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招兵買馬
季海集團從成立到現在，除了日常的經營管理，季菀一直在私下追查關於專利晶片失竊的事情。如今可到好，對方抄作業都抄到臉上來了！
「從他們剛才展現出的專利項目其實就能夠推測已經是一個慣犯了，失竊那一部分的資料可能有一些流入了市場，不然他們也做不出這種水平的企劃案……」季菀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她的腦海中已經在飛速運轉想著怎麼解決面前的困境了。要是其他領域，她可以暫時不爭。但專利晶片方面，一旦讓對方成功得逞，爸爸一生的心血就全都毀於一旦。
雙親離世已經是難以逆轉的事實了，季菀不想自己連這一點留下的眷戀都守不住。
「那我們現在？」劉世傑聞言老臉一垮，他對於公司運營方面倒是頗為擅長，但是要說這一類智慧財產權的爭奪，還真不太了解。
季菀大學時候學的是設計專業，對於這方面的了解還是有一些觸類旁通的。以爸爸的季氏集團為例，集團的專利需要投資大量時間和資金進行醫學的研究和開發。
而在研發過程中，往往會促進醫療設備、診斷及治療技術的進步和分享，對社會的健康都是正導向的。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人上報了國際組織以後能夠得到幫助的原因。
「先和國際組織取得聯繫，這些人在醫藥領域進行複製、模仿、剽竊本身就是下作行為至少要先掐斷他們的一部分供給。」季菀雖然憤怒，但頭腦還是清晰的。
專利的剽竊一旦申請成功，作為原始開發團隊的智慧財產權和市場利益會大量縮水，這還是只是對集團而言。
從社會的角度來說，它直觀地減弱投資創新的熱情和動力，這種惡果絕對不是國際組織想要看見的！
「好，我會讓法務部的人儘快和國際組織那邊對接。」劉世傑點了點頭，但這個辦法它治標不治本，要是對方鐵了心要做這個專利，研發售賣盜版一樣會影響一部分的經濟利益……
「讓人事部那邊起草一份醫藥領域研究團隊招聘的公告吧，我們也得招兵買馬提前進軍醫藥行業才行。」季菀已經拿起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準備進辦公室，已知她們的進度比起小偷團隊已經慢了一步了，所以只能加倍用功才行。
季海集團因為之前參與了和公家的中標合作，因此在普通百姓眼裡的名氣提高，工作崗位自然也成為了很多年輕人求職的第一考量。
招聘信息發布出去短短兩個小時，季海集團人事部外的長廊里就已經坐滿了前來應聘的求職者。季菀則是推掉了原本的行程安排，親自坐鎮考核。
劉世傑在進門之前看著這長龍似的隊伍都忍不住咋舌，此時已經日落黃昏了，集團其實已經到了可以下班的點。只不過季菀這個做總裁的都還在工作，其他的小職員們也不好擅自離場。
「菀菀要不要就先休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要是熬壞了身子，老季怕是要來我夢裡念叨我了。」
劉世傑的語氣調侃，眼底則是透著關心。季菀從其他地方趕回來到現在就沒有一刻停歇的，先是會議，緊接著就是招聘。
好不容易中午空閒出來的午飯時間也被她直接給徵用了，留在辦公室里惡補有關於醫藥領域的知識。她既然要坐鎮考核，自身也必須具備專業知識才能更好地篩選出自己想要的人才。
「我不著急，大家該下班的下班，不需要留下來陪我。」季菀揉了揉太陽穴，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天空，立刻就猜到了劉世傑的來意。
這一下午面見的人雖然很多，但是真正能夠入季菀眼裡的人卻不多。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畢業一兩年工作經驗有限的職場新人，偶爾有一些成熟的過來應聘卻不能立刻到崗，光是等待期就需要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都足夠小偷團隊飛速發展了，季菀正心頭上火，哪裡有心思下班。
好在劉世傑一早就猜到了季菀的回覆，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出門的時候就給外面的求職者全給遣散了。只要求職者一離開，不下班也得下班，他可不能讓老季的寶貝閨女有什麼三長兩短。
