散就給解散了啊。
現在趙河山上門了,這不正是解決這個問題的好機會嗎?
「您是來找小神醫的是吧?我給他打個電話!」
張青蒿趕緊掏出手機給唐天打去了電話,得知是趙河山來找他,唐天壓根就懶得搭理,直接說對方是來賠罪的,讓張青蒿看著辦。
掛斷之後,張青蒿的嘴巴差點沒合攏,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大夏第一國手啊!
他們江城中醫藥協會都是人家一句話就能給解散的,唐天怎麼能如此怠慢他?
但是唐天的話都說的這麼幹脆了,張青蒿也不敢再打給他。
「趙神醫,小神醫說他有事兒不回來,您有什麼事兒可以跟我說,我代為轉告。」張青蒿恭敬地說著。
趙河山頓時有些不爽,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但是一想到今天接到的那通電話,還有唐天跟葉傾城手挽手的樣子,趙河山壓下了心頭的怒意。
「張神醫,我今天是來道歉的,這是我給小神醫帶的一些名貴藥材,麻煩您轉交給他。」
「之前是我不對,不該擅自取消你們的參賽資格,也不該解散江城中醫藥協會,這事兒……我回去就安排!」趙河山紅著一張老臉說道。
此一刻,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這半輩子的英明算是毀在了唐天的手裡!
聽他這麼一說,張青蒿好像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原來是這趙河山在背後搞鬼啊,現在看這架勢,這是被小神醫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否則的話趙神醫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趙神醫言重了,您可是大夏第一國手,我們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您說一聲,我們改就是了。」張青蒿客氣的說道。
即便是唐天有這個本事讓趙河山登門道歉,他也不敢將人給得罪死了。
兩人一番客套之後,張青蒿恭恭敬敬的把人送了出去。
不管唐天如何,反正這人他是得罪不起的。
回到車上,趙河山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這個唐天!欺人太甚!
不管怎麼樣,他今天丟的這個人,必須要從唐天的身上找回來!
想到這兒,趙河山一咬牙,撥通了一個號碼。
……
京都,汪家。
汪溧陽坐在沙發上,滿面愁容。
這望月樓好大的本事啊!
不過兩天,他就將天圖給的錢全都砸了進去,自己的棺材本也給貼了進去。
但即便如此,望月樓那邊依舊巋然不動,絲毫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看這架勢,他們是非得要把汪家搞垮才肯罷休啊!
只是汪溧陽死活沒想明白,自己是什麼地方得罪瞭望月樓的人?
「叔叔,車已經備好了。」
汪沁沁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走吧!」
汪溧陽這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今天必須要去這望月樓走一遭,問一問自己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常老闆?
汪溧陽雖然是跟著天圖混的,但是並不知道天圖是唐門大長老這件事兒,更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車子一路行駛,很快就來到瞭望月樓的門前。
這地方他也只是聽說過,但是從沒來過。
因為據說這是一個只有武者才能進入的地方,而且裡面的人各個都不好招惹。
一般做生意的人都不會來這地方招惹這些武者,所以他也不曾來過這兒。
此時看著眼前恢弘的望月樓,汪溧陽也有些詫異,原本他還以為這只是個簡單的酒樓,沒想到竟然修的這麼好看。
「一會兒進去之後別說話。」汪溧陽看著身側的汪沁沁叮囑道。
汪沁沁趕緊點頭:「我知道了。」
然而,兩人直接被攔在了大門口。
「我們這兒只有武者才有資格進入!」門口的人說的很直白。
「兩位兄弟,我是來找你們常望松常老闆的,麻煩行個方便?」
說話間,汪溧陽笑嘻嘻的給兩人遞上了煙。
他可是汪家家主,平日裡都是別人巴結著他,何曾對誰這麼低聲下氣過?
但是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今天來這兒是有求於人,所以只能放低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