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是蕭辰啊,怪不得看起來有點眼熟。」
葛曉紅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開口。
「整整七年,真是不容易。」
「北境那地方,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蕭辰挨餓受凍的時候,柳大校花在哪裡風流快活。」
「葛曉紅,你在亂說什麼?」
柳寒煙緊緊皺著眉頭,今天晚上第一次生氣。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她作風有問題,在外面亂搞?
「我沒有亂說啊,只是好奇而已。」
見柳寒煙生氣,葛曉紅反而一臉得意。
隨後,轉頭看向蕭辰,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蕭辰,我說話有點難聽啊,不過,你在北境待了七年,回來突然就多了一個女兒。保險起見,我勸你啊,最好還是先做一下親子鑑定。」
「你這嘴,可真夠毒的啊!」
蕭辰搖了搖頭。
下一刻,眼神瞬間凌厲起來。
然後,很果斷的一巴掌掄了出去。
啪!
清脆響亮的拍擊聲響起。
葛曉紅那百斤剛過的身體,像陀螺一樣,原地轉了好幾圈。
然後,暈乎乎倒在地上。
「天啊!打人了!」
「這一巴掌夠狠的!」
「她也是欠,說話這麼難聽。」
「大家都是同學,就算葛曉紅不對,也不能動手打人啊!」
「去了北境幾年,脾氣這麼大的嗎?」
「你們說,柳寒煙以後肯定會不會被家暴啊?」
頃刻間,包間內一陣吵鬧。
大多數人,都在譴責蕭辰暴力出手。
對於這種情況,蕭辰毫不在意。
從一開始,他就跟這些人不在一個層級上。
今天之後,也許,他們再也不會有相見的機會。
所以,管他們怎麼看。
關鍵是,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讓一讓!都讓一讓!」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從人群後方響起。
很快,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臉色焦急的沖了進來。
正是葛曉紅的男朋友,張玉山。
「紅紅!你沒事吧?」
張玉山先是彎身,有些費勁的把葛曉紅從地上扶起來。
快速檢查過後,發現葛曉紅只是少了幾顆牙,半邊臉頰腫成麵包,沒有生命危險,這才長舒一口氣。
接著,他憤怒的瞪著蕭辰身上,陰沉開口:「小子,你一個大男人,打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過來打我啊!」
「打你?」
聽見張玉山這話,蕭辰上下打量他一眼,眼神有一絲古怪。
「你確定?」
「草!還敢跟我裝?」
張玉山本就處在暴怒失控的邊緣,此刻,聽見蕭辰平靜中透著揶揄的語氣,心中熊熊怒火再也抑制不住,騰的一下就爆發出來。
「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憑什麼這麼狂!」
稍顯沙啞的怒喝聲響起。
緊接著,張玉山直接向蕭辰衝過去,掄起了拳頭。
只是,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啪!
一道脆響再次響起。
氣勢洶洶,含怒出手的張玉山,直接原地起飛,身體在空中翻轉好幾圈。
最後,重重砸在地上。
仔細看去,半張臉都被打爛了,上面滿是血水。
「啊啊!」
無比痛苦的嚎叫聲響起。
張玉山掙扎著站起身,惡狠狠瞪著三米外的蕭辰,咬牙切齒的發出一聲咆哮。
「你完了!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姓張!」
說完,張玉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東哥,我是張玉山,我現在遇到點麻煩,能不能請東哥來一趟?就在你的會所,三樓包房……」
喀!
一道脆響突然響起。
原來,是張玉山咬牙切齒,一顆本就鬆動的牙齒直接崩了出來。
包房內,其他人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現在這架勢,不打個頭破血流,恐怕是沒辦法收場了。
他們想做和事佬,恐怕,也沒有這麼大的面子。
轉眼,五分鐘過去。
嘩啦啦!
伴隨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二十多個凶神惡煞,面目猙獰的壯漢,一窩蜂湧進了包間。
全部穿著統一的黑背心,露出結實的肌肉,身高最低一米八。
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很不好惹的感覺。
「是誰,敢在我的地盤鬧事啊?」
一道慵懶中透著強勢的聲音突然響起。
緊接著,從一眾壯漢的身後,走出來一個身穿休閒西裝,年齡三十歲出頭的男子。
當看到張玉山和葛曉紅兩個的狼狽模樣,男子皺了皺眉頭。
「張玉山,你怎麼搞的,竟然被人打成這副鬼樣子?」
「東哥,事情是這樣的……」
張玉山趕緊小跑上前,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當然,少不了挑挑揀揀,添油加醋。
最終,在張玉山的口中,蕭辰和柳寒煙變成了沒事找事,胡攪蠻纏,隨意欺負人的垃圾。
「東哥,實在對不住,我本來想著照顧東哥生意的,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不過,東哥你放心,會所的所有損失,我都包賠的!」
說完蕭辰的種種惡行,張玉山就開始裝可憐。
表面上,他是在道歉。
實際上,就是花錢讓對方出手,幫自己討回公道。
果然,男子的表情瞬間陰鬱下來。
「賠償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先幫你把事擺平了。」
男子拍了拍張玉山肩膀,轉身走到蕭辰身前。
他先是上下打量一番,最後,目光鎖定在柳寒煙的身上,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邪笑。
「小子,先自我介紹下,我叫褚衛東,是這家會所的老闆,剛剛被你打的張玉山,是我的兄弟。」
「現在,你來說說,這件事準備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