季菀在辦公室里透過玻璃看著外面長廊的一幕，只感覺又好氣又好笑，劉叔身上這老頑童一樣的氣質和爸爸有幾分相似呢……
這麼一想，季菀剛剛才微微上翹的嘴角很快就沉了下來，她快速地收拾了隨身的筆記本電腦，拿著外套離開了辦公大樓。
做老總的一走，打工人們自然也就開始有條不絮地上班了，然而劉世傑沒有想到的是，季菀確實是離開了。
但是並沒有走太遠，她開著車就近找了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館，打算接著學習。獨棟別墅的位置清雅，但是距離集團始終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有來來回回折騰的時間反倒不如在咖啡館裡泡著學習。
而且有咖啡在，學習的時間還能被有效延長，簡直一舉兩得！
深夜的咖啡廳其實人還是比較少的，雖說號稱是24小時營業，實際上過了上班的時間點後，剩下的時間咖啡就全靠顧客自助了。
機器出的咖啡固然沒有人工手磨的好喝，但是價格也會相應的低廉下來，一連高強度的工作了好幾個小時，季菀的精神其實已經頗為疲倦。
咖啡確實是提神醒腦，但對於正處於過度疲憊的人來說，卻恰恰相反。由於咖啡里的咖啡因成分難以替代腺苷與腺苷受體相結合，身體會因為神經元的興奮性遭受遏抑而出現睏倦。
她嘴裡還念叨著有關於醫藥方面的知識，意識卻已經迷迷糊糊的被拽進了夢鄉。
咖啡廳的門是沒有上鎖的，不過監控倒是一直保持著開啟狀態，季菀在櫥窗趴著休息的模樣被外界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
咖啡廳的燈光偏向於暖色調，柔柔地灑落在她的身上，宛如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
「叮鈴」一聲，是咖啡館大門被人推開的聲音，一雙粗糙的手正準備搭上季菀的肩頭。
第九十四章困境
「小姐姐怎麼一個人在外面流浪？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啊……」坐在季菀身旁的男人醉眼迷濛，身上散發著強烈的菸酒混合味道，一看就是喝的五迷三道的酒鬼。
季菀半夢半醒中聞到了這一股味道，原本舒展的眉頭微微一皺，隱約有了點擺脫夢境的徵兆。
然而酒鬼卻更加的得寸進度了，他大著膽子往季菀的身邊又坐近了幾分。半夜三更不回家出現在咖啡館的還能是什麼好人家的女人不成？這附近就有不少酒吧，指不定是在哪裡喝醉了誤打誤撞進來的。
「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默認了！跟哥哥走吧，小甜心～」醉鬼興奮地搓了搓手，正打算伸出胳膊將季菀抱走，但強壯有力的手掌卻提前一步抓住了他後脖頸的衣領。
「你大爺的，懂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找死是吧……」酒壯慫人膽，個喝醉酒的男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到手的樣子給飛走呢？他齜牙咧嘴地回過眸想要看看是誰攪黃自己的事兒。
結果不轉頭還好，一轉頭，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直接就毫不客氣地砸在了他的眼睛上。
傅危的唇線緊抿著，看著酒鬼的眼神冷的好似數九寒天，很難相信自己要是來晚了一步，這種社會人渣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酒鬼沒出息地打了一個寒顫，他其實沒完全喝迷糊，只是想借著酒精做點出格的事情：「大哥，你先來你先來，我不介意的……」
傅危的臉色更難看了，這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商品，還先來後到！
「嘭！」
季菀是被咖啡廳里時有時無的打鬥聲給驚醒的，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神里有一絲迷糊。
一個人影被一腳踹在了季菀對面的座椅上，酒鬼已經被傅危的拳頭招呼的面目全非，他臉腫得像個豬頭一樣，可憐兮兮地看向季菀：「救命！快報警！」
