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周文還是拿走了她的幾套衣服,說要帶回去給自己的女朋友穿。
周曉好歹是個大城市的白領,這衣服再不值錢也比他們那小縣城買的金貴一些。
「她也真是的,平日裡一點黃金首飾都不知道給自己買!」出門的時候王秀華抱怨道。
但是她卻沒有想過,周曉每個月的工資除了房租和一千塊的生活費之外,其餘的都被他們要走了。
就連那一千塊的生活費,還經常被她的弟弟周武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要去。
「就是!你說說她,怎麼把日子過成這樣?」周文也抱怨著。
「也不知道你爸那邊怎麼樣,她卡里的錢剩的還多不多?」王秀華嘆息了一聲,但眼底還是有少許的期待。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王秀華趕緊掏出手機:「是你爸打的!」
但是電話接通之後,她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幾百塊?你沒搞錯吧?」
「什麼?兩百多?」
旁邊的周文聽見王秀華的話臉都綠了,這也太窮了!都不如他口袋裡的錢多。
他本來還想著用周曉的錢去還自己欠的錢呢,現在周曉人不行了,錢也沒留下,那他欠的那些錢可怎麼辦啊?
周文的腦子飛快的轉動了起來,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看著王秀華說道:「媽!咱們趕緊回醫院!」
「回醫院做什麼?反正她都不行了,讓那個唐天守著她算了!」王秀華罵罵咧咧了起來。
「媽!她只是胃不好,又不是別的地方不好了,反正這人都要不行了,咱們現在趕緊去醫院問問,有沒有需要眼角膜需要換器官的……」
聽到這話,王秀華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不愧是我兒子,真聰明啊!」
兩人匆忙朝著樓下去了,器官可值不少錢呢,要是能遇到一兩個需要的人,收了他們的錢,再簽個捐獻協議不就好了?
然而,他們能想得到的,唐天早就想到了。
等到一行人回到醫院,人已經不見了。
「護士,這個房間的病人呢?」周文拉住了一個路過的護士問道。
護士狐疑的看了幾人幾眼,這才問道:「你們是病人家屬嗎?病人已經過世了,人都拉去火化了!」
聽到這話,幾人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事情發展的竟然這麼快!
……
與此同時,車內。
「咱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點?」周曉擔憂的問道。
「要是不快點的話,他們回來能把的心肝脾肺腎都給你摘去賣了!」唐天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那火葬場那邊怎麼辦?」
「放心吧,小雪已經安排好了,只要他們來,見到的只會是你的骨灰。」唐天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周曉鬆了一口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等到今天過後,她就能徹底的擺脫那些人了吧?
到了地方之後,唐天便安排周曉上了另一輛車,自己則是大步的走進了火葬場內。
坐在車內,周曉的內心無比的煎熬。
她現在只希望這件事兒能快點過去,只要他們離開了江城,往後她就能過上屬於自己的生活了。
一想到自己這些年被他們壓榨,還有剛才他們著急忙慌的找自己銀行卡的樣子,周曉就替自己覺得不值。
也不知道她努力這麼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麼?
等了快一個小時,她終於還是看見了那三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
不過周曉很清楚,他們來這兒,絕對不是為了給她送行。
此時,唐天正站在火化爐的外面,旁邊空無一人。
伴隨著陣陣黑煙升起,又一個靈魂離開了這個世界。
「人呢?」
見到唐天,周漢斌趕緊上前問道。
唐天指了指裡面的火化爐:「正在燒著呢。」
聽到這話,周文眼底的光芒徹底的暗淡了下去。
「家屬都沒來,你們怎麼能隨便焚燒她的屍體?」周文紅著眼睛怒斥道。
這回完了,全都完了,本想著把人弄回去,好歹也能賣個眼角膜什麼的,現在好了,都燒成灰了。
「家屬?你們也配?」唐天冷眼看著面前幾人:「剛才在醫院讓你們繳費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自己是家屬?」
「我們……我們那是取錢去了!」王秀華狡辯道。
一旁的周漢斌蹙眉看著裡面的火化爐,心裡五味雜陳。
這下家裡失去了最大的經濟來源,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啊?
他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唐天:「唐天,你跟我女兒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她都這樣了你還陪著她,你們肯定睡過了吧?」
聽著周漢斌的話,唐天只覺得一陣膽寒,瞬間看穿了周漢斌的意圖。
「我們剛認識沒幾天。」唐天冷聲道,想要打消對方的念頭。
「胡說!剛認識沒幾天你怎麼會對她這麼好?」周漢斌上前抓住了唐天的胳膊:「曉曉可是我唯一的女兒,你不能白睡她啊!」
這一刻,唐天身上的武者氣息不自覺的泄出了幾分,伴隨著陣陣殺意。
但是周家人眼裡只有錢,周文也反應過來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沒錯!這便宜不能都讓你占了!你得給錢!」
王秀華也跟著說道:「就是,在我們那兒,男女之間要是那啥了,那可是要給彩禮錢的!」
「我們家曉曉好歹是個本科畢業,問你要十萬不過分吧?」
這一刻,唐天壓了兩天的怒火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他直接一腳將面前的王秀華給踹了出去,隨後反手卸了周文的一條胳膊,眼神冷冽的看向了面前的周漢斌。
不等他出手,王秀華已經哀嚎了起來:「哎喲!好疼啊!我這骨頭肯定是斷了,這得賠啊!」
唐天被這幾個人給氣的哭笑不得,直接一個肘擊將周漢斌給頂了出去。
這三人也沒有要還手的意思,就這麼往地上一躺就開始哀嚎。
王秀華還催促周文:「阿文啊,快報警,這惡意毆打!」
周文的手機剛掏出來,唐天就來到了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