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陌嘿嘿笑著,吩咐人把那些侍從送過去,自己則是去找觀南。()
她從後面拍了拍觀南的肩膀,趁著他回頭的空檔,又溜到他面前。
觀南回頭沒看到人,轉頭看到桑陌後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蘇施主。」
桑陌驚奇的摘下面具,「你怎麼知道是我?」
觀南笑而不語,桑陌看了眼他手中的東西,「雪蓮?你買這個做什麼?」
觀南將東西放回錦盒裡,「寺里有人中毒了,急需雪蓮做引。」
他說著就要付銀子,誰料那老闆聽到「急用」二字後,直接將價格翻了兩倍。
他得意洋洋抬起下巴,「客官,雪蓮漲價了,現在是三百五十兩一顆。」
「方才可不是這個價格。」觀南有些無奈。
桑陌難以置信,「又不是什麼金丹,你憑什麼買這麼貴?」
老闆一把奪過觀南手裡的盒子,「不買可以走了。」
觀南輕嘆了一口氣就要付銀子,桑陌趕在老闆接過的前面,一把奪過觀南手裡的銀子,「等等!我就不信這麼大個陵洲,找不到區區幾顆雪蓮。」
老闆接銀子撲了個空,頓時氣急敗壞吼道:「哼,現在不買,待會兒就是六百八十兩了!」
桑陌掂著手中的銀子,「六百八十兩的雪蓮,你自己留著吃吧!」
老闆輕蔑一笑,「只怕到時候,八百兩我都不賣。」
桑陌懶得理他,她朝身後的黑市管理者招了招手,管理者連忙恭敬趕過來。
「黑市可有第二家賣雪蓮的?」
管理者當即伸手做邀請狀,「小姐請跟我來。」
臨走之前,桑陌扭頭看向一旁瞠目結舌的老闆,「他,我不喜歡,趕出去。」
管理者低頭稱是,而後轉頭給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那老闆就被直接拉走了。
老闆聽到自己雪蓮賣不出去,原本就夠難受了,現在聽到自己還要被趕出去,嚇得他抱著一堆雪蓮直接跪下了。
要知道被黑市趕出去了,基本等於下了封殺令,整個陵洲都不敢有第二個市場敢收他。
「小姐,我錯了。我願意將這些雪蓮,全都以一顆十兩銀子的價格賣給這位大師,放過我吧。」
桑陌抱著手臂,嘲諷道:「你不是說,八百兩都不賣麼?」
老闆聞言咚咚磕了幾個頭,「我錯了,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小姐高抬貴手。」
桑陌不理他,拉著觀南就要走,觀南卻輕嘆了口氣,朝桑陌搖搖頭,以原來的價格買下了那些雪蓮。
老闆又朝著觀南磕頭,嘴裡懺悔的話不斷,把觀南夸的天上有地上無,堪比觀音菩薩。
桑陌笑著湊過去,「還是咱們佛子有善心那。🐤🍟 ➅➈ⓢнυ𝓧.℃ⓞ๓ 💘💜」
觀南俯首行佛禮,「阿彌陀佛貧僧只是不想施主費力。」
桑陌聞言湊他更近,「怎麼?是不想和我多扯上關係嗎?」
觀南嚇得後退一步,「貧僧不是這個意思。」
「那我請你吃素齋,你去不去?」
觀南愣了愣,只好答應。
桑陌笑的像得逞的人販子一樣,拉著觀南就出了黑市。
她想在酒樓訂個包間,點一桌全素宴。
觀南連忙打住,「蘇施主,今日只你我二人,全素宴,可太過奢華。」
桑陌剛想說些什麼,身後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加上在下,就不是兩個人了。」
那聲音冰冷似淬著寒霜,不是沈硯清又是哪個?
桑陌轉頭,果然見沈硯清長身玉立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師父?你什麼時候來的?」
沈硯清眉目間含著一絲薄怒,見桑陌這樣問,他嘴角一勾,露出一個令人膽寒的笑,「才到。」
其實早在桑陌和觀南說第一句話時,沈硯清就在他們身後跟著了。
桑陌直覺沈硯清現在心情不好,她以為沈硯清還在為先前在長霧居那次生氣,便走過去,拉了沈硯清,「那感情好。」她說著又轉頭看向觀南,「你可不能再拒絕了。」
三人在包間坐下後,桑陌給兩人倒了茶。
「觀南大師日理萬機,我可不可以請你抽空同我再去一趟枯骨煙夢,超度那些怨靈。」
觀南俯首行佛禮,「自然,蘇施主不說,貧僧也會去的,只是上次貧僧途經那結界,卻無法進入。」
「啊?!」桑陌驚訝看向沈硯清。
沈硯清面不改色,「大師下次去記得招呼我一聲,就能進去了。」
觀南聞言,頓了頓,「貧僧這下明白了。」
桑陌一高興就喜歡動手動腳,她拍了拍觀南的背,「下次我和大師一起。」
正好小二開始上菜,桑陌的注意力便全都放到了菜餚上面,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神情淬冰的沈硯清。
他眸色暗了暗,拿杯子的手輕輕摩挲著杯口,小二將筷子遞到他手邊,他的表情這才恢復如常。
一頓飯吃的格外和氣順遂。
吃完之後,桑陌特地派人送觀南回無相國,進到了地主之宜。
「什麼時候回去?」沈硯清問。
「看看蘇老爹,如果沒什麼大問題的話,就可以回去了。」桑陌道。
回去的路上,桑陌把蘇家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沈硯清。
沈硯清對於顧朝是詭異白手的主人這件事情,並不感到意外。
早在比武大會發生意外那次他就有所預料。
他看著桑陌,有些欣慰道:「不錯,變聰明了。」
上輩子她可是唄顧朝耍的團團轉,若再活一世她還沒有進步,那可就太蠢了。
「嘿嘿,我什麼時候不聰明了。」
來到蘇家後,蘇老爹對著沈硯清虔誠道歉,真心悔過。
沈硯清替他調理了一下身子,又切斷了他再次被控制的空隙,這才帶著桑陌回了長離山。
沈硯清出來的很急,他一回到主殿就跑去參加賀文杰繼任掌教的加冕儀式。
戒律堂人山人海,賀文杰一身長老服站在祭祀台上。
桑陌站在人群最後面,台上說了什麼她完全聽不到,一旁有兩個女弟子嘰嘰喳喳,都在嘆息賀文杰繼任掌教,以後的日子難過等話。
「哎,你說玄武峰這下還不得氣死啊?!」
「要氣死也是白沐橙一個人氣死,其他人和賀師兄關係好著呢!」
「你說他到底怎麼得罪白峰主了?」
「不知道,這事玄武峰的人都不敢說,不過我倒是聽說賀師兄兢兢業業,什麼錯事也沒犯。」
「那就奇怪了……」
一想到白沐橙,桑陌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啊,跟個老太太似的。」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
桑陌驚訝轉頭,就見黃翠花笑嘻嘻站在她身後,「哎呀呀,這小子出息了呀!都當上掌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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