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陌說著又給她加了一道封印,這才在大娘不解的目光下離去。
到戒律堂後,桑陌才得知玄武峰已經把人救出來了,邪祟也被斬殺了。
那邪祟可以隨便分身,桑陌不放心,又親自跑去看那邪祟的屍體。
那東西黑乎乎一團,像是只長毛猩猩,它眼睛睜的老大,手中還捏著一方布。
桑陌走近才發現那塊布是白沐橙的一塊衣裙。
它似乎真的對白沐橙挺執著,難不成白沐橙在它眼中是一個絕色大美人,又或者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正疑惑時,外邊又有消息傳來,說是那邪祟沒死,又殺到了玄武峰。
桑陌當即提了劍往玄武峰跑。
那邪祟變大了好幾倍,就連白沐橙的爺爺都有些打不過它。
白沐橙嚇得躲在大師兄身後大叫。
桑陌到的時候恰好沈硯清也來了,他抬手一揮,天空突然降下一道光柱,瞬間將那邪祟牢牢鎖在其中。
邪祟在光柱中拼命掙扎,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那邊的白沐橙和賀文杰。
白沐橙爺爺捂住胸口,被人扶著才沒有倒下,他心有餘悸,顫抖著伸出手,「掌門,快快將它打死。」
沈硯清將那怪物收入法器,「放心,它不會再出來了。」
害怕那東西還有分身沒抓到,沈硯清安排戒律堂隨時巡邏。
桑陌原本該留下來,多和白沐橙聊聊天的,可食堂還有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桑陌不敢大意,下了玄武峰後叫了一個醫師就往食堂走。
那女子身上全是凍傷,體中寒氣淤積,醫師開了凍瘡藥,又開了驅寒的湯藥。
桑陌在食堂廚房煎煮好,給她喝下後,才抱著人往戒律堂走去。
女子身體十分羸弱,喝了藥就睡著了,桑陌怕她再出問題就在一旁陪著。
等女子一覺睡醒,已是半夜。
戒律堂的關押房不是很熱,桑陌把事先準備好的衣物給她,女子接過穿上後,桑陌拿出紙筆,讓她交代。
女子頓了下,隨後鄭重將紙筆接過。
用滿是凍瘡的手,慢慢寫道:「蘇師妹,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沐橙。」
「我如今這個樣子是被人換皮了,那人拿走了我的皮,把她自己的皮換給我了。」
桑陌想不到會有這樣離譜的事情,「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女子又低頭寫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所寫句句是真。」
桑陌拿不定主意,就傳飛書讓沈硯清過來。
期間桑陌又幫她擦了一次藥,發現她腿上都爛完了。
「疼嗎?」她有些忍不住問道。
女子疼的眉頭緊擰成「川」字,聞言搖了搖頭。
「你一個人在那樣的環境中是怎麼活下來的。」
女子聞言又在紙上寫道:「運動僅有的靈力護住經絡,水底下偶爾會有蝦。」
桑陌見她這樣寫字麻煩,又幫她檢查喉嚨,發現她被人下了禁言咒。
正要解除咒法時,沈硯清來了,他看到女子後頓了一下,隨即快步走來。
桑陌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說著食指中指併攏,在那女子面前畫了解除符。
女子嘗試著叫了幾聲,嗓子實在啞的厲害。
「蘇師妹,降霄長老,我真的是沐橙。」
沈硯清抬手在那女子身上打下真言咒,沉聲道:「再說一遍!」
女子道:「我所說句句屬實,我是白沐橙,被人強行換皮了。」
真言咒毫無波瀾。
女子所說竟然是真的。
桑陌愣住了,她難以置信站了起來,「你真的是白師姐?」
女子道:「是我。」
那被玄武峰救走的那個白沐橙又是誰?
她用白沐橙的身份待在長離山做什麼?
桑陌想著看向沈硯清,「師父?」
沈硯清緊皺著眉,「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桑陌聞言看向女子,「師姐她周身的妖氣,玄武峰那個應該是妖怪!」
「不行,我得去抓了她,叫她把皮換回來!」
沈硯清攔住她,「不可輕舉妄動,那妖怪狡猾奸詐,能隨便換皮,說明已有千年的修為,你恐怕不是她的對手。」
「那就要放任她不管?」桑陌不服氣道。
「不怕,如今我們已經識破了她的詭計,她做不了什麼。」
三人同時沉默。
忽然,沈硯清的鎖靈囊忽然劇烈抖動起來。
沈硯清將其拋上半空,那邪祟立馬沖了出來。
沈硯清揮手用光柱將它鎖住,那東西環視周圍後,將目光鎖定在白沐橙身上。
桑陌忽然反應過來,這邪祟一直跟著的或許是頂著白沐橙皮囊的那個妖怪。
「你認識她嗎?」桑陌問。
那東西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桑陌不解,可那東西不會說話,沒辦法繼續問。
思索再三後,桑陌抬手用探魂術去搜尋它的記憶。
那似乎是個酒樓,人來人往,記憶中的邪祟此刻竟是個人。他行為舉止文質彬彬,自帶一股書卷氣。
此刻它正端著木案穿梭在過往的行人中,爬了樓梯後,他來到一個雕花木門前。
隨著敲門聲的響起,屋內走出來一個提著褲子的男人,他一臉饜足,路過邪祟身邊時,故意抬腳從它鞋子上碾過。
邪祟低頭看了眼自己黑布鞋上的腳印,暗自捏緊了木案。
它走進房間,床上的女子半裸著,她在邪祟的目光中堂而皇之的穿上褻褲,披上外裳,搖曳生姿的朝著桌邊走來。
桑陌看了眼女子的臉,竟然是此刻白沐橙頂著的那張臉。
她心中暗道:它們果然認識。
「今日吃的什麼?」女子走過去看了眼木案上清粥小菜,倏地皺起了眉,「我說過,我要吃雞,這是什麼?」
邪祟低了頭,「早餐清淡一些才好。」
「你個沒用的廢物,是不是又沒錢了?!」女子說著一臉嫌棄的丟過來一個錢袋。
「還得老娘養活你,我怎麼嫁了你這麼個沒用的廢物!」女子罵罵咧咧低頭喝著碗中的白粥。
邪祟低著頭,默默將錢袋撿起來。
「給我弄只雞過來!」女子不耐煩道。
邪祟應了一聲,隨後轉身出去。
它剛走出房門,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一臉猥瑣的搓著手,迎面而來。
中年男子一看到邪祟,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見邪祟擋在門口,他一臉不悅的將人一腳踹開。
「婉兮姑娘~」
邪祟被一腳踹到了女子腳下,它仰躺著,剛好能看到女子看向自己時嫌棄的表情。
她笑著起身相迎,「王老闆,怎麼來了?」
「當然是想你了。」男子說著就摟住了女子的腰,抱著她親。
他將她壓到桌子上,桌上的碗被掀翻,滾燙的白粥燙的女子背都紅了。
她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扯出一個媚笑,「王老闆寶刀未老啊!」
王老闆當然知道女子被白粥燙到了,他故意將女子往下壓了壓,讓她燙的更徹底,「這不都是為了讓寶貝你更快樂麼?」
他說著轉頭看向呆愣在一旁的邪祟,倏地冷了臉,「你要在這兒看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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