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專利失竊

  第28章 專利失竊

  「不夠,遠遠不夠!」

  傅危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這張倔強又脆弱的臉,他的神情譏諷。

  季菀率先錯開了對視的目光,她退回了床邊,一把摔了手裡的手機。

  手機落在地上,屏幕亮起後熄滅,四角有了輕微的裂痕,一如她的心,她的人。

  傅危的眉頭微微皺起,而季菀卻勾起了嘴角,輕輕一笑。

  「是啊,大概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過我對吧,父親已經離開了,傅危,你還能拿什麼威脅我?」

  她的語調輕緩,而在枕頭邊摸索的動作卻是十分迅速。

  她的掌心握著一把小刀,那是她從指甲刀上拆下來的尖頭銼刀。

  雖然趕不上一般的刀鋒利,但是力道足夠大的情況下,取人性命還是沒問題的。

  指甲刀原本是女傭為了防止指甲長了劃傷季菀的皮膚而送來的。

  季菀藉口不習慣被人如此細緻的服侍拒絕了女傭的幫忙,甚至趁著女傭沒注意偷偷留下了中層的銼刀。

  此時,那刀尖的方向對準了自己,季菀越發覺得自己一時興起的留下是正確的。

  她的眼睛裡滿是決絕,睫毛顫抖著一閉,刀尖利落刺向自己。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傅危的瞳孔微縮,語調陡然升高。

  借著男性長手長腳的優勢,他大步流星地上前一把鉗制住了季菀的手腕。

  兩人雙雙撲在了床上,季菀腹中的小生命讓傅危不得不顧及季菀的肚子。

  但她閉著眼赴死的表情讓他的心裡升起了一股煩躁感。

  他討厭季菀不顧一切的態度!

  討厭她忤逆自己的意思!

  更厭惡這種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想死?你也配,你問過我的意思嗎!」

  他的手掌宛如銅牆鐵壁,暴怒的神情好似獅子。

  「你放開我!」

  季菀的聲調不算高,可偏偏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字字句句宛若一把刀子扎在了傅危的心窩子上。

  「傅危,你憑什麼阻攔我?你是我的誰?我的性命由不得你做主!」

  他的瞳孔猛烈地收縮,鉗制著她的一雙手也因為憤怒越收越緊。

  季菀的臉色漲紅,手上的脫力感讓她胡亂扭動著手腕想要掙脫。

  忽然,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季菀的眼皮上。

  她的動作停頓了下來,映入眼帘的是傅危被銼刀所劃傷的額角。

  那往外滲出鮮紅的道口讓季菀的呼吸一滯,她喃喃地出聲。

  「對不起……」

  「你的對不起真廉價!季菀,是你親手毀了我們好好談話的機會……」

  傅危垂眸,粗暴地甩開了她的手腕,輕而易舉地拿到了那把將自己劃傷的銼刀。

  他低頭,指腹摩挲著銼刀上的血跡,眼神冷的仿佛從未認識季菀這個人。

  一防再防,防不勝防,她真是削減了腦袋,挖空了心思想要逃離……

  「我不是故意的……」

  季菀心懷愧疚地抿了抿唇,她有些慌亂地伸出手,想要查看傅危的傷勢。

  傅危眼疾手快地藉機捏住了她的手腕。

  額頭相抵之時,他目光兇惡,字字句句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你需要好好明白什麼叫做教訓!你所做的任何事、任何選擇都必須支付相應的代價!」

  季菀的內心升騰起悲傷的同時,煞白的小臉上也帶了三分恐懼。

  父親已經離開人世,她存活在世界上的羈絆本就寥寥無幾了,是程澈安?還是季氏集團……

  不等季菀胡亂猜測,傅危就開口丟下了一個重磅的炸彈。

  「被你一攪和差點忘了來的目的,你父親晶片的核心部分已經失竊,相關資料已經發送到你的手機上,不過想來你也不關心,更不需要!」

  季菀整個人如遭雷擊地愣在了原地,晶片是父親一生的心血,更是季氏集團的核心專利。

  她張了張嘴想要追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傅危卻絲毫不給機會。

  他在季菀失神的時候掃了一眼,長腿一邁就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季菀沉重又紊亂的呼吸聲,她深呼吸了好幾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手機在之前的盛怒之下被摔在了一旁,孤零零地躺在角落裡。

  她小心地撿起,按下了開機鍵。

  好在,屏幕還能亮起,開機動畫順利加載。

  蹲著的姿勢讓肚子感受到了壓迫感,季菀用手扶著後腰,坐回了床上。

  傅危的資料很快在手機開啟後重新被接收。

  季菀一目十行地瀏覽了大概。

  父親離世之後,自己又被傅危從季氏集團中剝離出來,元老級的高層們貪圖權力而發生了強烈的內鬥。

  內鬥之中,原本安置在保險柜中關於專利的核心資料已經失竊。

  原本以為季氏集團的內鬥會因此停止,沒想到高層卻開始了相互懷疑,相互推諉。

  如今的季氏集團人心散的宛如一盤沙子,要不是還有傅危在裡頭占著大頭。

  只怕其中一些元老級的高層早就背地裡做起了賣股權換錢財的交易……

  看完這些的季菀內心一片悽然。

  如今不但自己深陷囹圄,就連季氏集團也是搖搖欲墜。

  為了專利,她赴了王洋明的局,背著初心討好傅危,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季菀乾澀的喉嚨里發出了一聲進。

  女傭端著安胎的藥進來,看見蘇渺眼眶的血跡時嚇了一跳。

  「我沒事,你把藥放下就可以出去了。」

  季菀從她驚慌的瞳孔里察覺到了臉上還殘留著傅危的血跡。

  她快速地抽了床頭的抽紙有些厭惡地擦拭著。

  女傭照顧季菀不是三五天,絕不部分時候,她還是好伺候的。

  可現在,季菀臉上的神情和傅危有幾分相似,陰鬱的可怕。

  女傭沒了收碗的心思,正打算退出的時候,季菀開口了。

  「藥苦,你去給我拿個蘋果來,三分鐘,我要看見。」

  這樣命令式的口吻深得傅危的真傳。

  女傭有些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她正打算利用不知道孕婦藥後可不可以食用蘋果來拒絕。

  結果一抬眸就看見了季菀似笑非笑的臉。

  她心尖一顫,下意識地選擇了遵從。

  從下樓到廚房,折返傷口差不多也就三分鐘。

  季菀是故意的,她慢條斯理地端著藥碗,目光則是盯著敞開的房門,數著倒計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