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狗咬呂洞賓

  「怎麼樣?」旁觀的人忍不住問道。

  這中醫把脈雖然看著簡單,只是感受一下病人脈搏的跳動,但是這浮脈沉脈之間卻能將病人的身體狀況完整的展示出來。

  俗話說的好,不怕西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

  給朱志國把脈的這兩人此時眉眼都低了下去,顯然是有情況啊!

  「朱神醫,您的舌苔給我看看?」李青嚴肅道。

  朱志國被他這態度嚇著了,但還是伸出了舌頭。

  「呀!這舌苔不對啊!」

  不等李青說話,旁邊已經有人喊了出來:「苔黃且膩,而且還隱隱有些發黑,朱神醫,您這身體是有點毛病啊!」

  聽到這話朱志國有些坐不住了,趕緊看著李青問道:「老李,什麼情況啊?」

  李青眉頭深鎖,他年紀跟朱志國相仿,醫術也不分上下。

  這段時間大家都忙著準備交流會,所以昏了頭,他也沒注意到朱志國的臉色不太好。

  現在把完了脈再回去看他的臉色,果真是有些不對勁。

  「你倒是說話啊!」

  見李青緊皺著眉毛閉口不言,朱志國更著急了:「老李!有什麼話你快說啊!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你別嚇唬我!」

  「老朱啊,這年輕人說的不錯,你這症狀,的確是胃癌啊!」

  最終,面對多年的老友,李青還是說出了實話。

  「這……這怎麼可能?」朱志國還有些不敢相信,伸手給自己摸起了脈。

  一旁的張青蒿等人雖然樂得看熱鬧,但是見朱志國真的得了癌,他們的心裡也不是滋味兒。

  終究是當醫生的,懷著一顆憐憫之心,見不得有人生病。

  片刻之後,朱志國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一車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了他,畢竟癌症這東西目前來說還是不治之症。

  即便是他用中藥能稍微緩解一些,但是治癒的可能性也非常小。

  「唐天……」

  張青蒿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唐天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要不……你抽空給他治一治?」張青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好歹是一條人命呢。」

  然而,這話卻被朱志國給聽了個一清二楚,當即破口大罵了起來:「姓張的!你安的什麼心?讓一個黃毛小子給我治病,是嫌我死的不夠快嗎?」

  唐天朝著張青蒿笑了笑:「張神醫,您聽見了?朱神醫不用我給他治病。」

  張青蒿也沒想到自己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只能衝著朱志國說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張青蒿,你……」

  朱志國雙眼泛紅,也不知道是被這兩人氣的還是知道了自己得癌症給嚇的。

  一旁的李青趕緊按住了他:「老張啊,咱們還是先想想你這病怎麼治的好吧!」

  兩人這麼多年的朋友,他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張青蒿就這麼殞命,此時也是一臉的愁容。

  張青蒿看著一臉擔憂的李青,也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他一個中醫,平時也很注意飲食,怎麼偏偏運氣不好得了這樣的病呢?

  車子一路搖晃,很快就到達了交流會的現場。

  車上張青蒿已經給唐天講過了交流會的基本規則,這第一場就是筆試。

  可別小看了這筆試,每年光是這筆試就能淘汰掉一大半的人呢!

  這交流會分團隊分和個人分,按照每個人的表現來打分,幾個人的分數合起來就是團隊的分數。

  張青蒿他們的實力雖然都不錯,但是這可是一場全大夏的神醫聚集在一起的交流會,所以想勝出可沒那麼簡單。

  到了地方之後每個人按照他們登記的資料被分到了不同的考場,唐天在最後一個考場,不過這都是隨機分配的,跟醫術無關。

  到了地方簡單的檢查過一番之後,便有人給他們發放了試卷。

  每個座位之間隔著一米多的距離,壓根就沒有作弊的可能。

  而且在這樣的交流會當中是絕對不允許作弊的,凡是有作弊被抓住的,便會被當場吊銷行醫執照,終生不得再考!

  拿到試卷之後旁邊的人都開始抓耳撓腮,唯獨唐天一邊打呵欠一邊大手一揮開始答題。

  這些題目都是一些辯證類的題目,最後一提考的藥方。

  對於唐天而言這都是小兒科的玩意,不過十分鐘他便舉手交卷了。

  李青跟唐天在一個考場,見他交卷這麼快不禁搖了搖頭,這年輕人啊,就是靠不住!

  也不知道張青蒿是怎麼想的?讓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來參加這樣的交流會,是嫌他們江城不夠丟人嗎?

  考完試走出去之後,唐天找了個工作人員問了一聲,得知要等到下午才開始第二場,便掏出手機給楚憐珊打去了電話。

  上次京都一別之後,楚憐珊也聯繫過他,說自己暫時不會回江城了。

  據說她那個哥哥和那後媽都已經被送進去了,這兩人這些年背著楚柏林拿了公司不少錢。

  楚憐珊現在已經成功接手了自家公司,還將自家公司跟她自己開的公司合併了起來,所以最近實在是太忙了。

  接到唐天電話的時候,楚憐珊很是詫異。

  得知他人在京都,楚憐珊二話不說就推了中午的飯局,給唐天安排上了。

  唐天打了個車朝著楚憐珊給的地址去了,還沒進門就被人攔住了:「這位先生,我們這裡是高檔餐廳,衣冠不整不得入內!」

  面前的保安打量著唐天,就差把狗眼看人低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怎麼?來你們這兒吃飯還得管人穿什麼衣服?」唐天冷笑著問道。

  「這是我們酒店的規定。」面前的人雙手放在身前,看似禮貌,臉上已經掛滿了不耐煩。

  若不是怕敗壞了酒店的形象,他也不至於給唐天這麼好的臉色。

  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這是他能來的地方嗎?

  唐天被這話給氣笑了,看著對方問道:「怎麼樣算衣冠整潔?」

  「起碼要打領帶吧?」保安淡淡的說道。

  看這小子這穿著打扮,他這從頭到腳加起來估計都買不起一根領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