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桑陌成為長離山掌門,並處理了赤水氏後,仙門百家無不臣服。
赤水氏更是每年都往長離山交貢,以求桑陌不要計較之前的冒犯。
一時間,天下海晏河清,徹底安穩了下來。
桑陌把所有事宜及權利都交給賀文杰後,就在青崖峰閉關,每日只研究怎麼重聚沈硯清的靈魂。
赤傘嘗試聚魂之後,告訴桑陌沈硯清的靈魂根本沒散,且已轉世入了輪迴。
桑陌難以置信,便帶著赤傘去了黃泉孟婆莊,找黑衣女子。
之前她答應桑陌要幫她辦一件事,桑陌要求她幫自己到閻羅殿去,她想查查沈硯清投胎到哪兒去了。
黑衣女子聞言卻是攤手,「我的小姑奶奶呦,要不您把我這老蛇頭摘了算了。」
「閻羅殿?我連這黃泉都出不了。」
桑陌笑笑,「姐姐這麼厲害,能不能找你們莊主幫幫我?」
黑衣女子嘆了口氣,「我說白了就是莊主手下的一個店小二,您太看得起我了。」
「我若是能使喚的動莊主,哪還用得著求你幫我保密。」
桑陌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強求。
黑衣女子卻是有些好奇,「你說你師父已入輪迴,可我沒見他過黃泉啊,他從哪兒入的輪迴?」
桑陌也說不清。只得起身告別。
她剛站起來,身後突然飛過來一隻杯子,桑陌側身躲過,回頭就見顧朝氣急敗壞朝著自己撲來。
桑陌剛要接招,顧朝卻是被人一把拽住腳踝拖了回去。
身後是顧二笑嘻嘻的臉。
「哥哥這是怎麼了?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嗎?」他明知故問。
顧大漲紅了臉,氣憤的扭過頭去。
顧二勾著他哥的肩膀,嬉笑著朝桑陌道歉,「掌門贖罪,我哥哥他只是有點情緒不穩定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桑陌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暗自吐了吐舌,趕忙溜之大吉。
回到凡界後,桑陌每天無所事事。
某天偶然見到白沐橙,她告訴桑陌赤水和風病了。
「聽說,那天攻山失敗後,赤水和風就莫名其妙的修為盡失。」
白沐橙一臉神秘,「你說怪不怪?突然醒來,莫名其妙修為大增,現在又沒了。」
「會不會是練了什麼秘法?」
她越說越激動,桑陌卻是興致缺缺,沒有說話。
「你怎麼了?」白沐橙看著她,「自從降霄長老死後,感覺你變了好多。」
桑陌抬眸看她,「你不也一樣。」
白沐橙負氣的扭過頭去,「我那是裝的。」
她說完又想起什麼似的,身體不自然的繃直,狀似無意的問道:「對了,現在降霄長老都走了,那黃仙兒怎麼樣了?」
桑陌心不在焉,隨口回答:「挺好的,估計沒啥煩心事。」
白沐橙有些不滿意桑陌的回答,湊過來問道:「怎麼個沒煩心事法?」
兩人走到一個亭子裡,桑陌走過去坐下,「你好像很希望她有煩心事兒。」
白沐橙聞言頓時心虛起來,「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桑陌看著她,「你最好不要再去試探什麼。她現在一心修煉,並無男女心事。」
白沐橙臊紅了臉,「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這人,我問的不回答,一個勁的就知道亂說!」
「沒關係最好。」桑陌不耐煩的打斷,「反正你們二人若是打起來,我是一定會站在她那邊的。」
「她就那麼好?讓你們一個個的都得了失心瘋似的維護著她。」白沐橙惱怒道。
桑陌對白沐橙說的那個「你們」是誰不感興趣,只默默站起來往亭子外走。
「你去哪兒?」白沐橙說著站了起來。
桑陌回頭,「還有什麼事情嗎?」
白沐橙抿了抿唇,「那個…,快到乞巧節了,赤水凰說要請你去他家赴宴。」
「赤水凰?他過什麼乞巧節?」桑陌沒好氣回道。
白沐橙走過來,抓住桑陌的手,「他不就是想找機會見你一面嗎,求我帶話時,挺真心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桑陌把手從她懷裡抽出來,但又突然想到,秋天到了,赤水和風的壽命也該到頭了。
她是不是該去看看?
這樣想著桑陌把抽出來的手搭在了白沐橙手上,「你說得對,是該去見見,不如我們現在就去。」
說著也不管白沐橙答應與否,拉著她就往山下走。
兩人騎著飛馬,很快就來到了涇陽城赤水府。
兩人沒有驚動別人,只從側門進去。
再見到赤水凰時,他整個人都穩重了不少。
看到桑陌後,也沒有像以前一樣飛奔過來,而是鄭重的朝桑陌醒了一個禮,「見過掌門。」
桑陌笑笑,「家主請起。」
赤水凰聞言神情忽然黯淡了下去。
他在說出那句「見過掌門。」時,其實是希望時桑陌能說一句「師弟不必見外。」
又或者能看到她像以前一樣,白自己一眼,然後警告他,「少給我裝!再給我來這套小心我揍你。」
可桑陌卻說了「家主請起。」
這意味著,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無形之中,赤水凰以經知道了答案。他心灰意冷,吩咐下人準備席面。
桑陌卻是擺擺手,告訴他,「我來看看看赤水和風。」
說著拿出自己準備的補品禮物遞過去。
赤水凰默了默,「恰好,今日母親不在,掌門想去看他,就隨我來吧。」
說著就在前面帶路。
乞巧節將至,樹上的葉子隨還沒有染上黃色,但到底不如夏天的綠了。
桑陌走進院子,就見院子的圍牆上都掛了取暖的法器。
一個瘦削的身影站在園子中央。
他背對著幾人,手上托著一隻苟延殘喘、已經沒有了聲音的蟬。
桑陌走過去,就見赤水和風一臉木納的望著院牆。
察覺到幾人的動靜後,他沉默著收回目光,而後轉過頭來看著桑陌,「你來了啊?」
「如你所願,我快要死了。」
桑陌淡漠看著他,「那很好啊,不過我的願望可沒這麼仁慈,我可是想過將你扒皮抽筋,把人間所有的刑罰都在你身上試一遍。」
赤水和風聞言露出一個笑,「你說的我都想試試了。」
他說著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蟬。
那蟬像是在回應赤水和風似的,微微顫抖了下觸角。
見它還沒有死,赤水和風又抬起頭來,「我真的挺想試試。」
桑陌冷哼一聲,「都要死了,就別叫囂了。」
「沒有叫囂,是真的挺想試試。」赤水和風說著忽然伸手狠狠拽下自己的一根手指,將血淋淋的傷口展示給桑陌看,「你看,我都沒有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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