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搏一搏
季菀的直覺很準，她前腳走出季氏集團的辦公大樓，後腳程澈安那邊就從附近的街道監控察覺到了她不同尋常的行蹤。
程澈安此時正坐在家中的筆記本電腦前，看著系統顯示捕捉到了季菀面孔的畫面，他的眉頭微微一皺。右下角的時間顯示已經趨近半夜十二點了，季菀的作息除了研發晶片的時候，其他時間還算規律。
這個時間點員工應該已經下班，出現在季海集團，怕不是背後有什麼動作？程澈安有些不放心，他遠程開始想要入侵季海集團的網絡安全系統。
而此時的小陳恰好在刪除有關於已經還原的資料，他正準備切斷電源關閉電腦，卻發現桌面突然出現了紅色感嘆號，這是入侵的標誌。
「大半夜還真有小偷啊……」
小陳的反應速度很快，啟用了防火牆的同時還順便在反擊系統里植入了木馬病毒。自從季海集團壯大以來，技術部隔三差五就會收到類似不懷好意的黑客攻擊，大部分都是為了盜取商業機密來的，他處理起來輕車熟路。
程澈安的眼眸一沉，入侵遭到了阻攔是正常的事情，但是遇到反擊，說明季海集團居然有技術員在值夜班麼？看著短短几秒入侵所盜取過來的文檔，程澈安一面思考著一面打開。
然而就在文件打開後的三秒內，他的電腦就出現了滿屏的紅色愛心在上下竄動，這是木馬病毒！不確定對方只是單純的惡作劇還是帶有追蹤定位系統，程澈安毫不猶豫地關閉了筆記本電腦的電源。
這台電腦在消殺查毒之前暫時是不能使用了，但程澈安更在乎的是那個文檔的名字，不是季海集團，而是季氏集團。如果說季菀的手裡有三年前的資料，那麼很有可能會查到自己和沈瑜霏的頭上……
沈瑜霏接到程澈安電話的時候，其實已經在沈家別墅中睡著了，上一次的急性心力衰竭還是讓她心有餘悸，因此一直有按照醫囑好好照顧自己。
「程澈安，你大半夜的擾人清夢最好是有要緊事！」沈瑜霏接電話的語氣還帶著被吵醒的起床氣，她只是躺著，連眼睛都不帶睜開的。
要是換作以前，沈瑜霏可能還會對程澈安客氣一點，畢竟程澈安現在的手段涉及到一些黑暗面，她確實不如人。但查出身體有異後，沈瑜霏的單子也大了三分。
「虧你還做得到高枕無憂，季菀已經在著手調查三年前的事情了，你要是不在乎就慢慢睡大頭覺，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程澈安的語氣很冷，仿佛他只是公事公辦地知會一聲，但沈瑜霏是徹底醒了，她猛地一睜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現在的季菀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小秘書了，自己沒有在傅危身邊，插手不了調查進度，季海集團的勢力又在逐漸擴張，想要查找三年前的舊事並不是難事……
要是那些舊帳真的被翻出來，是怕沈氏集團就不是簡單的搖搖欲墜而是會被告上法庭破產吧，至於自己多半也逃脫不了季菀的惡意針對，沈瑜霏抿了抿唇。
「你既然知道了，也打來了，應該有法子吧？你可別忘了，當年的事情你也有份，一個巴掌拍不響，我最多算從犯，你才是主謀。」
沈瑜霏的話帶著一半威脅的成分，程澈安則是不在意地笑了笑，他要的就是沈瑜霏害怕，他也怕，所以兩個人合作才更好成事，只不過面上還是得裝的若無其事。
「你覺得對於季菀來說，主謀還是從犯有區別麼？傅危這個男人你也沒抓住，到時候他站在季菀那邊親自下場收拾起來，你和我都是一樣的死法。」
沈瑜霏沉默了，她其實內心有所懷疑，傅危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有關於三年擋刀事件的真相，只是礙於父母所以沒有讓沈家絕戶？
「別那麼悲觀，我打來肯定不是發訃告來了，有勢力的不止她們兩個人，你現在只需要乖乖聽我的，給我提供幫助就好。」
沈瑜霏的沉默讓程澈安意識到機會來了，他的語氣循循善誘。
「你需要我怎麼做？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先說好，沈氏集團現在不比以前，要錢沒有，沒有讓你接濟就已經很不錯了……」沈瑜霏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蹊蹺的地方，如果說以前沈氏集團還能給程澈安帶來經濟上的好處，但現在不同了。
沈氏集團要資金，資金周轉不開，要名聲，名聲一敗塗地，程澈安的骨子裡流淌的是程家人唯利是圖的血，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我還沒有落魄到需要從一個女人的手裡拿錢，我分明是給你送錢來了，但有沒有膽子接就是你的事情了。」程澈安這話說的帶有隱喻，他需要把手裡的勢力快速擴張到最大，以此來抵禦季菀和傅危的反撲。
這些日子他確實併購收購了不少企業，作為幕後老闆，版圖也算是有規模了，但比起傅危這個江城地頭蛇還是差了點意思。他需要明面上的資金，而張霖東那邊雖然來錢快，但畢竟來路不正。
沈瑜霏聽懂了，程澈安這個法子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救贖，但是也是變著法的把沈氏集團給拉下水了。有了活絡的資金，沈氏集團肯定能起死回生，但是埋下的禍根相當於一顆定時炸彈。
沈氏集團現在的生意再不好那也是雙手乾淨的，一旦沾染了程澈安給的項目……
「你在猶豫什麼？事發東窗，你我的結局不都是一樣的嗎？現在只不過是為自己搏一搏而已。」
程澈安對沈瑜霏的優柔寡斷有些不滿，要不是沈氏集團也算是個老字號，操作起來不那麼容易引起公家的注意，他才懶得找沈瑜霏一個女人合作。
「大筆資金的匯入怎麼可能不引起懷疑，你的法子太冒險了。」
沈瑜霏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反而拋出了自己的疑問，她不能拿家族基業去賭。程澈安是家族棄子，她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