酒鬼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撿漏不成還得白白挨一頓胖揍，他也顧不得之前季菀差點變成受害者的身份，開口求救。
季菀則是眨了眨眼睛，看向逐漸走近的傅危，他身上的戾氣在季菀醒來的時候就消散了一大半，只是表情依然寫著不爽。
「自求多福。」
季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淡定地合上了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比起陌生人，她更相信傅危不是會隨便動手。
眼看著季菀準備離開傅危甩了甩手，他高大的身形往前走了幾步，嚇得酒鬼在座位上縮成了一團兒，嘴唇瑟瑟發抖。
可他想多了，傅危只是輕飄飄地扯了幾張紙巾優雅地擦拭了一下手掌，不加掩瑜的嫌棄。
「走吧，我送你回家，夜深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季菀的餘光看了一眼眼底有著明晃晃恨意和害怕的酒鬼，微微點了點。
兩個人前後腳出了咖啡廳，季菀的車停在了停車場，而傅危的車卻因為情況緊急直接停在了路邊，他索性幫人幫到底。
「待會兒一個人開車小心一些，半夜什麼人都有……對了，你那麼晚才下班？」傅危不緊不慢地跟在季菀身後兩三步的位置，眼睛則是注意著周圍的環境。
他們孤男寡女外出，萬一再遇上那樣的酒鬼或者流竄犯罪分子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尤其是停車場的信號一般不會太好，再加上夜裡攝像頭沒有白天清晰，很多惡意都只是放在晚上去做。
「正常下的班，我只是自己想要自我提升而已，我到了，謝謝傅總。」季菀倒是沒有主動告知傅危情況，她不希望自己習慣依附於他人的力量。
目送著季菀的車順利地啟動離開視線，傅危這才慢悠悠地回到了路邊，只是坐在駕駛座上他並沒有著急離開，反而是刷起了手機。
商業圈就那麼大，一點風吹草動都有營銷號在寫，比如季海集團今天突然發起的人事招聘信息，再比如關於關於季海集團獨霸行業，禁止其他團隊研發晶片的風言風語。
前者來自季海集團的官網，真實可信，季菀需要醫藥領域的人才，大概率是想要組建屬於自己的團隊，就像當年的季東海一樣。
「我聽說季海集團的前身就是季氏集團，只是沒想到這個女總裁那麼霸道，居然搞專利壟斷……」
「這種無良企業真的會有大冤種過去入職嗎？也不怕那些患者背地裡脊梁骨都給他們戳爛！」
傅危簡單地翻了翻評論區的熱評，後者的消息來自網絡的營銷號和八卦帖子，基本上都是以黑季海集團為主，這是常規的一種低成本高回報的造謠手段。
他上網搜尋了一下今天和季海集團對接的那個研發團隊，希望之光。
名字起的倒是很正大光明，傅危冷笑了一聲，指尖往下滑。這個團隊最早於一年前開始活動，早期的IP位址似乎在海外，最近才轉戰進了國內。
國外申請專利的條件比起國內要簡略的多，這個團隊依靠縫縫補補還真是連蒙帶騙地給自己鍍了一層金。
要不是專業方面的人士，指不定尋常百姓還真會以為這個組織是什麼懸壺救世的存在。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團隊雖然創新不足，原創能力拉夸，但是剽竊確實有一手。
一旦有機會接觸到成品，復刻的能力和速度都是沒話說，問題是季東海的專利晶片失竊，很長時間都沒有露面了。
這群人沒有了參照物，但是前期又已經在這個項目上投入了時間和人力，本著賭徒的心態不肯放棄這才假惺惺地找上了季菀的季海集團……
翌日，季菀正常的上班，一早上的應聘者看得她兩眼昏花。剛吃完飯休息準備繼續看書學習的時候，手機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振動。
「忙完了嗎？下來你們公司樓下，有事找你。」
是傅危發來的消息，季菀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下午的招聘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左右的休息時間。
傅危人都已經到樓下了，自己總不好拒絕，她拿了一件外套和手機就準備赴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