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閒熟練的掏出手機下注,唐天這才知道,原來這下注是不實名的,只要有錢就行了!
怪不得這傢伙如此明目張胆的行騙呢,看來以後要跟小叔叔打個招呼,不然各個都像柳閒這樣的話,他得損失多少錢啊?
見唐天沒有下注的意思,柳閒有些納悶:「你不下注?」
「不了,我不缺錢。」
聽到這話,柳閒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又禁不住打量了唐天兩眼。
這小子穿的還不如自己呢,怎麼可能不缺錢?多半是沒錢下注吧?
「小兄弟,我能理解你!」
「這樣吧,我借給你一百萬下注,贏了的都是你的,本金還給我就行!」柳閒抓著唐天的手說道。
唐天很想說一句你人還怪好的嘞!
原本想拒絕的他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這種好事兒砸在腦袋上,傻子才不干呢!
其實他不下注是怕自己這一下注,小叔叔整個望月樓都得賠進去。
更何況,人家剛答應了幫他的忙,他這個當侄子的不能這麼坑他。
很快,兩人就走進了那玻璃罩子當中,柳閒事先已經將藥吃了進去。
據他所說,這藥發作的時間是五到十分鐘,這樣的話不至於太假。
為什麼這擂台是生死擂台?防的就是柳閒這樣的人,若只是比輸贏的話,那太容易讓人鑽空子了。
只是唐小松估計想不到,即便是生死擂台,也沒能防得住柳閒這樣的人。
大部分人都是看好柳閒的,畢竟一個玄級入門和一個上玄級之間的鬥爭,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懸念。
所以現在買唐天的賠率已經達到了一比三十五。
柳閒朝著唐天眨了眨眼睛,隨後便一拳猛地朝他砸了過去。
就這柳閒害怕不小心把他打死了,收了一些力道。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唐天壓根就沒有要躲閃的意思,反而是輕飄飄的接住了他的拳頭。
柳閒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股力道從腹部傳來,隨後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臥槽!」
「什麼情況?」
「上玄級被一個玄級入門給揍了?」
「這裡頭不會有黑幕吧?」
「這兩人不能是打假擂台的吧?」
旁邊的觀眾頓時有些不淡定了,這特麼也太邪乎了!
但是很快就被人給壓了下去:「這是生死擂台,你覺得會有人用命去打假擂台嗎?」
此話一出,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此時的柳閒一手捂著腹部,嘴裡悶出一口鮮血來,單腿跪在地上,抬頭咬牙看向了唐天。
難道他看走眼了?這小子不是玄級入門?
然而,唐天這個人,他壓根就看不穿。
此時的唐天一臉的囂張,朝著他勾了勾手:「小子!剛才是我輕敵了!」
說話間,柳閒從地上站了起來:「現在我可要認真了!」
柳閒的面色都跟著嚴肅了幾分,上下打量著唐天,試圖找出他的破綻。
唐天就站在那兒,看起來滿身都是破綻。
然而,柳閒這一拳打過來,卻再次被他給輕鬆接住了。
後者稍一用力,柳閒的整條胳膊都被卸了下來。
不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看見唐天猛地一個飛踹朝著自己沖了過來。
柳閒瞪大了眼睛,瞳孔驟然緊縮,眼底滿是驚恐!
這傢伙玩真的啊?
然而,這一腳看似威力十足,也將人踹飛了出去,但是撞在玻璃罩上的柳閒明顯能感覺到這一腳沒什麼力道。
下一秒,身體當中的藥性發作,他便白眼一翻沒了氣息。
暈過去之前,柳閒還忍不住在腦海中給唐天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哥們!牛逼!
原本他還想著怎麼能裝的像一點,讓這場生死擂台賽看起來不那麼虛假,沒想到唐天這麼有實力,他壓根就不用裝啊!
而此時,帶著一行人從一樓路過的唐小松往這邊看了一眼,正好看見了剛打贏的唐天站在擂台的中間,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快查查!剛才C區那場擂台賽最高下注是多少?」唐小松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慌張。
身側的人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掏出了手機。
「剛才贏的那小子賠率是一比三十五,但是只有八個人買他,最高的也才三千萬。」
聽到這話唐小松這才放心了下來,他就怕唐天那小子自己上場買自己,一買好幾千個億,那他這望月樓就干不下去了。
還好,這小子也不黑,就買了三千萬而已,雖然賠率不低,但是這點錢他還是賠得起的,就當給自己的大侄子一點零花錢了。
……
京都,酒店內。
「啊?這是為什麼?」
接到消息的張青蒿很是納悶,他們分明是團體賽的第一名,而且個人賽唐天也拿了第一,為什麼他們協會現在要被解散了?
「不該問的別問!照辦就行!」
電話那端的人說完就掛斷了,壓根沒有給張青蒿繼續發問的機會。
「怎麼了張神醫?」周朝陽湊過來問道。
「上面的人說,要解散江城中醫藥協會,還要取消唐天參加國際交流會的資格。」
說完這話,張青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腦子裡像是裹了一團亂麻,半天都沒理清。
這……這不符合常理啊!
明明唐天拿了第一,這國際交流會他參加的話,勝算也能大一些啊!
而且他們協會也沒做錯什麼,怎麼說解散就解散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唐天得罪了人!
「怎麼會這樣?咱們這幾天也沒得罪誰吧?」周朝陽頓時警惕了起來:「難不成是朱志國他們幹的?」
張青蒿搖了搖頭:「不會的,我了解他那個人,雖然嘴碎了一些,高傲了一些,但絕對不是個壞人。」
「唐天救了他的命,他不會恩將仇報的。」
聽著張青蒿篤定的語氣,其他幾人也有些拿不準了。
「要不再給上面打個電話問問?」趙眠山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中醫藥協會每個城市都有,憑什麼就把江城的給解散了?
「上面的人語氣很堅決,應該是咱們招惹了什麼人。」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張青蒿死活沒想明白,他得罪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