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到底在做什麼?
正當她疑惑時,沈硯清伸手將蘇錦意的魂魄分離,融合,變成一個新的個體。
「小桑陌,又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此刻的桑陌滿臉驚恐,聞言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害怕算嗎?」
沈硯清輕笑一聲,「不應該啊,你的情魄你都認不出了?」
「……,什麼?你說情魄?」桑陌大驚,她倏地支楞起來,直愣愣看向沈硯清手中的那一縷魄。
細看下來,桑陌發現那縷魄和蘇錦意一點都像。
蘇錦意低眉折腰,那縷魄孤芳自賞。
她詫異的伸出手,那縷魄也緩慢睜開眼睛,四目相對時,桑陌心跳驟停。
「這…,這是我的情魄?」桑陌有些不敢相信。
她的情魄不是在司法閣麼?怎麼會轉世成蘇錦意了?
可之前,范瑤還催促她儘快將蘇錦意送去輪迴。
為此,沈硯清救走蘇錦意後,桑陌還沒少埋怨他。
范瑤一個神,怎麼會看不出蘇錦意就是她的情魄?
難道說范瑤當時在騙她?
桑陌想著忽然渾身一震,她連忙搖搖頭,心中暗道:不會的,范叔不會害我,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正震驚時,沈硯清忽然叫了她一聲,「先不要多想,儘快把情魄融了才是正事。」
他說著,掐了指訣就開始給桑陌融情魄。
情魄化作萬千銀絲,纏繞在桑陌身上。
司法閣剝離情魄時的痛苦恍如昨日,桑陌心中冷了那麼一瞬,隨即咬緊了牙關,準備再次承受痛苦。
然而情絲絲絲縷縷纏繞上來時,桑陌只感受到一股溫熱,她倏地睜開眼睛,詫異看向沈硯清,驚訝道「不疼唉!」
沈硯清聞言愣了那麼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問桑陌:「司法閣給你剝情魄時很疼嗎?」
桑陌點頭,「疼,疼的我都暈過去了,但很快就被他們叫醒了,說暈過去就剝離不了了。」
「……」沈硯清沉默了。
「怎麼了嗎?」桑陌見狀,詫異問道。
沈硯清暗自緊了緊拳,朝桑陌搖頭。
他不能告訴桑陌:其實剝情魄一點兒也不疼,是他們在故意整你。
「怎麼了啊?你為什麼這個表情?」桑陌再次疑惑道。
沈硯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受苦了。」
「害,這算啥,若不是為了給我擋劫,師尊也不必承受輪迴之苦,我下凡盡添亂,師父也沒有嫌棄,還幫我找情魄。」桑陌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這世上不會有人比師父更疼我了。」
桑陌說的句句肺腑,沈硯聽後,卻只默默扭過頭去。
「哈,你是不是哭了?!」桑陌見狀立馬戳破他。
沈硯清趕忙反駁,「休要胡說。」
桑陌不知可否的砸吧砸吧嘴,「嘖嘖嘖,這有些人啊,就是會裝。」
若不是此刻在融情魄,桑陌一定會義不容辭的跳到沈硯清跟前,找到他哭了的證據不可。
沈硯清看出她眼中的躍躍欲試,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腦門,「融情魄呢!認真一點。」
說著就一本正經的繼續掐訣。
桑陌自己的情魄,嵌合度還是挺高的,沒一會時間就完成了。
桑陌看著一旁蘇錦意殘餘的魂魄,「……現在該怎麼辦?」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沒了,桑陌心裡有點難受,她承認這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但…
沈硯清揮手,將蘇錦意殘留的魂魄收進玉瓶內,「別多想,她就是你的一縷情魄,天生殘缺,再轉世也只會頻頻遭難。」
他說完拉起桑陌的手就往回走。
桑陌再回頭叫上郁離。
三人回到岸上時,眾人還守在岸邊。
顧二一見著桑陌就笑了起來,「呦,怎麼還招了個小白臉啊?」
桑陌後知後覺,趕忙轉過去擋住郁離的臉,「去你的,人家可是正經人!」
「你瞧瞧你,我又不是什麼隨便的人,還能見個男人就往上撲啊?」顧二很不服氣。
桑陌不知可否的哼了一聲,「那可說不準!」
幾人回到孟婆莊,桑陌給郁離找了一身衣服,又把李招娣介紹給他。
李招娣很是興奮,圍著郁離轉圈圈,「哎呀,你是說他以後也要跟著你啊?」
「你這死丫頭,怎麼命就這麼好?出去一趟還能撿個男人回來,而且一個個的還都這麼俊!」
李招娣越說越酸,「要不你下次出去留意一下,撿個漂亮一點的男鬼回來?」
桑陌看不得她那樣,「你願意的話,就去追他唄,老話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麼?」
兩人正說話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郁離連忙戴上面具,桑陌跑去開門。
來人是之前那個黑衣女子,她有些歉疚的看著桑陌,「我是來替楚紅道歉的,她就那個性格,沒什麼壞心思。」
桑陌把她讓進屋子裡,「姐姐你進來坐吧,什麼道歉不道歉的,你不說我都忘了。」
黑衣女子坐到桌子旁,「我知道她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我會管束她的…」
「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告訴別人。」
她說著,害怕桑陌不答應又連忙道:「你可以提一個要求,我一定盡力滿足你。」
桑陌心中有些疑惑,沈硯清慣會招蜂引蝶,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很多,楚紅也只是其中一個,為何這黑衣女子如此在意?
難道說,他們這裡有什麼禁忌,像是不能動情等條約。
她沉默著剛要拒絕,一旁的李招娣卻是早看出了緣由,連忙上前打斷,「要求我們暫時還沒有想到,等以後想起來再告訴你吧。」
黑衣女子聞言頓了頓,隨即笑道:「也是,那就這麼說定了。」
李招娣笑道:「害,女孩子嘛,看到英俊男子都會春心萌動,我們理解的很。」
黑衣女子笑容僵硬,「姑娘真是通情達理,不過,明日你們就要回凡界了,心愿該怎麼告訴我呢?」
「姐姐不用擔心,我們在地府也有熟人,他會幫我們帶話的。」
黑衣女子聞言又是一頓,她表情複雜,「哦,那倒是挺好的,不過地府內的人,我有點好奇是誰。」
李招娣道:「鬼差秦安呀。」
「鬼差秦安?」女子聞言皺著的眉突然舒展開來,「那是誰?我在地府就沒有不認識的,怎麼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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